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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清漪開著車前往商場,可能原主是滿腦子學術和研究,但趙清漪還是幫她改變一下。年輕也沒有幾年了,除了工作之外,也要善待自己。
方萍還是勸著趙清漪。
“雖然你婆婆潑你是不對,但是一家人哪裡沒有磕碰的?你張口閉口說離婚,這是什麼事兒?將來你老來無依怎麼辦?”
“……”
“總要有個男人?”
趙清漪看看方萍,說:“你要是覺得一個女人孤單,你乾嘛不和李叔叔湊一對兒?”
方萍難堪,說:“你說什麼呢?”
趙清漪輕笑一聲,說:“媽,你彆好心乾壞事好不好?認不清現實的是你。”
“我怎麼認不清現實了?你一結婚,脾氣都大起來了。”
趙清漪說:“什麼老來無依?我是什麼單位的,是最沒有所謂中年危機的單位!我這個是越老越值錢的職業,僅將來的退休金,我也能過得富足無比。
還有,我這個級彆享受的是全額醫保,生病了能在醫院受到最好的治療。
世上老來無依的人就算有60億,那還輪不到我。”
方萍說:“那身邊總得有個知心體貼的人?”
趙清漪說:“這話我同意,所以,你看餘子軒體貼嗎?我是不是得好好調/教餘子軒?”
方萍蹙眉說:“哪裡有男人聽女人的?”
趙清漪說:“媽,你又說自相矛盾的話了,是你說要有人體貼我,這裡又說女人要聽男人的。”
方萍不禁說不話來,她是自打嘴巴了,她隻是習慣性思維,卻沒有思維,她的習慣是一種悖論。
女人需要有個體貼的男人的方式就是去聽男人的話、給男人一家子做牛做馬?
趙清漪說:
“我學曆比他高、賺的錢比他多、圈子比他高層,要是我聽他的,我們將來的孩子難道活在他那個圈子裡?
或者聽他的,賺更少的錢,降低家庭生活水平?
還是天天在家侍候婆婆,工作不要了,待遇也不要了。
以後孩子連個好的小學都進不了?”
方萍不禁怔住,這種新思維來衝擊她根深蒂固的觀念,可是她也不知怎麼反駁。
“那子軒真的跟你離婚怎麼辦?”
趙清漪說:“那就離呀!我一定能找個比餘子軒更合適我的。
年齡算什麼?你沒有看到富婆XX喪偶後還和小11歲的男演員XX結婚,兩人感情很好。
女人和男人一樣,隻要有本事,其它的東西不太重要,一定能找到一個不錯的男人。”
方萍看看趙清漪,說:“你要是真有本事找,會到這時候才嫁?”
趙清漪說:“以前我是沒想通,現在想通了,真心找就會有的。餘子軒要離婚,那我就再找。
媽,做人靠一味低頭是沒有用的。
剛結婚,餘家人就是想爬我頭上去壓著我,一邊對我苛求,一邊要我為他們辦事,這時候退一步是萬丈深淵。
這個年代都是雙職工居多,一家城裡人家父母也都有退休金,過得滋潤,但是餘家不是呀。
我願意出部分錢養他媽還不夠嗎?
還要罵我,你真的想我被他們一家欺負一輩子,吸乾血?
你想呀,他們一家既然覺得這門婚事這麼委屈,餘子軒還要娶我,是不是就是謀財?
你說餘子軒會不會想我死,還繼承財產?
我得立個遺囑保命,我在學校裡聽過不少這種謀財害命的例子呢。”
方萍拍著她的手臂罵道:“越說越沒個邊了!”
趙清漪雖然討厭方萍現在是豬隊友,不過在她想要生氣的時候反而爽朗地笑起來。
聽到這樣的笑聲,氣氛也變了,沒有家庭煩惱纏身時的苦大仇深的,方萍本事想罵的話都罵不出來了。
方萍隻好勸道:“你回家好好和子軒溝通。”
趙清漪說:“媽,我得和你提個條件,你不答應,我就沒有二話和餘子軒離婚。”
“你說什麼?你這是用自己威脅我?”
“對呀,你想我離婚,就不要答應我。”
“你……你什麼時候學得這麼壞了?你像變了個人似的!”
“婚前婚後當然不一樣。
你真為了我好,這件事兒,你不要插手。
彆餘母過來一指責,你就跪下了,你要記住,是她兒子高攀了我這個京城戶口的歸國博士大教授!
你要是喜歡跪下,那你自己跪彆人去,彆拖上我去跪餘家人一輩子。
我跪著能得到親情和愛情嗎?
你喜歡三從四德,你就嫁給李叔叔,好好的從他,我看他的為人還不錯,不過不要讓我從餘子軒。”
“……”
“你不說話是答應了?”
方萍一把拎住她的耳朵,說:“你怎麼這麼不聽話了?嘴巴長能耐了?”
“你說過我結婚你就不煩我的。”
“我看你是想氣走子軒!”
“他媽好好的就要罵我,那我不忍的!你女兒從小優秀到大,難道從現在開始幾十年就要受她嫌棄?”
作者有話要說: 很抱歉,看我的文,親們都有想要洗眼睛的衝動,我總是把現實中最惡心的東西寫出來,我絕對沒有傳播負能量的意思。
主題還是女主經曆這些現實的醜惡,翻越一座座山峰,仍舊保持初心,還有自立自強,這樣的主題。
過程中,因為怕被罵,難免會寫一下她的價值觀邏輯(基本是守法),有點像政治課了,也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