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晚上不是應酬就是和夏櫻雪在一起,星期四晚上, 王祁澤終於約了翟墨一起喝一杯。
看著舞池裡燈光迷離, 男男女女都在這裡尋找片刻的激情和樂趣, 王祁澤終於說:“你就不打算去林氏?”
翟墨說:“我現在不是挺好的嗎?就說我大哥的一些項目不還是靠我宣傳?我前年投資的七個項目, 六個賺錢了,我還有剩下的時間泡妞,像你一樣當牛,我不得累死。”
王祁澤說:“我們家和你們家不一樣,老爺子認死理。”
翟墨笑道:“你家老爺子那麼說你就信了?叫我的話我拿著10億出來自己想怎麼乾都行, 他還真能把錢全做慈善?你是他唯一的兒子。”
王祁澤說:“也不全是錢的問題。”
“那是什麼?”
“如果他覺得你不行,你會服氣嗎?”
兩人聊了一會兒, 翟墨又看看手表, 忽說:“你女朋友不用你陪?”
王祁澤歎了口氣, 忽說:“你那麼多女人, 怎麼應付得過來?”
“哈哈,這是天生的本事。”翟墨嗬嗬一笑,又說:“唉,這兩年……你就夏櫻雪一個女人?”
王祁澤轉開了頭,翟墨又說:“你分得清楚姚莎和她嗎?”
“我以為我分得清楚,可是心中的影子忽然沒有那麼清晰,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我覺得有點累了,她跟我說過不知多少次分手,這次回來,她更進一步, 想要結婚。”
翟墨笑道:“所以說,我從來沒有這個問題。”
王祁澤說:“你這樣逢場作戲的生活,有意思嗎?”
翟墨卻不認同,說:“女人,沒有什麼逢場作戲不逢場作戲的。難不成你跟一個女人上床是為了公司發展嗎?不是為了彆的目的而犧牲又怎麼算逢場作戲呢?當時至少生理上需要,飲食男女,都是凡人。問題是你願不願意為心中所愛克製自己的獸性而已。”
王祁澤說:“我看你是從來不願意的。”
翟墨笑道:“我願意呀,如果我真愛她。可惜的是那個她總是不出現,我隻好繼續遊戲人間。”
翟墨看到一個年輕女子進來,不禁伸出手打招呼,王祁澤見了不禁怔住。
趙清漪是個有野心的人,原主也想把日子過好來,獲得事業上的成就,有美滿的家庭。
原主出身實在太低,很難摸到那個圈子,趙清漪是明白翟墨是個花花公子的,近幾天有空時也調查過。
翟墨約她玩,她也沒有端著拒絕。
花花公子的目的她不會配合,但是她可以試著把握交朋友的基調,真的無法調和就算了。
“Hi,我以為你不來了呢。”
趙清漪說:“剛剛有點事兒。”
“來了就好,喝什麼?”翟墨叫來酒保,紳士服務。
“橙汁。”
翟墨笑道:“不會吧?”
趙清漪說:“最近在養生健生,一個月不喝酒。下回我請你喝呀。”
翟墨看她落落大方,隻好點了橙汁,趙清漪看到了王祁澤,一邊在吧台坐下,一邊衝他打招呼。
王祁澤說:“你約了她?”
“對呀,在你約我之前。”
王祁澤嗬嗬,說:“小趙,明天還要上班呢。”
“我知道,不會遲到。”
翟墨又邀了她去跳舞,她欣然應約。
王祁澤孤坐在吧台,再看到夏櫻雪發來的信息,更覺煩悶。
凡人男人,舍不得口中的,巴望著鍋裡的,磕磕碰碰、迷迷糊糊,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而夏櫻雪卻是明白自己想要什麼,曾經得到,卻沒有摸清他的腳步,現在要把握住了。
舞池中數十男男女女,他卻一眼隻望到她,她明明沒有夏櫻雪的豔麗,但是和任何人站在一起一樣會是奪了氣場的那個。
一曲跳完,趙清漪和翟墨也熟悉了許多,兩人興高采烈的回來坐下,翟墨還問王祁澤怎麼不去跳舞。
“我不喜歡這種。”
翟墨又去和趙清漪聊閒聊,問她興趣愛好,平日喜歡做什麼。
趙清漪因為是讀中文的,就先開始和他談文學曆史,說的十分趣味性,比如說曆史上的王朝氣數、古代社會體係,翟墨也不禁聽得津津有味。
翟墨笑道:“你懂那麼多,說得又好,要是做個視頻節目或者直播,一定能賺錢呢。你想做,我可以投資包裝你。”
翟墨泡妞時,那些女子多是愛撒嬌或者對於時尚品牌感興趣,講文學曆史哲學的倒是不多。若說她是端著顯擺也不像,剛剛跳舞時,她也不是斯文木訥的人。
趙清漪笑道:“Max,我可是頭腦簡單的學生,你這麼一說,我有可能真的寫企劃的。”
翟墨笑道:“好,你寫。你的東西要是能說服我,我控股的三家網絡公司全力包裝推廣你的節目。”
王祁澤說:“她好像是我公司的員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