第四十七章(二更)(2 / 2)

趙清漪本來還是不太想要麵對容耀廷,他現在是個好的合作者,是個好哥哥,他會是個有責任的深情專一的男子,還有這個時代最金貴的超高學曆,怎麼說都是王子,可是她沒有那樣的打算。

聽到容傾城的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不禁想到原來她被暴徒誤抓,為保清白而自儘,不禁嚇了一跳。

“什麼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是我的話就千方百計活著,隻有活著,才能看到敵人怎麼死。無論發生什麼事,多麼大的痛苦,都不用絕望,活著才有希望。死有重於泰山,輕於鴻毛,所以人不可以亂死,不可以死得不值。”

容傾城卻似懂非懂,正因為從來沒有體驗過死亡的逼近,所以現在能說死不死的。

容耀廷說:“好了,現在全國抗/戰,何必說這些喪氣話?漪漪,我想跟你單獨說幾句話。”

容傾奇道:“什麼話呀?我不能知道?”

容耀廷尷尬,說謊:“是藥廠的事,你彆參和。”

“哦。”容傾城嘟嘟嘴,卻也知他們是辦正事的,她會“爭寵”,卻從不耽誤他們的正事。

趙清漪不禁想吐嘈,但還是跟了他在營外走了走,容耀廷想了想說:“我知道,你這麼好,我也配不上你,可是我隻有這顆心,是配得上你的。我在想,等戰事結束,我們一起興辦實業,給更多的人過上好日子,我多麼希望我們永遠在一起,有個孩子……”

趙清漪不禁苦笑,孩子?是呀,他們有過。

“哥……”

“你不用回答我,我現在不想知道你的答案,等戰爭結束後再告訴我。”

世上活著的都是凡人,凡人的小情小愛,凡人的國仇家恨。原來的容耀廷再情聖對不起自己的孩子,他也是個堂堂正正的種花男兒。

此時的趙清漪不恨他了,更恨這個世道,讓無辜的孩子就那樣離去。而他母親的願望下,讓她來了,他再沒有機會出世,也許這樣更好,他不用來吃那些苦楚。

“那你為何不戰爭結束後告訴我呢?”

“我不告訴你,我難受。”

趙清漪歎了口氣,說:“我可以不回答你。不過,我覺得愛情很虛幻,可能遇上誰就有可能愛上誰,凡是講個緣字,若是無緣或是緣儘,也不必強求。我想此時在你心中,愛情的感覺一定美好的,所以對於你來說,你已經知道了愛情的滋味,至於其它不必強求。最重要的是自己這一生,過得無悔,保護自己所愛的人,不要辜負自己重要的人,更不要對不起自己。”

容耀廷心中澀然,她不回答,但是話中的意思,此時她對自己是沒有半分男女之情。

容耀廷說:“為什麼會虛幻,一點都不虛幻,我就在你麵前。”

趙清漪撫了撫額頭,說:“哥,你是我的親人,所以我的一些醜事也不瞞你,我呀,花心,不喜歡對男人負責,不喜歡相夫教子,絕對不是什麼賢妻良母。”

容耀廷:“……什麼是不喜歡對男人負責?”

趙清漪說:“就是……男人怎麼玩玩女人,玩了不娶的,我跟他們差不多。我是偷偷告訴你,你彆告訴彆人呀!”

“你有必要拿自己的名節開玩笑嗎?”

“哎喲,我的傻哥哥呀,都什麼年代了,還名節哩!我是靠本事吃飯,又不是靠名節吃飯,那種沒本事的女人當然要遵守名節,以防男人不要她呀,不然不是要餓死了?我又不怕男人不要我,不要我就再找囉,就算不找,我有錢有勢也想乾什麼就乾什麼。傻逼才放棄自由和權利回到宅門中當小媳婦呢!”

容耀廷不禁目瞪口呆,深吸了一口氣,說:“你認真的?”

趙清漪點了點頭:“認真的。所以,拋開愛與不愛的問題,你說過我現在不用回答你。那我不回答你那個問題,但是我真沒有想過你渴望的那種生活方式,咱們三觀和生活追求不一樣。”

容耀廷現在不是那種傷心絕望,更多的是迷茫。這種感覺就像是他去籃球場踢足球一樣,主題不對,他足球踢得再好,這裡是籃球場,他也不能得分呀。

可是也不能讓她現在改修成足球場?或者他應該改打籃球?

可是他也不擅長打籃球呀!——她那種三觀和生活追求,他又怎麼跟得上?

她不負責,難道他要送上去被玩嗎?她無視名節,難道他要和她爭吵反目嗎?她沒有答應他,他又有什麼資格呢?

她的三觀是和這個時代的女人反著來的,不是追求男人不騙她、要對她負責,而是她自己不對男人負責。

這世沒有傍大款的任務,所以她不求有男人養,有個強大男人四四八八什麼的她帶著金手指就樂顛顛進後宅養娃打退一切爬床小賤人,她可沒空乾這個。她比男人有錢,不當宅門小媳婦,因為她輕易能把宅子給掀了。

這一世,如果她接受哪個男人結婚,也是因為覺得合適、有緣分,理想信仰追求一致,男人沒有金手指,她不求他是強大男方,但是一定要有信仰和精神的豐富。

容耀廷愕然又無奈地看著眼前的少女:“為什麼會這樣?”

“我一直這樣,我以為你知道的。”

“我怎麼可能知道?”

“那對不起呀,我也沒有必要見個男人就去申明我是這樣的三觀?”

作者有話要說:  女主她路線不對,容耀廷無用武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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