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他們送院子時,還有一個農村小青年羨慕的看著趙清漪的彆墅,問起這房子要攢多久的錢才能蓋得起來。
趙清漪笑道:“如果稅收不重,又能找到活計,一家人好好乾十年可以蓋了。如果你們有自用地,組織起來,自己燒磚,自己運沙,自己打基,節省成本,五年是可以蓋好的。我不收你們設計費。”
小青年說:“這房子是司徒夫人建的嗎?”
“是我畫的。好好乾,大家將來就都能住得起磚房的。”
趙清漪想著如果進行新農村建設,需要走那幾步,自己在農村種田,不但能培育出新種,還能留下四周村民致富的景象,她將來離開了,這些地方也有她的傳說。做了善事,有人真心景仰她的氣運就大。
送走了農民兄弟,趙太太扶著趙清漪回屋裡,歎道:“真不知道怎麼說你,如今了也是快要當媽媽的人了,也不停消一些,可讓阿維怎麼放心?”
趙清漪說:“媽,這又不是讓我下田去,能出什麼事?你不知道農村的孕婦都還要給丈夫公婆做飯送飯甚至下田的,也一點事都沒有。”
趙太太說:“你就跟村婦比較嗎?”
趙太太也不全是看不起之類,但是每個人的生活方式不同,注定圈子不同,趙太太出身書香,是沒有怎麼接觸過農民。
趙清漪說:“我跟村婦比體力,我和女學者比學識,和名媛比交際能力,樣樣拿得出手,那才是好。”
趙太太說:“人哪有能事事親力親為的?”
“沒有辦法,我不乾,沒有人會乾這些。”
到了晚上,司徒維和趙仁趕回來了,司徒維還笑眯眯的拿著趙清瀾的信,這信夾在祖父托人給他帶回來的東西當中。
擁有洪門的人脈,隻要不是戰爭封鎖,托人帶信的事倒也方便。
趙太太就等不及了要看,趙仁卻是讓趙清漪念了。
趙清瀾現在就寫了一封長長的英文信,趙清漪還是要譯給父母聽。
趙清瀾自從去年去了美國,就去了那種私人創辦的學校裡突破語言關。小時候,趙清漪和趙清瀾也請過英文老師,但是趙清瀾原來的水平要在美國讀高中、上大學還些難。
平日裡有司徒太太對她周到的關照,但是趙清瀾還是很想念家人,再問起他們是否已經全部西遷了、大哥和姐姐的興民社發展的如何了。還有重點是姐姐和姐夫可是有寶寶了,又說聽司徒太太念起此事了。
晚飯後,司徒維扶著趙清漪回房休息,趙清漪還說起他不用這麼趕的,周末回來就好。
司徒維說:“你就在這裡一點都不會想我的嗎?我可會想你和孩子。”
趙清漪說:“不是怕你趕來趕去的辛苦嗎?”
司徒維說:“要不你隨我去城裡住吧,農莊的事讓底下的人看著。”
趙清漪說:“以後可以讓他們看著,現在我不放心,我早上、中午、傍晚都在田間走走,既能鍛煉,又可以糾錯。”
司徒維長歎了一口氣,說:“你是把自己當畜牲使嗎?”
“我也沒有辦法,現在忙一點,後麵幾年可以節省力氣,等你的孩子一出世,你以為我會比現在輕鬆?”
司徒維又從包中取出了一張舊報紙,眼看著還不是當地的報紙。
“這是我從劉/主席那裡得來的,是2月份時,大同會抗日先鋒軍的《東征宣言》。我有小道消息,聽說大同會已經奪回了一些日軍占領的地區。”
趙清漪說:“江先生一定要阻止大同會東征吧。”
司徒維說:“你怎麼知道?”
趙清漪說:“這下江先生尷尬了,他要是打擊大同會東征就失了大義。他們自己丟失大片國土,還不讓彆人去和侵略者作戰收回國土,那麼海內外就有好戲看了。”
司徒維看她說得興災樂禍,不禁說:“你不覺得……大同會也確實有占地盤的心嗎?”
司徒維是幫派出身,他本來還想當海軍,軍事上的著作也讀過不少。
趙清漪說:“當然有,但是這是陽謀,可見論聰明江先生與他們還是差著許多。這不但是爭地盤,也是爭人心,江先生何時這樣硬氣地發表過這樣的宣言?”
司徒維歎道:“可惜,他們是大同會……”
趙清漪說:“這時候還什麼黨派,況且孫夫他們都還是支持孫先生的新/三/民/主義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