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父試穿著趙清漪買的新衣, 臉上笑出褶子來。
趙清漪為了裝窮是沒有給趙清濯買什麼的,姐妹之間,沒有那樣刻骨的感情,不要過分給予,不然對方會覺得是天經地義的。
趙清濯人現實,此時倒不會極品,隻是說了幾句酸話。
趙清濯心中確實不是滋味,姐姐是研究生, 她是大專生, 相差就是大。人家研究生有補貼的, 而且她要賺錢也比她容易得多。
前生當習慣了富貴的北方人,冬天的南方農村,房裡還沒有空調, 她要啃書實在是難熬, 不得不再出錢找人來給自己房間和父母房間裝了空調。
這就讓趙清濯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跟趙清漪說:“姐, 你發財了?”
趙清漪說:“兩台空調也就五千來塊錢, 我沒有多少錢, 但是這點錢還付得起。”
趙清濯酸酸地說:“那你不乾脆幫我也裝一台?”
趙清漪斯文一笑, 說:“清濯,你也長大了,要靠自己,姐姐相信你。”
趙清濯:……
經理人就這樣自己州官放火,百姓點不起燈就不管了, 窩在空調房裡啃書啃到過年,隻是少不得父母因為她在家裡要喊她幫著做一做家務,倒讓她覺得過年回家並不是一個好選擇。
初二、初三走親戚,之後又閉關讀書雷打不動,終於到十五,趙清漪回到了江州大學。
但是過了兩天才正式上課,輪到上叫獸的大課時,卻是由大學裡的另一個講師代課的,趙清漪才知道叫獸住院了。
趙清漪心中猜測難道叫獸病得那麼嚴重,原主身體雖然被摧毀,但在今年還是堅持讀完書的,他怎麼那麼不濟呢?
作為叫獸直接負責的研究生,得知叫獸病了,不能不聞不問。另兩個學生張炎和周彬找了她,一起買禮品去看叫獸。
趙清漪也做出完全不知情的樣子,跟他們去買補品時還問他們知不知道教授得了什麼病。
周彬說:“我們哪裡知道,我也擔心王教授身體這麼差能不能帶好我們。”
趙清漪來了精神,這中途不會給他們換導師?如果換一個德才兼備的教授給她當導師,那她是選擇念完呢,還是去日本留學?如果是一個普通人為選擇念京大或者青花而煩惱,那會相當可笑,但是對經理人來說這是都是可能的。
英雄所見略同,張炎也說:“王教授的身體要是不行,學校會安排新導師,就是不知道水平怎麼樣。”
周彬說:“總不會比王教授差?”
對於王教授讀碩讀博的年代,一流人才都出國,留下的是二流人才。當然,現在仍然會有這種現象,需要長時間的追趕,才能追平差距。
趙清漪說:“可能就是個小病小痛呢?你們會不會擔心過頭了?”
周彬說:“教授突然長胖那麼多,怎麼看都不像是普通的病。”
三個學生就這樣各懷心思,一起出錢買了一個水果籃,按之前打聽了他是在人民醫院住院,就AA打車過去。
詢問了醫院的谘詢台,尋往住院部,終於到了叫獸的病房。
這樣的一間病房裡住著四個病人,叫獸是2號床,馬淑蘭正坐在叫獸的床邊,看著丈夫也是滿腹的苦悶委屈和無奈。
正月初六的時候,重感冒剛好一點,卻又摔了一跤居然引起了腦出血,危險到了他幾乎就要報銷的地步,手術醒來後,他的記憶還有點混亂,過了這十幾天,他才恢複九成的正常。
當三個學生敲了門,推門進來,馬淑蘭一看到出落得越□□亮的趙清漪一通的心火就起來了,霍然站起,眼睛如陰毒的蛇一樣盯著趙清漪。
但趙清漪裝作渾然不覺,和張炎、周彬一起走到叫獸的床邊。
“王教授,你沒事?”張炎首先開口問道。
趙清漪發現教授雖然生病,但是根本就沒有瘦下去,仍然是230多斤。
趙清漪說:“教授,您一定要好好養病,早點康複,您不在學校,我們仨兒就像沒有了主心骨一樣。”
周彬忙點頭說:“是呀,是呀!還有同學們也很惦念您呢!”
王寒現在看到美麗清純的女學生雖然驚豔,但是他的身體狀況哪裡還能支撐他做什麼。
王寒歎道:“都是我不小心,出了一點意外。”
他不知何時誤食了養豬的催肥劑這種事,他也沒有臉和外人說,那可能要被人笑死。而他雖然懷疑馬淑蘭,但是現在他也要依靠她來照顧他,現在也不是爭吵的時候。
趙清漪情真意切地說:“教授住院,師母也辛苦了,您照顧教授的同時,也好好好照顧自己呀,我看您都憔悴多了。”
馬淑蘭氣得胸膛起伏,一時說不出話來,如果要說出來,一定是罵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