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漪說:“沒有什麼好說的,你們都走,離開這個被你們嫌棄的老女人壞女人的家,住老女人家裡太委屈了。收拾東西去,不需要我叫警察?鬨大了,我是無所謂了,你酒店的人知道了……嗬嗬……”
餘子軒隻覺羞憤難當,方萍雖然可惜,但是此時她聽了那些錄音,是徹底明白他們的想法了,還有剛剛餘子謙致命的一句。
餘子軒說:“清漪,你聽我解釋……”
趙清漪倒不會說她不聽,聽不聽是其次,重要是是辦眼前的事。
趙清漪道:“你可以解釋,但不是現在,現在你帶著你的家人先收拾東西離開這裡,你也先走。哪天我空了,我們約在外麵見麵,商量到底要不要離婚。你們走,不要讓我再重複了。”
餘子軒怔在那裡,餘氏姐弟驚呆了,餘母還要撲上來罵,被餘子軒拉住:“媽!你還想怎麼樣?我們走,我帶你們走!”
這事一鬨大,最丟人的一定是餘子軒,餘子軒知道自己的工作不能丟,臉麵不能丟。
“子軒!你怎麼就那麼聽她的話?你是男人呀,媳婦應該聽你的!”
餘子軒深吸一口氣,說:“媽,我求你了,我跟你一起走,我沒有不管你,你饒了我。”
餘子軒自己先回房收拾了幾套自己的衣服,而餘母要撲上去打趙清漪,趙清漪躲開了。
方萍攔著,說:“這是我們清漪的房子,讓你們走你們就走!我們高攀不起你們!”
餘子軒又衝出來拉扯,然後喝斥著弟妹去收拾東西,餘母在地上嚎啕大哭,而餘家姐弟花了半小時,把行禮都整出來了。
幸好,餘子軒還是有一輛車的,載著一家子離開了趙家。
他不敢去自己就職的酒店,而是去了一家賓館,但是這樣普通的賓館,一個小標間一夜也要三百多塊,他們要了兩間房。
餘子軒的租來的房子,因為結婚已經退了,沒有想到才幾天就變了,現在就隻能住賓館。
一家人拖著行禮進了房間時,餘子軒隻覺五味陳雜。
卻說趙清漪在他們離去後,當天就換了鎖,下午收拾了重要東西,然後跟著方萍回了老房子。
趙清漪因為翌日要回研究所工作,又怕餘家的人來糾纏,很不放心方萍,然後打了電話叫了李叔叔來吃飯。
李叔叔是個厚道人,他有個兒子是當海軍的,也常年不在家,當初和方萍也是單位裡認識,他對方萍還是有點意思的。
趙清漪想著方萍是委托人,她現在雖然還無知覺,但是這也是她僅剩的夕陽戀了,擁有一個美好的晚年。
方萍嘴上雖然說著趙清漪多事,不過也沒有強力阻止,最後還是去做飯了。
老李過來一起吃飯時,趙清漪跟他還相談甚歡。
趙清漪毫無**的自覺,就說起剛結婚的矛盾,但是態度上沒有一分被嫌棄或者被拋棄的女人的淒涼幽怨之感。
趙清漪說,因為聽到他們對他很不滿,總是叫她老女人,所以多留了一個心,才在家裡客廳裝了竊聽器。
趙清漪用手機播放給老李聽,老李聽了也不禁氣憤的很,啪一聲放下酒杯,說:“漪漪,我知道你聰明,你也這麼大了,你自己的事,我這個外人沒有資格過問。
但是老婆是要疼的,他們家是端起碗吃飯,放下碗就砸鍋,這種人家,給不了你溫暖的家。
你是什麼級彆的人呀,你要是我女兒,我就作主了,離婚,不要浪費時間了。”
方萍眼中顯現擔憂之色,不過她還是比較崇拜老李,很有男人味。
她聽了錄音早就動搖,這時聽老李也這麼說,有了點底氣。
趙清漪笑道:“李叔叔,你想我當你女兒,我是沒有意見,關鍵是媽……”
方萍一聽,拍了後背趙清漪兩掌:“你這死丫頭胡說什麼!”
說著起身扭頭去了廚房,老李一愣,又不禁笑了笑,往廚房看了看,說:“漪漪,人家都說你書呆子了,原來,你這丫頭也鬼精鬼精的。”
趙清漪笑道:“彆叫‘丫頭’,我雖然不服老,但叫‘丫頭’,我起雞皮疙瘩。”
說起“丫頭”二字,她就想到複仇小寡婦那一世,劉黑子中了“霸君的強寵”後喊五十幾歲朱大丫“丫頭”,一陣惡寒。
老李卻說:“你跟我們比,可不就是‘丫頭’?”
趙清漪給老李滿了酒,說:“李叔,人生苦短呀,人不論在什麼時候,什麼年紀,都要把自己有限的時間活得最好,不要浪費。
該出手時就出手,什麼年代了,我媽肯定是說不行,可能還說十次不行,那你說二十次行,不就得了?
您可是男子漢呀,怕什麼?”
老李吃了一驚,又不禁哈哈大笑,說:“閨女,我是早恨不得有你這樣的閨女了!”
方萍在廚房聽了女兒和老李地笑談,又羞又惱又氣又有些安慰,想想這近三十年吃的苦,又想落下淚來。
作者有話要說: 方萍是一種可憐可恨的女人,沒有作惡之心,但是害了人那種。
許多讀者是看到我寫得故事中的人惡心而罵我,但是原主就是經曆了太惡心的事,才有任務呀,作者獻上無辜的眼神。
科學我是外行,原型就是看了一個大齡女教授被婆家逼著生子喝藥,又被嫌棄的故事。至於餘家這種人的這樣程度是作者在糅合了許多原型在一起的,多有誇張。不過,這確實是有的,房產證加名字,“扶貧”,還有男人說的“我媽吃了很多苦,要孝順她,給她買東西”。這都有故事原型。
至於科學,我是外行,科技興國的事還是交給原主,她除了不會處理家事之外,都太棒了,女主沒有太多可以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