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延錦忽道:“六妹不提這茬,孤倒忘了。六妹這樣精於騎射的女子實在難得,但是孤新納的良媛卻是武藝出眾。”
六公主奇道:“太子哥哥的良媛會武藝?”
郭延錦麵上帶笑,點了點頭,說:“她武藝極是出眾,常聽說六妹妹總是到哪裡偷學幾手功夫,就在宮裡上房揭瓦,讓趙母妃很是頭疼,現在為兄也甚是頭疼。”
六公主說:“不過是一個良媛,太子哥哥頭痛什麼?還不能讓太子妃嫂嫂管管她嗎?”
太子妃忽說:“本宮哪管得住她……”
郭延錦本就想借六公主將事圓過去,見太子妃如此表現,心中更是不喜,但是此時他還是麵上帶著平和的微笑。
“聽說六妹妹最敬仰英雄,孤見她武藝出眾,也學六妹妹,就讓她一分。”
六公主聽太子哥哥說話哄著她,多有寵溺,心中也歡喜。她雖然性子颯爽,卻也是皇族,明白儲君乃是將來的皇帝,這個將來要當皇帝的哥哥更疼寵她,她的腰杆也更直一些。
六公主將信將疑,說:“有這麼厲害嗎?太子哥哥牛皮都吹破天了?”
郭延錦衝幾位現在表麵都還能笑的兄弟說:“你們瞧瞧,小六兒連孤都埋汰起來了,反正孤是不敢得罪她。孤要是找父皇說理,父皇一定說孤的不是。”
六公主心裡頭得意,笑道:“哎喲,太子哥哥為了這麼點事居然想到父皇那裡告我的狀。”
郭延錦說:“孤若不讓你親眼見見,你一定不服氣。這樣,劉德忠,你去把趙良媛傳上來。”
郭延錚在聽太子說起他新納的良媛會武功時就心中奇怪,他印象中的少女雅致美麗、溫婉淑慎、滿腹詩書,至於武藝——瓦特!是不是在整蠱?
劉德忠領命去了,而餘下的歌舞也暫時停了。
四皇子郭延鈺問道:“皇兄,你的這位良媛是江南來的秀女?江南女子溫柔似水,怎麼還精於騎射嗎?”
郭延錦說:“她幼時得過一名老道士傳功,學的是玄門功夫,倒不全然是騎射。”
才十五歲的八皇子奇道:“玄門功夫,這可是很難得的。一個女子也能學這種功夫?”
郭延錦說:“聽她說,這女子學玄門功夫再好不過了,因為女子更有耐性,靜得下心來。反而光修習外門功夫,女子力弱,總不及男子。”
眾人覺得這話倒也有幾分道理,太子妃心頭有怨,太子做這些事就是要保下那賤人,同時也是防著她挑出事兒,她心底哪有不知的,但是現在也不能當眾和太子撕,不然就是眾目睽睽她不對了。
太子果然是被那小賤人勾住了。
眾人你搭一言,我搭一語時,就聽劉德忠來報說趙良媛已經候在殿外了,郭延錦滿意,總算這時是守規矩的。
(郭旺財:她今天要是上房揭瓦,孤就跟她絕交,她就彆想當上鎮長!)
“傳!”
“傳趙良媛上殿!”
一聽太監尖著嗓子喊,候在外頭的趙清漪理了理衣袍跨進殿去,殿上擺了三層席位,皇家兄弟姐妹媳和顯貴世家公子來了足有三十來位。
算不上是大宴,但也不算是小宴了。
而眾看向殿門,隻見一個身姿秀拔、墨發如雲、雪膚玉貌、雙眸如星、眉色如黛的少女進來,她穿著一身月白色箭袖胡服,纖腰纏著海棠紅色的腰帶,腳穿一雙小紅皮靴,她走路姿態也不顯粗豪,卻讓人感覺有一股不弱的精氣神。
趙清漪單膝跪地,卻以女子禮揖手:“參見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
趙清漪也明白今天再鬨,將來她很可能要華發早生造反再拱手讓江山才能完成任務。
作者有話要說: 補天小能手,難為他了。每個炮灰太子,命也差了一點,自己有才智,奈何其它時運不濟,連老婆都比五王差一點。五王的老婆是真賢惠,與他一心,至少認得清行勢。
作者不提倡這種賢良女,但是在古代,妻子若是沒有彆的地方能幫到丈夫,這樣還要拖後腿,丈夫在事業上是比較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