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胖賊名叫李洪, 瘦賊叫李威, 如果趙清漪按套路就放過他們, 也許他們就此作罷。但是趙清漪可是擼走了兩賊兩百多兩銀子呀!
也不知是趙清漪不認識銀票麵額的大小,還是她當習慣有錢人, 不知道她擼走的錢的價值。
李洪和李威兄弟想想就要心痛吐血,於是兩人發了狠,定不讓這小子好過。他們知道自己惹不起趙清漪這樣的人,但是彆人惹得起, 他們算是馬幫低階的嘍囉,於是想要找個人物來狐假虎威, 找回場子, 最重要的是奪回錢, 他們是不敢想要馬了。
原本他們隻想找一個堂主,沒有想到居然遇上了素來喜愛好馬的四少爺馬濤。
他們一番描述,對他說,一個外地小子不把馬幫放在眼裡,言語無禮,他們上前理論,還被他欺負了去, 他們被他搶了錢。最重要的是他有一匹汗血寶馬。
馬濤雖然是馬幫的四少爺, 他卻沒有得到過汗血寶馬, 聽得砰然心動。而對方一個外地佬來太歲頭上動土,那也是太不把馬幫放在眼裡了。
馬濤想著把那小子打一頓,幫底下的兄弟們拿回錢, 而他的汗血寶馬就當是給他們馬幫道歉了。
馬濤是馬幫主的小兒子,素來被老太太寵壞了,彆說是爭彆人的東西,家中兄弟都是要讓他三分的。
趙清漪看看對方有二十多人,這街頭就要擄人,邊區民風真是一言難儘呀。
胖賊李洪有了勢可仗,這時已經不是當初的求饒狀了,大聲說:“臭小子,這是我們馬幫的四少爺,你還不快快跪地求饒!四少爺可以放你一馬。”
趙清漪翻翻白眼,說:“我說過,你們再撞上來,那點錢就不夠啦!”
李洪不禁後退一步,而馬濤因為被她忽略了,有些不滿,說:“你這毛都沒長齊的小子也敢來挑釁我們馬幫?”
趙清漪說:“你管馬幫牛幫,你們的人來搶劫,我難道還雙手奉上?”
馬濤道:“不錯!今日你若是把汗血寶馬雙手奉上,那我們還能揭過,不然少不得讓你吃些皮肉之苦。”
趙清漪也懶得和他們廢話了,說:“要打是,來呀,互相傷害呀!誰怕誰呀!”
馬濤心頭火氣上來,手一揮,說:“兄弟們,給我上!”
趙清漪看看這些人的水準,比靖國公府的烏衣衛可差太多了,大多是學過點粗淺的功夫。於是衝進人群,左一掌,右一點,不一時就三下五除二打倒了第一波衝來的七八人。
趙清漪如一隻鷂鴿一樣往後平平一縱,優雅落地,裝逼地打開折扇,說:“還要來嗎?”
李洪、李威早嚇得縮到了最後麵,暗道:原來不是人多就可以取勝的,現在後悔還來不來得及?
馬濤看他有這手段也不禁驚駭,他總還是學過點武功的,他無法估計對方的武功到底有多高,卻能估計自己這點人絕對打不過他。
於是馬濤就想溜,趙清漪隻當馬幫就是愛搶掠老百姓的東西的黑幫,作為現代人,最討厭這種組織了。於是不給他們機會,全部給點倒了,在馬濤身上還用了最複雜的點穴手法,而胖瘦二賊更被她打得鼻青臉腫,躺在地上哀哀痛叫不絕。
正在這時,聽到道路儘頭響起一陣馬蹄聲。
來人是七八個人,身穿藍色勁裝,當先一位十四五歲的俊美少年,他腰上卻係著正紅色寶帶。
本朝禮製,皇族中皇帝、太子可係明黃色的寶帶,而親王、郡王可係金黃色的寶帶;皇族之外的公侯及世子可係正紅色的寶帶。而其相應的女眷夫人和嫡小姐也是一樣,若是庶出女除了出嫁時之外平常還不能係。(寶帶:指腰帶上鑲了寶物)
女人的一切榮譽來自於父、夫、子,很少有例外。
路中央這些人都橫七豎八擋著,這七八騎都不禁停了蹄。
趙清漪看到那駿馬上拉著韁繩的少年不禁一怔,卻見他不是趙清宣是誰?
此時的趙清宣還沒有被趙鐸送進洛京當質子,京中隻有張氏母女。
隨著小皇帝的一些小手段讓趙鐸不堪其擾,但想趙清宣也年滿十六,最基本的教導都教了,趙鐸就以送他去國子監讀書的名義送他進京了。
身世被揭穿前的最後兩年,李清玥一直會為兄長做鞋、做手套、做衣服,平日照料也很貼心。
趙清宣以為她是自己唯一的親妹子,當時自然與她兄妹關係極好,所以真相大白時,對她也多有憐意。
當時,趙家放過李清玥母女,就是李清玥哭求張氏和趙清宣,母子兩人就決定將兩人趕出去了事。事後,張氏和趙清宣還多生感慨,回憶起李清玥的種種,自然不舍。
而趙清漪對著這個兄長是有一種小丫鬟的天然自卑的,也想著給哥哥做衣服鞋子。
趙清漪從沒有受到好的教導,一直做三等丫鬟和莊子裡的粗使丫鬟,作品上無論是針腳還是花樣,都是不及李清玥的。趙清宣沒有表現嫌棄,對真妹妹的遭遇也是憐惜的,可是難免又會想到李清玥。
這是人之常情,對原主的傷害卻是無形的。
趙清宣身邊的族兄趙清寧打馬上前,道:“何人攔了去路!”
馬濤全身大穴被點,已不能說話,但底下卻有叫起來:“救命呀!殺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