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修傑隻好同意了與趙夢如見麵,約在一家西餐廳。這種餐廳以前也是有被當時的沈夢如抱怨服務不細致的地方,現在她卻是隻有借著和汪修傑見麵才吃得起。否則幾百塊吃一頓飯,她的生活費就沒有了。
汪修傑看到了從前仗著自己是舅舅的遺腹子不可一世的假表妹,有幾分認不出來了。千金小姐的氣質已經蕩然無存。
社會就這麼現實,當你是有錢人家的女兒時,你驕橫一點,叫做刁蠻小姐;當你沒錢時,你驕橫的話,如果自己沒有真本事,那就叫做刁婦。
沒有才華本事家世錢財傍身的驕橫隻能釀出刁婦來。
汪修傑接觸多了趙大霸王兼巨嬰,再看到趙夢如時,心中難免也像沈鶴年、顧錦雲一樣生了一種莫名的血統優越論來。
如果說沈鶴年和顧錦雲從前十分寵愛沈夢如,現在對趙清漪的寵愛掛念就是十二分了。一想起來就是滿滿的兒子血統的優越感,不然假貨花了多少心力,提供了多少條件,也就是這樣不知上進,爛泥扶不上牆,而真孫女怎麼就這麼優秀又一點都不貪沈家錢財的高尚呢?
他們哪裡知道這種對比對趙夢如來說有幾世的不公平。當然,經理人本身沒有穿之前也是一個事業心和能力極強的平民女,比趙夢如是三觀正多了,也知道努力獨立。
汪修傑收回遊思,開口說:“其實警方還在到處取證,沈家花了多少錢在你和你媽身上,沈家也有一本賬的,基本的大款項不會不知道。”
詐/騙罪的橫量標準除了看主觀犯罪意識強不強之外,也看有沒有給受騙者造成嚴重的後果,包括經濟損失、精神損失等等。
趙夢如心想:原來沈家這麼精明,看來趙家那些錢也守不住。
不知道她現在賣沈家一個好,汪修傑能不能看在當了十幾年表兄妹的份上今後拉她一把。
趙夢如說:“表哥,不管你信不信,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後也儘力想要彌補。所以,我回了我媽的娘家,就是想為沈家要回當初我媽給了她娘家的錢好還給爺爺奶奶。可是我舅舅把我打了一頓,他們人多,我也要不回來……嗚……”
汪修傑頓了頓說:“既然你不知道,你在法律上是無罪的,我們是不能把你怎麼樣。追回贓款的事,我想司法部門自然有辦法強製執行,你不需要插手。”
趙夢如說:“為了追回錢,外公和舅舅家已經跟我絕裂了,我現在真的是無家可歸了。表哥,爺爺奶奶就不能原諒我嗎?這些事我真的是無辜的,我不知道。”
汪修傑說:“所以警方沒有把你拘留,隻拘留了你母親。”
趙夢如說:“我能不能去看看爺爺奶奶?”
汪修傑到底是人精,他與沈夢如當了十幾年的表兄妹,基本了解她是什麼人,這就是愛享受自恃甚高的女人。沒有沈家身份加持後,她又完全無法獨立,或者她的思維從來就沒有獨立,沒有夢想和事業心,隻想著沈家那些家產。
不像真表妹,她有自己堅持的追求,肯吃苦,工作認真,就算和沈家親人相認仍然可以樸素無華,並不覺得自己作為沈家真正的大小姐卻在酒店工作服務彆人有什麼恥辱。
如果是當初的沈夢如絕對做不到。趙清漪比誰都明白,那些彆人給她的可以隨時可以被收回去,反而如在酒店工作或者任何地方工作反而是自己真正的立身之本。
汪修傑說:“外公外婆不會見你的,除了你母親的詐/騙以及你恐怕也要負擔賠償沈家的經濟損失的事之外,沈家跟你已經毫無關係。如果你想進沈家當大小姐,那是不可能的。”
趙夢如不禁一驚:“我還要負責賠償一些沈家的經濟損失嗎?”
汪修傑說:“沈家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錢?你十幾年的各方麵花銷,錦衣玉食、教育投入、周遊世界,除去了你的服裝首飾沒有帶走,其它的也花了也有一個億吧,這還不算精神損失。你肯定賠不起這麼多錢,但是也是要賠償部分的。”
趙夢如不禁哭了出來:“爺爺奶奶怎麼能這樣?我不知道的!怎麼能要我賠呢?”
汪修傑說:“你要怪就怪你母親吧,她不做這種犯罪的事,你也不用背這種債。”
趙夢如說:“表哥,我求求你,你和爺爺奶奶給我求求情,我真的是無辜的。”
汪修傑說:“爺爺奶奶早說過,一切按法律程序來。如果法院隻判你需要賠償沈家一兩萬,沈家也隻能當被狗咬了。”
趙夢如說:“我愛爺爺奶奶呀,這麼多年的親人,他們難道就下得了手嗎?”
汪修傑說:“真愛他們就好好賺錢,賠償他們的損失。彆的……嗬嗬,我見的東西也不少,花俏的話就不用說了。”
看著餐前湯上來,汪修傑熟練地拉開餐巾,自有世家公子的風儀,他的話雖然禮貌,但是對敏感的人來說其刺痛人心的成份不低於破口大罵的話。
“吃飯吧,這一頓算我請吧,對你仁之義儘了。以後不要來找我了。”
作者有話要說: 沈夢如其實也可憐,不過不冤枉。而趙小雅和沈偉宸就是冤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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