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漪掛了電話,坐著想了許久, 忽然起身到了賓館房間的陽台, 這家賓館隻有三星級, 但好在有陽台,都看到不錯的景色。
她手枕在欄杆上, 吹著夜風, 看著漫天的繁星,臉上掛起一抹邪笑。
媽媽,你看到了嗎?主動傷害了你、侮辱了你還永遠不向你認錯懺悔的人, 自己也要把自己作死。
趙清漪想著:如果楚盈盈最後去了精神病院,那也是極好的。畢竟, 她和媽媽都不會喜歡一個總是罵她們賤人的真賤人。
趙清漪倒忽然覺得有點寂寞了,這樣的心情, 也無人欣賞。不像前世, 她申冤後,有傻爹、呆哥、原無極可以理解, 現在她可是一個善良到沒有做過任何報仇的事的清新綠茶呀!
“媽媽, 這一世當你的女兒,其實我挺孤單的。要是你在就好了, 我可以不但給你找回場子, 然後找個比爸爸更帥的小白臉, 讓你住最土豪的房子。你天天開兩瓶康蒂,喝一瓶,還有一瓶給你洗腳。可是, 你就這麼走了。”
趙清漪喃喃著,忽然電話上傳來信息。
【今天收工了沒有?】
波士頓正是中午,李安思在開工時是聯係不上她的。
【剛收。】
【今天我去聽了一個課程,我在考慮多念個學位。】
【嗯哼,你應付得過來嗎?會不會太勉強?】人家學校是要修滿課程和學分才會給學位的,又不是批發的。
【你能既得兩個奧林匹克冠軍,現在還能拍電影。我隻讀出一個學位,我怕追不上你的腳步。】
【自己貪心,自己得好處,還想我把所有的感動給你嗎?你算盤打得真好。】
【你不問我讀什麼嗎?】
【下回問,你好好給我介紹一下。現在我要睡了,明天一早開工。】
趙清漪洗過澡後,就趕忙時間睡下了,第二天六點鐘起來化裝。
一直到了四月下旬,最後拍攝幾場大場麵的劇院表演“飛天舞”的群戲,練過兩個月的功力都要拿出來。
拍完了楊芳芳的戲,她又像是經曆了一次穿越的人生。這部戲的導演、製片人還有李愛萍等幾位老戲骨也是見識到什麼叫後生可畏。
趙清漪這是能把哭戲演出那麼多樣,各種特寫鏡頭那樣真實又糾人心,和老戲骨們對手戲還能奪走戲的光彩。
他們哪裡知道這可是幾世用生活大戲坑人無數的戲精呀,他們隻覺得這是個天才。
到了4月28日,電影才殺青,比趙清漪估計得要晚一點。這倒不是演員們的演技問題,而是存在臨時的再創作。
……
趙清漪回到趙家時,除了全家人的歡聚給她洗塵之外,趙景還告訴她,他要爭取趙安然的撫養權。
“安然的媽媽狀態不好,滿是負能量,安然才十五歲,爸爸不能不管她。”
“……”
趙景並不知道自己心理上怕老爹、怕老婆還怕女兒,隻是覺得需要解釋。
“我知道安然受她媽媽影響,和你並不友好,隻好請你大度一點了。”
趙清漪想了想,說:“爸爸教養她,又不用我出錢出力;安然是對我很有偏見,但我又不靠她活。所以,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馮媛看看趙清漪,說:“你爸爸還是希望你和安然好好相處的。”
趙清漪說:“阿姨,你才是最難做的,小孩子任性一點,你還不能跟她一般見識。你放縱她,可能被人解讀成不管她,你嚴格要求她,她覺得你在挑刺挑撥。真同情你,我隻能精神上支持你。我馬上要去世錦賽集訓,沒有什麼時間在家裡,不會和她有矛盾的。”
趙景說:“沒有這麼嚴重?我會好好教安然的。”
趙清漪心想:趙安然不作,她和她井水不犯河水,田青青的死錯不在孩子。而原主前生遭受她施加的各種傷害,現在一切都沒有發生,她也不是怨婦,要報那種沒有發生的事的仇。但是如果她想挑釁,那就彆怪她了。
有時候她真不明白,這人間怎麼會有那麼多人性扭曲的惡魔。
瓜娃子對這事都不太看好,那些年他聽過太多趙安然對大魔王的咒罵,他清楚她有多恨大魔王。這些不是容易改變的。
不過,爭聚趙安然的撫養權也沒有這麼簡單,楚盈盈不會放人,楚家也不會看著楚盈盈的孩子全都跟了趙景。
趙清漪反而關心另一件事:“安然回來,我們家可住不下了。安然和瓜娃子年紀不小了,現在不能住同一間房間。而我不喜歡和彆人同房間住的,這怎麼辦?”
趙景恍然大悟,說:“這是個問題,我們得換大房子住。還有暑假的時候,海空要回國,也要房間。”
海空是馮媛的兒子,現在也有十歲了,他的全名是陸海空,他爸給取的。
馮媛想了想說:“要不,我把我的房子賣了,籌到錢也夠付一棟彆墅或者躍層式公寓的首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