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在廠區的食堂給骨乾工人講話,卻是衛佬和衛羽突然急匆匆趕來了。
趙清漪還以為是大同會有急事兒,連忙簡短地結束了講話,把場麵交給了副總經理。
趙清漪出了食堂,衛佬也顧不得禮儀,說:“子淨,不好了,果府派人抓了江海抗倭救國會的人!聽說要以‘危害黨國’的名義處死。”
趙清漪因為太忙,把這件事倒忘了。說起來這個抗倭救國會中的人很多都是她的朋友,是文化界的人。
她還在經費上資助他們的活動,這兩年他們也體諒她身份招疑又實在太忙,他們自己搞活動,沒有請她這個號召力驚人的種花女俠。
趙清漪安撫道:“衛佬,你先緩緩,幾位先生都是社會文化名流,不是說殺就殺的,總得要上法庭?”
衛羽恨道:“他們已經喪心病狂了,隻怕就直接處決了。”
趙清漪道:“這怎麼堵得住天下悠悠之口?”
衛羽說:“他們還有什麼乾不出來,如今東北分裂,關內還在加緊……”
衛佬喝道:“羽兒!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趙清漪說:“我這就飛金陵去,勸勸江夫人,看看她能不能出麵說服江先生。對了,孫夫人還在江海嗎?”
趙清漪找到了孫夫人那裡,孫夫人也得到了這則消息,十分憤怒。
聽說趙清漪拜訪,連忙請進家去見麵,趙清漪說明來意,問她的意見。
孫夫人沉吟片刻,說:“你代我帶句話給他們,這種事是恥辱,我堅決反對。我會團結其他的民/主人士和國內外朋友聯合起來向他們抗議。”
趙清漪要的就是一張“金牌令箭”,這時候她就算受江夫人寵幸,但涉及這些事的,她還是沒有什麼話語權的。
但是如果是代孫夫人傳話,那又不同了。
趙清漪道:“夫人,你也彆氣壞了身體,好好保重。我想隻要他們還沒有殺人,總是能救的。”
孫夫人對她倒是很慈祥,說:“你一個女子尚且心懷國家大義,可是那些身居高位之輩,反而一心爭權奪利。”
趙清漪道:“夫人您才是女豪傑,我處處以夫人為榜樣,卻難及夫人之萬一。”
孫夫人失笑道:“你是不是在她身邊久了,竟是對我也是這樣了。”
趙清漪道:“江夫人也是很了不起的女性。”
孫夫人又讓她等等,手書一封交給了她,趙清漪再樂見不過了。
於是,趙清漪就帶了孫夫人一封親筆書回到金陵了,抵達官邸求見江夫人。
官邸附近有嚴密的警衛,這對於平常人來說是蒼蠅難以飛進,但是趙清漪卻是能進的。
是江夫人的親信,在晚輩中,除了孔家兒女,江夫人最親近的就是她了,而在工作上很多事還倚重她。
江夫人剛午睡了醒來,正在喝下午茶,看到清漪過來麵帶微笑讓她過去。
趙清漪交出了孫夫人的封,她隻一提是孫夫人的信,江夫人就歎了口氣,說:“我不看也知道裡麵寫什麼。”
趙清漪道:“夫人,孫夫人也是為了黨/國呀。校長承先總/理之誌,就是要複興種花,正是需要民心的時候。此事社會各界沸沸揚揚,幾個不知國事艱難的人的命還是小,但是被人抓住此事為柄大/肆/宣/揚,不說他們有沒有膽子攻擊政府,卻不正是給了……大/同/會機會嗎?”
忽然,聽得一個冷然的聲音道:“怎麼給大/同/會機會了,我倒想看看!”
趙清漪說:“他們不明白校長/您的戰略格局和苦心,但是心中一有不滿,不是……更容易……受到大/同/會的煽/動嗎?此事立在國家興亡大義上,一上/綱/上/線,於校長你的民心和威望不利呀!學生鬥膽進一言,但想古時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齊桓公‘尊王攘夷’,都是自己占住大義的最高點,就是占住了最大的格局上。校長先占住抗/倭/衛/國的大義,那麼倘若他們反對你,就是沒有大義,必然受到人民的唾/棄!”
趙清漪曾在中央/軍校當教官,不過在老江麵前自稱屬/下感覺太憋屈,但又不能像麵對江夫人一樣隨意我來我去的。
於是學著他的親信們一樣會稱他為校長,自居學生。老江對此還是比較滿意的。
此翻話彆說江夫人了,連江先生都有些訝異,同樣是勸他抗/倭,但是趙清漪這個少女勸起來聽著卻令人舒服多了。概因是站在他的利益點上勸的。
江先生因而也不會以為她與那些反對他的人一樣,歎道:“國事之艱,顧此失彼,哪裡是那麼容易的?打虎不死,放虎歸山呐!”
江夫人也歎了口氣,達令能在趙清漪麵前說出這樣的話,也是極難得了。趙清漪/現在還是得他們的心的。
作者有話要說: 不會詳寫之後的抗/戰和建/國了。就當女主來民果作了一場。
當然南造雪子這條線還是要了結的。
趙清漪耍了滑頭,借孫夫人的名去乾,隻是先要保護自己,不像這個時代的人一頭熱就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