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劍風把內勁摧出,估計劍上不能擊退他,他一掌朝張雲海打去,張雲海也不落後,這時兩人劍對劍,掌對掌。
楊劍風原來不覺得這有什麼好怕的,但是不一會兒,楊劍風覺得不對勁,他的手掌能接觸到他的內力,隻覺寒冷無比。他的手掌隻有全力抵禦,以防那寒氣入了自己的身體,現在還沒有進身體,已經十分難受。
兩人對掌越久,楊劍風越發無法忍受,他隻想把內力多分一些在掌上抵禦,卻在一刻鐘後,張雲海大喝一聲,劍上一用力,一壓之外楊劍風受不住劍顯些脫手。
張雲海寶劍順勢刺出,哧得一聲,割開了他的袖子,楊劍風大驚想要退開,而張雲海也同樣退開了。
陸煦不禁眯了眯鳳眼,心想:二師兄對上張雲海確實缺乏智謀,隻會硬拚。一開始時二師兄使用長風劍法,而張雲海使得那套專門針對長風劍法的招式,甚是以逸待勞,這一局中顯然是楊劍風消耗更大。楊劍風卻不思去想個辦法蓄力恢複,與張雲海拉平,卻偏使用滄浪劍法這種重氣勢的霸道劍法來。這時對方所消耗的力氣比他少,這是以自己的劣勢去拚對方的強勢。
雖然這種強弱很小,但高手過招就在這毫厘之間分勝負。張雲海實際的武功和楊劍風差不多,在這打法上勝了,也就將勝利大局拉向他的一麵。
這時比鬥也沒有說過就是在用本門功夫,對方要是從本門功夫基礎上創出那套武功來,這是青出於藍,本派中人不會阻止。
張雲海苦練成這門功夫,雖然是花了很多時間的,他為什麼要練這門功夫?是否早就想要一爭掌門之位?那麼他早前一派大師兄的應聲蟲鐵杆的模樣全是假的?
陸煦這時想起趙清漪說的話:“這個人相當可怕。”
楊劍風被他打退,還刺破了袖子,不禁臉上羞紅,卻不敢在眾目睽睽耍無賴。在場的人有眼睛,都覺得張雲海那一劍手下留情了,不然怎麼也要刺穿她的肩頭或者手臂。
楊劍風道:“四師弟,你那掌使得是什麼功夫?”
張雲海道:“能是什麼掌?當然是碧波掌。”
“不是。”
紫精真人上前道:“楊師侄,剛才張師侄稍勝你一籌,眾目睽睽,你認麼?”
楊劍風漲紅了臉,但見在場三百號人像是如果他不願比服輸就要把他打入最不屑鄙視的人。他想要解釋他的碧波掌不對,可是他轉念又不禁沮喪,那種理由如果他是局外人,他都不會信服。世上沒有不對的功夫,隻有贏的功夫和輸的功夫,以使用功夫贏的人。
——你說功夫不對,隻要正大光明,你要想贏,你也可以用他意料之外的功夫,誰說不能使了?
楊劍風壓下不甘和對查清真相的絕望,隻能抱拳道:“在下……願守信諾。”
說著起身告辭,退到本派入室弟子坐位後排,對上的是三師弟、五師弟以及現在約還剩下三成支持他的外門弟子,他隻覺羞愧難當。
張雲海此時方忍不住露出微笑,而紫英散人也勾起了嘴角。她隱忍三十年,終於等到了,她就算還有那麼多隱憂,終於看著她的兒子成才,他會當上堂堂蓬萊派第九代掌門。而楊劍風無權進三星洞,紫陽師兄的事就永遠藏於地底。
或許可以去看看,紫陽師兄被銀針封著經脈無力逃出,那個小雜種可能忍不住出來,會被五毒針給毒死……可是他們要小雜種活著怎麼辦?
就在紫英散人又喜又憂時,紫精散人攜著張雲海的手到正前方,說:“先掌門的四嫡傳四弟子張雲海獲勝!諸位現場見證的英雄朋友有沒有異議?沒有異議的話,我宣布……”
忽聽牆演武場旁邊的鼓樓上傳來一聲清越的聲音:“我有異議!”
在場群豪不禁大奇,那鼓樓上何時有人的?
紫英散人不禁懷疑自己聽錯了,證在那裡,而陸煦站了起來,抬頭望去,隻見一白袍少年立於鼓樓屋頂。她身上的白袍飄飄,墨發用白色發帶半束,腰間懸一把寶劍,左手持一把折扇卻未展開。
墨發與雪白的發帶隨風飛揚,少年一笑,似有斜睨天下,有傾城之風流,在場人不禁嘩然。
那少年不是男裝打扮的趙清漪,又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 裝逼的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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