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要說真話還是假話?趙清漪還是選擇說真話,說假話她也不信。
“是很胖。”
那個女人閉著眼睛一陣紮心地痛苦,她哭著說:“以前我也很美的,我也很苗條的,為什麼要害我,為什麼我就不能報仇?”
“……”
那女人說:“我以前真的很美的,你不信嗎?”
“呃,聽說每一個胖子都是潛力股,所以,我信,我信。”
那女人憤然道:“我不是潛力股!我是以前很美很苗條!不信,你看!”
說著,那女人掏出一張照片,趙清漪小心走近,往照片一看,裡麵一個青春苗條的學生妹,剪著及肩的頭發,一雙又大又圓的眼睛水靈靈的。趙清漪又看看眼前這個胖女人,不禁抽了抽嘴角。
那女人淒慘地說:“我是殺了人了,要被槍/斃,可是我心裡的苦和冤,又怎麼辦?”
“……殺/人?”
“你怕我?”
“不,我殺的人隻會比你多,不過,我都是殺該殺之人。”
“我也隻想那喪心病狂的人不要再害人了,衣冠禽獸不應該有那樣的體麵生活……”女人有些說不下去了,又看著她說:“那個係統說,你可以幫我改變一切,讓我過上我想過的生活。”
“嗯……你是想我幫你過難關,然後你擁有一世正常人的生活?”
“對。”
“好。”
……
趙清漪看看境中的人,現在她還是一個水靈的姑娘,還是一個農學的碩士生,她是一個農村走出來的姑娘,能讀碩士實屬不易。
看著這張水靈的臉,最後變成了那個樣子,無路可走,難怪會發瘋。
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這個社會上有一種生物叫做“叫獸”,還有毒婦,兩個配一起,那就是社會的大禍害了。
這位女碩士生趙清漪跟的正是一位“叫獸”,一直有前科,對手底下的這位年輕女學生也是垂涎不已。
原主以為自己聰明,心中猜中叫獸的想法,但是能夠自保。她覺得她勤於奉承,去叫獸家裡,叫獸家裡有他的妻子在,叫獸也無法做什麼。總不會在她的學業上為難她。
她麵對叫獸的妻子一口一個師母叫得親厚,師母原本冷淡疏離的態度是終於轉變了,對她也親的很。誰會知道,在那張微笑的中年婦女臉麵後藏著那樣人神共憤的陰毒之事。
師母從哪一天開始,每當她去叫教獸家裡討論學業課題時,她都給他們師生準備了果汁,還表示很喜歡原主,讓她常去。
原主以為這樣就可以順利完成學業,拿到學位了。沒有想到,那毒婦在給她的果汁中添加了養豬的催肥劑。
她一日一日喝下去,身材很快有了變化,內分泌紊亂,容易餓,越吃越胖,胖到叫獸對她失去了興趣。
最後她雖然拿到了學位,可是她身體徹底被毀了,時不時暈倒,去麵試找工作也因為外形問題而過不了,考公務員因為有頭暈的問題筆試也過不了。
還有,她的男朋友早在她胖到超過140斤時就和她分手了,那時她還傷心許久。
他的父母原本視她為一切希望,她好不容易讀出碩士來,結果是這樣,家人如何受得了?
終於,她去做更詳細的身體檢查,醫生和她說,她的體內有殘存的“養豬的催肥劑”的成份,問她可能在什麼時候吞食了這種東西。
原主想起了正是她為了不讓叫獸為難她的學位,經常去叫獸家裡而拒絕一起出去的那段時間胖起來的。要說她自己是不可能吃到這種東西的,而且去外麵吃飯時可能會吃到地溝油,卻不可能吃到催肥劑。
而叫獸家的師母的弟弟好像是辦養豬場的大戶。
原主到叫獸家裡去理論,但是她隻是被嫌棄地趕出來,叫獸覺得她這樣的學生丟臉,況且這事要是真的宣揚出去對他家不好。
曾經和藹的師母也是換了一副嘴臉,嘴角擒著一抹冷笑,說:“一副狐狸精的心腸,現在看你能做什麼妖!”
原主找他們理論也不行,將他們告到法庭,但是時隔太久,已經沒有人證物證,而他們家總是比她一個鄉下出身的學生更有勢力。她的官司失敗了,還要墊那麼多律師費。
原主一直這樣胖著,流落在這個殘酷的社會裡,如果隻是胖,也可以忍受,但是催肥劑已經毀了她的身體根基,她經常生病,工作時體力精神也不足。所以,她每一份工作都做不長,領著微薄的薪水,還不上為了學業欠下的貸款。
她窮困潦倒,對叫獸夫妻的恨意充斥著心胸,她不想活了,死也想把仇給報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我非常多年前看到的一則故事,給的靈感。
就是一個女碩士生被她師母喂了豬伺料催肥劑,原因是她太漂亮了,師母覺得她會勾引自己老公。
然後,這造成了那個女學生悲催的一生,但是按法律,要不了叫獸夫妻的命,那些補償怎麼能改變已經悲慘的女子的一生?
所以,我通常很不喜歡二維思維,動不動就是怨婦情結,然後就把社會上一切的事隻抓著男女關係這點事。女人看到一個女人就會感覺到威脅,就生惡意。有時連正常光明正大的情場較量,都是不被允許的,這樣的世界如果真的存在,我也不想去。
當然,這個故事裡,師母當寶貝的叫獸,原主又不是有毛病,會看上他。
對無辜女子的迫害,有時很難得到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