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王甚至也會想,這是否會是太子的一個把柄,現在弄得人儘竭知就對他一點利用價值都沒有了。
姚榮心中雖然奇怪,口中還是勸姚芙:“此事既然是聖上所決定,你不可以亂說。否則就是質疑聖諭,王爺見了也是不悅的。明白嗎?”
“哥哥……”
姚榮看到姚榮咧著嘴,委屈的表情,一顆門牙斷了大半。斷齒也稱得上是毀容了,她此時還能以王姬身份進宮赴皇家宴會,誠王算是禮遇了,否則這樣的毀容女子斷不會被丈夫允許進宮的。
“妹妹有空便多讀些詩書,為兄也會儘力在外打聽神醫傳人的下落,總要給你補上牙才好。”
姚芙在哥哥麵前自在,這時想起,忙捂住了嘴,落下淚來。
姚榮又勸她一會兒,且先不提。
……
東宮正殿毓福宮,東宮後院除了韓良娣之外的姬妾具在。
太監來正式傳旨,太子躬身,他是儲君,此聖旨是給趙清漪的,他可以不行跪禮。但是彆人全都跪在地上。
隋唐以前,椅子還不流行,無論君臣都席地跪坐。到了隋唐時,君臣也多是同坐,覺得這也很平常。隻有為表敬重皇帝時,臣子會站起來,而行禮多是揖禮。
而胡人則更興這跪禮,五代十國結束了,又是一場民族融合,漢人也重視了起來。到本朝才通常是皇帝坐著大臣站著,其實這跪也有本朝寒門士大夫更小家子氣的原因。若是隋唐五姓七家之類的貴族,則會覺得和皇帝同坐很正常。
趙清漪收回信馬由韁的想象,老實跪接聖旨。
“趙良媛接旨!”傳旨太監展開聖旨,誦道:“詔曰:朕遙感太子東宮內闈無主,故冊立原東宮良媛趙氏為太子妃,欽此!”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趙清漪和除了太子之外的人高呼。
而之後,以本朝禮製,太子和她這個新鮮出爐的太子妃還得對著擺在香案上的天子詔書行“五拜三叩”之大禮。而彆人則跪在地上等著他們行禮完畢。
趙清漪內心:多久了,我從來沒有行過這樣的大禮!
算了,過後是否可以揍一揍旺財,消消火。
太監傳完旨後回宮,而諸姬妾和奴才紛紛上來參拜行禮,又是一套繁瑣的禮。
過後,郭延錦才微笑的表示,東宮主子、奴才都賞一個月的月錢,眾人感恩。
郭延錦又表示,中秋節,晚上各主子都加幾個菜,然後著人散了。
等人主子奴才們都散去時,郭旺財長舒出一口氣來:孤終於二婚了!
轉過頭時,看著的是某人麵如寒霜,一雙眼睛十分不友好地看著他。
郭旺財搓了搓手,說:“婉妍,父皇也是一片好意,看來她也挺喜歡你的,嗬嗬,是?”
趙清漪說:“我憑什麼要當太子妃呀?現在人人都盯著我啦!我一個不好,是不是我們兩人都被人說道?”
古人可不會理會她個性自由,隻會理解夫妻一體,小小良媛沒有太多人盯著,沒有那麼多人想要給她做“人生指導”,但是太子妃就不一樣了。
她表現不好,還真就會連累他的儲君在之位不穩。
這叫什麼事兒?
郭延錦說:“婉妍,這也不是憑什麼不憑什麼的問題。你看咱們相遇是緣分,冊封你是聖意,看來咱們這是躲都躲不掉的緣分。你……你就不要抗拒老天爺的安排了。咱們也不能對抗老天爺的,也不是說事事都是咱們說了算的,不然咱們就是老天爺了,對嗎?我雖然二婚,但是才貌還是有幾分的,你到彆處去找,那找到的也沒見得比我好多少的。”
趙清漪說:“你怎麼知道不比你好?你說你的未來,不想當昏君,就是在那道牆內了,有什麼意思呢?你這人又不風趣,武功也一般。既不邪魅狂霸,也沒有冰雪謫仙般的氣質,還常常穿著那土豪金色的衣服。”
郭延錦:……
趙清漪歎道:“這樣,我是得等你登基了才能和離嗎?這多耽誤我的美好人生?”
“聖旨,沒辦法和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