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祁澤也跟進來住, 他的世界觀在重組當中。
王祁澤忍不住跟她說:“會不會是我跟她分手,她才變成這樣?”
趙清漪說:“跟你分手就能獲得空間異能?我雖然不認同你當初對感情的輕慢態度, 但是我絕對尊重你的人身自由。因為感情不認真是道德上的事, 而人身自由是法律上的事。這個社會隻有人人**律, 道德才會回歸,反之全是扯著道德的遮羞布麵上大公無私的偽君子——就像東林黨。法律不儘美,道德有爭論,可這已經是最合理的社會秩序了。反之, 就是回到封建社會, 禮教大妨,盲婚啞嫁,不用談戀愛。”
王祁澤愣了一會兒, 說:“我好像沒有得到安慰的感覺。”
“我本來就不是在安慰你。社會上的犯罪, 有些是出於能力與**的不匹配, 有些是出於人格缺陷,有些是出於社會人性醜惡的傾軋悲劇和法製的不完善——就像陸金鳳。你覺得夏櫻雪是哪一種?”
王祁澤一想:“她出身不錯,衣食無憂, 沒有人會害她吧。是人格缺陷?”
趙清漪說:“是你說的, 不是我說的。我不了解她, 但是我能保證, 如果你跟我分手, 我一定不會報複社會,社會上的大部分女性跟我一樣不會那樣做。”
王祁澤說:“我怎麼可能跟你分手?你要跟我分手,我才報複社會。”
趙清漪:……
王祁澤忽說:“既然你這麼說了, 你就不能以夏櫻雪的原因跟我分手。夏櫻雪現在做什麼事情跟我無關,你不能算我頭上。”
以為他王大少爺是天真善良無底線的傻瓜的人才是傻缺。
“清算你妹呀!關我什麼事?”
“怎麼不關你的事了,我是你男朋友。”
“我是在你們分手之後才與你交往的,所以你和她的過去跟我無關,你們之間怎麼處理是你們的事。”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早處理乾淨了,如果那不算斷乾淨我花了我當時所有積蓄是乾啥呢?當冤大頭嗎?我是說,如果萬一將來有什麼意外,不儘如人意,你不能就那樣放棄。”
趙清漪不禁輕笑一聲,說:“如果她突然抱一個孩子出來,說是你的,那我是要分手的。”
“沒有!”
“那就行了,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你有什麼事不能瞞我。你都跟爸商量,也不跟我說。”
趙清漪說:“那是伯父人脈廣,考慮的比較深。阿澤,你少胡思亂想了,好好保重,好好工作,我可能沒有那麼多時間在公司,你不能不在公司。我辦完事就會回來找你的。”
王祁澤一把擁住她,說:“我……明天再走,讓李秘書安排明天的行程。今天,我在京城陪你。”
趙清漪依偎在他懷裡,王祁澤頓了頓還是說:“夏櫻雪,如果真是她,她真的沒有活路了。我不是惦念她,可是想到她會麵對的結局,心中也不太好受。”
趙清漪說:“彆人的結局不是我們能決定的。”
“我明白,不管她是誰,造成了七個人直接死亡,近百人臉麵名聲人生儘毀,港島社會經濟甚至國家造成那麼大的震蕩,不是什麼個人可以救她的了。”
——這是多少家庭毀滅了。那些人還是直接的,如果加上股市暴跌損失毀滅的家庭,那沒法計算了。
“你是不是想到姚莎?”
王祁澤苦笑:“我也不明白,明明長得那麼像的人,為什麼完全不一樣。姚莎是一個非常善良的女孩,決不忍傷害無辜的人。”
社會上的人有善有惡,趙清漪見得多了,仍然無法解釋原因。
“大約是,如果沒有惡,什麼又是善呢?”
王祁澤又將人擁緊了一點,想要感受她活生生的心跳。
……
王祁澤第二天一早離開的,趙清漪反而有空在熟悉又陌生的京城逛一逛。實際上距經理人上一次來京城也就十幾年的事,她在古代也隻呆了大約十年,當教師那世隻呆了兩年。
她不由得想起楊鵬,那時他的官已經當得相當大了,中年時就在京城工作,而她也常年在大學或者研究所。楊鵬當初除了說謊自己家境普通之外是完美的,當時她真是愛極了他,倒貼都要貼上去。
不過現在想到他,就像看一個電影角色,激不起她什麼感情,就像離開了公司後,心就不會向著那家公司一樣。
時光和緣分都對你這樣善良而殘忍。不讓她放下,人受承不住太多會崩潰,但讓她放下,看清再也回不去了,隻有消灑揮手告彆。
她歎了口氣,暗想:早就看透,還是不做無病呻吟了。
趙清漪想到了自己現在的巨額財產,這應該可以算是合法收入了,反正沒有彆的事,就去銀行兌換吧。港幣一直會貶值的,還是大部分換成軟妹幣好。加上之前為了還給林白而貸款,還掉算了。
趙清漪去銀/行辦理,她是上千萬的大客戶,還是有專門的經理服務的,在那喝了兩杯咖啡也就辦好了。
然後去了三裡屯逛街購物,王祁澤發視頻過來,說他已經抵達海州了,趙清漪正在一家包包挑著。
她興致勃勃給他看:“黃色這款好,還是紅色的好?”
王祁澤支著好看的下巴,略一沉吟,笑得十分風流,說:“都好看,都買吧。”
“我在京城幾天而已,買兩個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