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雲帆聽了還十分得意, 她就這麼想嫁給自己。男人這時候重要的就是那點事,趙清漪仍然拒絕了,說沒有時間精力, 結婚後就長期在一起,現在事業很重要。
錢雲帆也不能說她端著, 因為原主已經給他了,現在他還這麼喜歡她, 她又沒有讓他多花錢, 也還年輕沒有被生活磨成魚眼珠子,女朋友的話還是很能聽幾分的。
趙清漪在七月初就離校回老家了, 而錢雲帆去省人院報道後工作上的事讓他忙碌起來, 也隻能一天打兩個電話撩一撩。
錢雲帆此時還是和普通戀愛中的男人一樣,是有衝動追去女方的家團聚的, 是那種離了女朋友很難受的人。沒有這點年輕的衝動和喜歡,當初原主和他也不可能結了婚。
可是, 趙清漪沒有給他地址, 隻說:她在準備外資醫院的入職考試和麵試,也沒有時間和他約會, 反正等她入職後, 兩家就見麵, 婚事定下來後都在一起。
梅州老家棚戶區,趙家。
趙清漪掛了電話後,趙母過來房門口喊她吃飯了。
趙清漪到了簡陋的散發著一點黴味的廳堂,看到趙母還炒了肉和燉了半隻雞, 家裡雖然窮,但是這個年代,當當清潔工,撿撿垃圾,勤勞一點還餓不死。
況且他們家是扶貧戶和殘疾人補助的家庭,加起來每個月又有幾百塊了,他們不可能發財,隻要不災不病,還能湊合著過。
清潔工作聘請殘疾人便宜,單位有殘疾人職工會有點政策優惠,趙父、趙母還算是有低薪的工作的。
趙清漪微微一笑,說:“媽,今天做這麼多菜?”
趙母說:“我做的菜不好吃。”
趙清漪一邊分碗筷,一邊坐下來,笑著說:“我今天太忙了,明天有時間我來做吧。”
趙父說:“你忙就忙著吧,你的事重要。”
趙清漪說:“快忙完了,找工作也要準備一下的。”
趙父問道:“學校裡不分配的嗎?”
“實習原本是有分配的,但是我覺得分配的公立醫院工資太低了,我打算自己找一個私立醫院。”
趙母擔心地說:“公立的好,穩定呀。”
趙清漪笑道:“實習和就業不一樣的,去實習了,明年不一定能進去的。我現在不在那裡實習,將來我也不一定就轉不了到公立醫院。”
趙父趙母說了兩句也就算了,他們想著總是她懂得多。這一回女兒回來,麵上都笑眯眯的,不會那樣沉默,他們見了也心情明朗。
這個女兒是撿來的,他們當時正渴望一個孩子,覺得這是緣分,就領養了她。但是後來他們也意識到她越長大越不開心,因為他們和彆人的父母不一樣她從小受儘了異樣的眼光。
他們隻能做到不要太打擾她,與她也越發疏離起來,她很少回來,回來時,與他們也說不了多少話,根本沒有話題。
一家人愉快地吃了飯,趙清漪還帶回了學中醫的學生的一些工具,是專門的店裡買的,花掉了她的為數稀少的存款。
晚上就給二老施展了出神出化的針炙之術,治他們腰痛腿痛的毛病。
二老本來是怕的,但是趙清漪是那種沒有真本事都能忽悠的人,這有真本事的功夫對著兩個文化程度低的老人家當然是手到擒來。
“我是大學生嘛,我讀了那麼多書。我以前是想幫媽媽治腿、給爸爸換眼睛才學醫的,但是後來知道現在的醫學比較難做到,可這老寒腿之類的,我還是能治的。”
看著女兒自信爽朗的笑容,二老不禁熱淚盈眶。他們不是那種彆人提他們的眼睛和腿就敏感到要記恨的人,況且是他們的女兒懷著這樣的心。
趙父當然要給女兒麵子,不能辜負了她的孝心,於是就先試了。其實趙清漪這是非法行醫,但這是在自己家裡,沒有受害者告,執法單位也不會閒得發慌來管。
全世界的針灸師沒有一個敵得上趙流氓的,但是醫療係統就是這樣按部就班的,執業也需要考的,考是有條件的。她現在畢業證還沒有拿到呢,離可以考針灸師還要些時間。
把這些資格考出來,把學曆也提高上去,就能站穩腳跟了,一般人都要這樣爬。
可是趙流氓太需要合法賺錢了,她熬不了。
所以,說的好聽是外資醫院進去實習工資會高一點,實際上這隻是一小方麵,外資企業實習工作會空一點,條件好一點,她就能既不耽誤混資曆,又能業餘寫書賺錢了。
有足夠的原始資本才能積累更多的錢,將來考研博的學習生活費、買房照料父母才有著落。
她是不能靠賭的呀!
當然,她是打算重寫她曾經寫過的《時空之子》,英文書。原主的英文沒有她好,等她寫完三部曲,並且考過托福,她的英文一定也是頂呱呱的了。這是三全齊美,還是靠自己積累的能力與勞動賺錢,不用係統外掛欺負人。
經理人與原主合一時,兩人可以互相吸納對方的記憶技能的,但是處於弱勢的原主能得到的少,經理人做過並思考過的,原主能學九成多。
就像皇太子寵妾那世,經理人一直學武和帶兵打仗,原主後來在軍事武學上的造詣就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