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漪一覺醒來, 天已經亮了, 猛得坐了起來,夢中見到係統球君和對話原主的記憶還清清楚楚地在腦子裡。
我怎麼會做這個夢,難道我想乾涉原主的人生, 沒有活夠?
但是原主這個身份也沒有什麼出彩的, 下一個角色可能會更有意思呢?她因為一直有要走的準備,所以在這個角色所遇上的人和事都沒有付出什麼多餘的感情。
她怕弄不清是出自於原主的共情,還是自己任性的自以為是的決定。
趙清漪不禁想到了女教授那一世的角色, 原主半途可以依依不舍放開她,是因為她解除了心理陰影後就有足夠的自信和能力去麵對一切。那本來就是真正的強者。
難道原主遇上她後更自卑了?
趙清漪想到她從農村寒門出來, 好不容易考上研究生,本來要走向人生新高度, 實現階級跨越了,可是不到半年她就變成了一個滿身是病的大胖子。
她一直活在一種自卑當中,而自卑的時候, 惡人害她、渣男負她,身邊沒有朋友, 親人也避開她,父母對著她失望和無奈。
她性格中一點剛強確實在考研一事上用儘了。
趙清漪去洗手間洗漱的時候,對著鏡子拉開衣襟, 隻見胸口光潔一片, 哪裡來的什麼“白蓮花”?那麼到底……
正要整好衣襟,忽然覺得胸口一熱,她覺得大量的能量波動, 一些奇怪的能量使用方法刻印進她的意識大海裡。
隻能行正義事,幫助更多無助的受害女性!
——得自漫威係統的產品“白蓮俠女超人”,有效期一世。
納尼?
趙清漪看看胸口的“白蓮花”紋身,還有這麼玩的?係統球君,你出來,你是不是把我當實驗品了?
趙清漪生活在人間,就想要有錢花、有美男陪,瀟瀟灑灑過一生,沒有想過當“能量越大,責任也越大”的超人。
超人很忙的!超人沒有時間賺錢的!想想她如果在賭/場上賭/錢,一把她穩贏的賭/局,忽然有人喊救命,她就等不到贏這一場了!
為了當活/雷/鋒而耽誤賺錢,她什麼時候說過自己想當這種人了?
這不是漫威世界位麵呀!不能這麼亂入的,係統球君!
還有這個“白蓮俠”稱呼太討厭了,一定不受本國女性喜歡。
趙清漪在洗手間流著寬麵淚時,徐麗君敲著敲洗手間的門:“清漪,你在裡頭很久了,好了沒有?我想上洗手間。”
“好,就好!”
……
下午時,袁教授帶著趙清漪、張炎、周彬等三個學生在討論他們三人的一篇論文作業的不足之處,這樣可以逐步提高他們的水平。
趙清漪的論文雖然不是抄的,也是非常缺乏數據的乾巴巴的東西。
但是袁教授對張炎和周彬在這方麵批評得比較重,而對趙清漪隻淡淡說了一句,就好像她是那種受不起批評會城府深記恨老師的人一樣。為什麼作為一個受害者反而要忍受這樣的事實上的歧視和放棄?
趙清漪本來想要和袁教授談一談,但是她轉念:如果是去留學,這樣不是也好嗎?她又忍了下來。
趙清漪正心情低落的時候,感覺胸口一熱,然後她的聽覺可以到達百裡之外。
她聽到了兩個惡徒在效外正要對一個年輕女孩施暴的現場。
趙清漪瞪大了眼睛,心中吐嘈:很好,係統球君,你很會玩!你根本就不講什麼邏輯!這是吃定她遇上這種事不會不管。
“袁教授,我……我身體有點不舒服,我想請假。”
袁教授淡淡看著她,眼底含著一抹嘲諷:“去。”
趙清漪收拾了自己的東西飛快衝出了討論的小教室,張炎和周彬看到她那個健步如飛的樣子,哪裡像是不舒服的?
“她無心於學習,不要管她,我們繼續說。”
趙清漪一出討論的小教室就衝出向了最近的洗手間,發出能量乾擾,走道的監控也失靈了五秒鐘,而恢複時,走道中已經沒有人了。
趙清漪覺得自己像超人一樣,一邊在天上飛一邊吐嘈著這個漫威係統的品味,也隻比芭啦芭啦小魔仙好一點。
白蓮花的花瓣組成的裙子,一雙嫩綠色的靴子,變身後雪白的頭發,一條水晶白蓮花的抹額。
幸好當過神仙的記憶還在,對於飛行瞬息千裡這種事熟悉又陌生,她卻不會害怕。
白曉依是美院的學生,她是和幾個同學來郊區寫生的,她要尋找好的地點視度畫畫,不知不覺走遠了。
沒有想到在她正尋好地點的時候,兩個青年從她後麵的一輛車上下來,突然捂住了她的嘴,將她連人和畫具一起擄上了車。
那時正是另外的幾個學生的視覺盲點的地方,郊區的小公路上,前後也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