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瑾瑜本來就不是什麼好脾性的人, 到了現在也是壓抑久了, 見到馬建仁這樣賴上來, 把對母親惹出禍事的不滿都發泄在了舅舅身上, 所以下手極重。
這時看著馬建仁昏死在地沒了反應,他才後怕起來,蹲下身去一探他鼻息, 隻有微弱的氣息。
在種花, 殺人是死刑, 王瑾瑜還是很清楚的,王寒同樣清楚。
“快打120呀!”王寒虛弱地叫著。
王母這時也冷靜了,連忙去打電話叫了救護車, 王家也不得不去醫院。
馬建仁被打得腦振蕩, 肝臟破裂, 還被斷了三根肋骨,等到馬建仁急救醒來,馬建仁的家人趕來了,他們得知事情前因後果,現在哪裡還講著親戚情份的?
馬建仁父母、妻子、兒女全都上了王家去鬨,他們不付醫藥療養費,不另賠100萬,他們就鬨不休,要將外甥給告上法庭。
王家的人都要氣瘋了,但是王寒知道些輕重,王瑾瑜這個年紀, 事業都還沒有起步,如果先坐牢或者留有了案底,那他一輩子就難了。大部分的高薪職業就是不能有案底,就算王瑾瑜是人才,他能自己創業,也會需要融資,一般來說也不能有案底,才能融得到資。
王寒現在還不知道王瑾瑜退學的事,隻以為他剛好也放暑假了。
王寒拖著身體要領著王家人與馬家人講和,王母聽著他們不放鬆地獅子大開口,早就怒了。
王母罵道:“你們這是敲詐勒索!”
馬建仁媳婦說:“怎麼會是勒索?我們建仁是瑾瑜動手打的沒錯?這是私解賠償。”
王母說:“私下和解賠償也要有個譜呀,有你們這麼要價的嗎?”
馬建仁媳婦說:“我們家被你們家連累成這樣了,現在建仁還躺在醫院,我們還是看在往日的情麵上呢!”
王母怒道:“說起這個來,我就要問問親家母了,你怎麼教的女兒?我兒子被你女兒害了一輩子,這怎麼算?”
馬母哪裡服氣了,說:“淑蘭以前都好好的,怎麼到了你家就變了,還不是你們給逼的!你怎麼不問問你兒子,都什麼年紀了,還喜歡亂/搞!他要是老老實實做人家丈夫,會有這樣的下場嗎?我好好的一個女兒,都是你兒子逼成這樣的!”
王母怒道:“是你不會教女兒!你們馬家的女兒根本就配不上我兒子!我家老頭子以前就是教師,我兒子是教授,我女兒是公務員,我女婿是院長,你們是什麼門第?!馬淑蘭當年要不是懷著兒子,我能讓她進我們家門?”
馬母氣得胸膛氣伏,說:“是你們家兒子不檢點!從前就愛勾搭大姑娘小媳婦,騙了我們家淑蘭,到了現在當自己正年輕呢!他變成這樣是自己作的,我們淑蘭才是嫁錯人了!”
王母罵道:“我呸!憑你們一幫拖後腿的鄉巴佬也配我們書香世家門第?”
馬建仁女兒到底是讀過一些書的,聽了也惱了,說:“什麼書香世家?你老公不就是個讀了兩年師範才教書的嗎?又是什麼當官的人家了嗎?還不都是泥地裡出身的?”
王母怒道:“你們才是一群刁民!沒有我兒子拉拔著你們家,你們那家庭農場辦得起來?你們有這能耐嗎?”
馬建仁媳婦說:“哎喲,好了不起呀,你們是幫我們嗎,你們家這幾年從我們家拿走的錢也不少?我們得了補貼和項目金,哪次不是往你們家送的?還有年節往來,你們沒有收東西嗎?就算是這樣,現在就因為姐夫他花心惹禍,害得姐姐坐了牢,連帶著我們家農場都被拖累。幾十歲的人了,老不羞的色/狼就會害彆人!”
王家主力王母最忍不了彆人說她兒子,大罵:“沒大沒小的潑婦,我撕爛你的嘴!”
馬建仁媳婦反而湊上去說:“來呀,打呀!打了我就去警察局討說法去!”
“好了!彆……”王寒頭一陣暈眩,話沒有說完,終於又暈了過去。
十分鐘後,又是救護車的鳴笛聲響,醫護人員來到王家,把王寒拖著上了救護車,然後送去醫院。
通過急救,兩小時候稍稍穩定下來,這時候馬家人也沒有堵著王家人爭這無頭公案,再怎麼樣也不能耽誤了急救。
王母這時候一邊擔心王寒,等他稍稍穩定,心中也有了主意,就反咬一口,說馬家人害得王寒病危,要求他們賠償。
馬家人哪裡會認這個,於是又爭。
王母剛了一陣子,最終還是說:“怎麼說,你們也是瑾瑜的外祖舅舅家,這誰害了誰也說不清了,要不兩家都算了。”
王母就是要互相抵消,堅持不賠100萬,馬家人哪裡會同意,王母又提議賠5萬和解。
馬家人怎麼說也富了這些年了,區區5萬塊錢哪裡看得上?
馬家人氣不過鬨到公安局去了,不過沒鬨到刑警隊來,而是在民警處,在種花,警察局少不得要調解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