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太太吃了一驚,說:“對不起呀,我不知道。”
趙清漪微笑道:“沒有關係。這麼多年了,我也沒有什麼感覺了,倒是掃了大家的興。”
張太太說:“都說苦儘甘來,大有後福。”
翟墨和林白都不禁有些訝異,他們也隻知道她是外地人,家世應該不會是上流社會的,但是沒有想到她家裡根本就沒有人了。
大家很快轉了話題,張總請了王祁澤、趙清漪與自己在一張桌子上坐下來,他們本來就有合作,交際時多說幾句也正常。
張總說:“之前我們公司的酒的大紅包裝我也是請了設計師專門設計的,但是會不會工業感太重了,我想做出一個更天然的東西。祁澤有什麼想法嗎?”
王祁澤對包裝倒是不太了解,說:“現在世麵上的酒差不多是用紅色為主色的包裝,這是東方的喜慶偏好,我倒沒有覺得會太工業感。”
趙清漪笑著說:“張總,我明白你的意思,你覺得你們現在的包裝並不能體現你們純糧釀造、真材實料、水質上佳的感覺。”
張總一想,說:“這是一部分原因。不過市麵上一些劣質酒也仿著我們的包裝,放在一起賣,這樣下去我們不是泯然於眾人嗎?”
王祁澤會了意,說:“這是因為之前走禮品風的影響,放在以前的經濟發展水平是合適的,但是現在就顯得有些刻板。”
“對!就是這個意思!”
趙清漪考慮到酒這個行業的發展趨勢,說:“那張總要做的不是原來的那個品牌的重新營銷,而是新品。走高端的一定是要精美典雅,突出選材、水質、文化和口感的疊疊層次感。好酒的行家群體一喝也知道了,拿出去送禮毫不丟份。針對大眾,可以創作入門白酒,口感當然也不能太差,度數可以稍低,成本低、銷量大,讓入門白酒和啤酒一樣存在於人的日常快節奏生活。”
張總笑道:“小趙你果然是懂酒又懂市場的。小趙也是做策劃的,哪天有空你們來我公司,看看有沒有機會合作。”
王祁澤笑道:“我們當然是看張叔您的時間方便呀。”
張總於是定了下周三,然後又朝兩人敬酒。
來參加銀婚紀念,基本上又找了個合作意向的大項目,王氏夫妻、王祁澤都還挺高興。
……
翟墨坐在車裡看著街頭的霓虹燈,不禁眼眶有幾分濕,他強忍住揉了揉眉心,好讓自己清醒一點。
他怎麼可以愛上她呢?
她是大哥喜歡的女人,就算沒有阿澤,他也不能和大哥爭。林、翟兩家聯姻,而他們兄弟隻有同心協力才能保住家族的地位。
未來董事會主席的身份他不會和大哥爭,也從來沒有想過會爭女人。
對了,大哥現在有何致信了,漪漪也最終接受了不顧一切的王祁澤。
就算跟阿澤爭,人家是一對還被王立國夫妻承認了,他能參和什麼?他能給她什麼?
他花花公子,女朋友一雙手數不過來,她怎麼可能會愛他。
他不禁咬著手背來緩解心中的苦澀和想要哭的衝動。
他不能愛上她,沒有可能。
……
另一邊的林白與何致信回到林白的公寓也因為何致信對林白咄咄逼人追問而惹惱了他。他本就心情陰鬱,哪裡能忍得了女人沒完沒了。
“何致信,我告訴你,我的事你少管。”
何致信不禁氣笑了,說:“怎麼?真被我說中了?我沒有見過你這樣的男人,自己躲在角落裡惦記著彆人的女人。吃著碗裡的,想著鍋裡的,你也不過如此。”
再理智的女人一但動了真情也要少幾分理智,何況何致信原是與林白在某方麵是一類人。
何致信不會讓自己低嫁,她也不想當那種單身的女強人——誰說女強人就一定要單身的?
那些真正單身的女強人一生也未必幸福,她看過太多了。她就要當嫁得好、事業好讓所有女人都羨慕的女人。
何致信明白父親一定會把家業讓自己的弟弟何致義將來繼承,她把書讀出來也最多拿到弟弟一半的財產。
她隻有與家世更好的男人聯姻,她才能發揮更大的價值。借何、林兩家之勢,她在上流社會的地位自然穩固,左右逢源,如魚得水。
林白被刺激得眼神陰霾,說:“何致信,你以為你是誰?你要是不高興你可以走呀。你是天仙呀還是冰清玉潔的聖女?我是不是就得捧著你呢?那麼抱歉,你找彆人去。”
何致信怒道:“林白,你這個渾蛋!”
何致信一個巴掌就要打過去,林白抓住她的手腕甩開她,說:“給你十分鐘,滾出我家!”
“林白,你敢?何、林兩家可是在談聯姻,你敢這麼對我?”
林白說:“我現在沒有賣身給你,我有人身自由吧?等我賣身給你,你再來找我理論。現在滾,我不想聽你囉嗦。”
“你心裡的齷齪,我不能說嗎?”
“你有什麼資格說?床是你自願上的,你也享受,還要我怎麼樣?上過床的女人就要像你這樣沒完沒了的,我還要不要活?”
“林白,你這個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