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島不禁一愣:“什麼?”
南造雪子說:“趙清漪身邊親近的人差不多都是年輕強壯的男子,實在是容不下美貌的女子。她不容許有人比她美貌、留在她身邊爭她的風頭。她的種花女英雄形象也多是裝的,或者為了求名,此時我要接近她,十分困難。”
川島深吸一口氣,說:“她不是已經結婚了嗎?還會喜歡彆的美男子嗎?”
“趙清漪不可以常理論之。”
川島又問:“那麼,你去接近林青雲呢?”
南造雪子說:“可是……我已經在趙清漪麵前露過臉,此時再去林青雲麵前,隻怕會引起她的懷疑。”
川島想了想說:“你再帶人密切注視她的動向,再尋機接近。好/色……帝國特/務部倒有美女,可是缺少美男子呀。要是下麵有齋藤少宗主這樣的男子,也不會一時之間束手無策了。”
南造雪子心中湧起一股恨意,趙清漪那個偽善狠毒的無恥賤人,勾三搭四,嫁人了也不安分。
……
無恥賤人趙清漪卻不會因為南造雪子的詛咒而不幸。
卻說三天後,清容製藥三廠又推出針對感冒的複方顆粒藥,這種藥既方便,見效又快。
有容耀廷這個光彩照人的哈佛醫學雙碩士,在尚無標準的種花家推出新藥也就不會違/法了。
在平安飯店召開了新聞發布酒會,新藥仍先由青龍幫代理推廣,不過這種藥統一零售價,要治療感冒,吃這種藥還比平日在店裡抓藥便宜,走的是銷量。
也就是在這裡,齋藤新之助見到了趙清漪。
原本兩人也應該並不搭界,隻不過他的一位少年時的友人福山太郎從美國來種花家江海,入住的正是大名鼎鼎的平安飯店。
兩人在飯店咖啡廳中喝著咖啡,由於二樓的宴會大廳熱鬨,門外又拉著橫幅慶祝清容三廠新藥上市,不斷有名流或記者出入。
齋藤新之助和福山太郎也不得不注意到這裡的盛事。
兩人都是初時種花家,要在這裡長住。齋藤新之助自然是要天天練劍,管著道場,而福山太郎是外科醫生,受聘於公共租界的倭資醫院。這家醫院多是為倭國在種花的僑民看醫。
請來飯店咖啡廳的經理一問,那經理聽他們漢語說得不錯,以為是外地的種花人。
於是他極驕傲地說了是清容製藥三廠的新品上市,然後提起種花女俠趙清漪更是得意,又說清容製藥廠和清黛化妝品公司新品上市都是在平安飯店開酒會,連“年會”都多在他們飯店。
經理得了小費後離開,福山太郎倒是好奇了:“他所說的‘種花女俠’趙女士,是不是……兩年前上戰場對抗帝國,聽說俘虜了一個大隊的官兵的種花家少女?”
齋藤新之助來種花一個多月了,也看這裡的報紙,適應環境。
“恐怕是的,這個種花女子,一個月總要上幾次種花的報紙,是江海種花人的驕傲。”
福山太郎不禁氣憤異常,說:“兩年多前,東京大學被炸的記憶我仍在腦海,這人就是那架惡毒的飛機的發言人,她認識那架神秘飛機的機主。我的老師……就葬身在那場轟炸中……”
福山太郎說著眼圈都有些紅了。
齋藤新之助也不禁輕歎一口氣,說:“戰爭一起,總是要死人。如今國內那種風氣正盛,自東北事變以來,一個個都瘋了。”
福山太郎說:“身為帝國人,致力於大/東/亞/共/榮又有何不可?種花家此時百姓愚昧,帝國征服種花家正可以改變全東/亞的全麵落後於西方的現狀。三百年前滿/洲人可以統治種花家,帝國遠比滿/洲人要文明先進,為何又不能呢?”
齋藤新之助不禁一愣,說:“福山君,你變了。你是一個平和善良的人,所以你選擇當醫生,現在,你為何這麼好戰?”
福山太郎道:“醫生就是要治病的,如果人的身上有病患之處,醫生要將之根除,可以切割,可以斷腕,治病的過程總會痛苦,但是隻有治好才會煥發新生。”
齋藤新之助說:“你可是福山氏,從前一直迷戀種花文化。”
福山太郎卻說:“正因為我是福山氏,我才覺得大東/亞/共榮的夢想是可以實現的。種花已不是從前的種花,種花的文明遺孤在東/瀛,作為徐福之後,若能看到帝國實現大東/亞/共榮,在東/瀛的文明遺孤不是回歸它原來的地位嗎?”
徐/福東渡,其後人為的倭人姓氏為福岡、福島、福山、福田、福畑、福海、福往。經過兩千年繁衍,族群龐大。
福山太郎正是福山氏之後,少年時喜愛種花文明,又在種學結識了齋藤新之助,結為好友。
作者有話要說: 我的故事都是背景五分擬真,主角都是假的,這裡的倭人角色當然是我的腦洞,不要當曆史或現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