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場的出場費和經費既然已經到賬了, 事情總要辦下去, 需要選個地點搭台。
江海大學的操場比較大,又是她出資修複的學校, 她打了個電話給李校長。
李校長一聽,她居然把這麼一件舉國關注的事放在江海大學, 哪有不應的。
李校長作為朋友還是提醒她小心,又說事情到了這個地步, 已是不勝而勝了,將來的勝敗不要太放在心上。
如果是一個種花的男武師和倭方比武, 勝敗當然重要。然而,全世界的人都認為女子和男子比武,雖敗猶勝。這個世道事事對女子更苛求,偏偏這事上能寬容。
種花家有這樣一個女俠就很給人提氣了。
青龍幫的蓮花堂負責場地搭建,趙虎親自抓細節,蓮花堂的骨乾在趙清漪沒有和林青雲結婚時就是交情老好了, 他們負責此事還有外快賺,當然儘心, 且不細述。
而趙清漪聽說來第一個挑戰她的是神道無念流的一位頂級劍術高手,論輩份還是齋藤新之助的師叔。
她尚不知道的是對方還是一個關東軍少校。
齋藤新之助雖然不想從軍,他父親也覺得軍部太激進了, 也就默認他的逃避, 但是神道無念流總也不少被洗腦的狂熱分子。
趙清漪也不敢大意了,現在可沒有那麼強的靈力和內力,雖然她練了一點氣功, 持續力和呼吸能得到很好的調節,但是一個大意也有可能失了前蹄。
於是,她也開始閉關了,前世時二十八歲得過武術劍術冠軍,但是那是表演,卻不是實戰。
……
中村左一郎六歲開始學習劍道,十五歲到了練兵館潛修,在二十歲進入士官學校,無論在學校時還是在軍中,他都是頂尖的劍術高手。
這一次得知少年時進修劍術的練兵館少宗主在徒手博鬥上敗於一個支/那女子,他是最為憤怒的人之一。
他得到關東軍司令的允許,和幾個軍中劍術高手就乘了火車南下,抵達江海。
齋藤新之助雖然也很想與趙清漪較量,但是現在高手前輩眾多,他身份雖貴輩份不高,武術界還是很講究輩份的。
對於倭方武術界來說,與趙清漪較量的資格十分難得,擔心萬一齋藤又失手,趙清漪從此不比了,那倭方武術界就更沒機會翻身了。
在有軍方背景的前輩們的力壓下,齋藤新之助隻有把機會讓出來。
看到他們氣勢洶洶,他又不禁擔心,然後是一種說不出口的落寞,無論是他情難得所願,還是現在出現在道場上的武術界人士多有瞧他不起。
“勝負乃兵家常事”也是有條件的,在這個時代下,這句話的條件不包括敗於支/那女人。
齋藤新之助身穿雪白的道服,美男如雪如玉,跪坐在主人次座,看著外來的劍術高中在場中的較量。
中村左一郎作為前輩和少校坐在他上首,最終北辰一刀流的鬆田平助勝了鏡心明智流的武藤倉健。一場精彩的比試過後,兩人彬彬有禮致敬後回到一旁坐下。
另一個鏡心明智流的高手山本小五郎卻起身向齋藤新之助討教。
在場的幾十個高手都眼睛一亮,心中想著齋藤新之助從前隻怕是浪得虛名,作為一個武者,手中即便無劍敗於支/那女人也太菜了,這時候可以見識一下了。
如果他很菜,他們心中會好受一些。
齋藤新之助當然也明白,他沒有立場像趙清漪一樣給錢才比,隻有起身穿上護甲。
兩人致敬鞠躬後,靜心相對,大家提著心就盼著看到山本小五郎怎麼打敗這個年輕的後生少宗主。
空氣似被兩人的呼喝聲刺破,但見齋藤新之助竹劍氣勢如虹,擊、劈、封、挑、戳,進攻的招式又快又急又猛,山本小五郎儘管也是成名高手,卻也隻有用全部的實力才能堪堪應對。
在場諸多劍道中人都是行家,看到齋藤不是他們期盼中的那樣菜,心中說不出是何滋味。
那急張的竹劍碰撞磨擦聲擊著諸人的耳膜,也似擊在他們的心尖。
大約兩分鐘後,齋藤新之助一擊氣勢如泰山壓頂,一擊打在鬆本小五郎的護心甲上。
鬆本小五郎都不禁懵了,他雖然不是東方不敗,但是敗給齋藤新之助,不是說明他不是那個支/那女人的對手?
不,不會的。
對,是空手道,齋藤桑是空手道不行,他的劍術還是無愧練兵館少宗主的身份的。
經過這一場比武,齋藤新之助也挽回了自己練兵館少宗主的尊嚴。
正在這時聽人來報說川島小姐和南造小姐來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