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漪道:“風水相麵內家武術都是玄門絕技。不瞞大當家,我蓬萊興盛兩百多年,人才培養當然重要,還有一點就是祖宗學究天人,所建屋宇風水極好,但是萬物有始有終,兩百多年過去,祖宗留下之運漸失,我們便得再修了。近年蔽派也是多事之秋,便是風水已轉向不利之兆。我島上需得大興土木了,師兄也是要為本派出點錢呢。他對本派如此儘心,鄙人怎麼能不護一護短呢?”
程豹道:“趙掌門也是義薄雲天呀。如此,那些夷人,我就都送給你了,幾日後便和陸公子的貨一起運到這一帶,你們再來帶走就是。”
三人聽了心中也是大喜。
趙清漪哈哈一笑:“他人稱程大當家為匪,但是依我之見,大當家也是一代梟雄!就說海上謀生也與旁人不同,從中抽成而不殺雞取卵可也是長久之道。可見大當家實是胸有丘壑之人傑。而今當斷則斷,絕不拖泥帶水,非是短視而謀小利之匪可以相提並論。有謀有斷之人傑,往後如何就要把握機運了。曆朝曆代王侯將相,都是人傑把握時運而成就大業者。便說漢高祖劉/邦出身低微,卻能分辨時機,又能用人;前朝太/祖黃袍加身,不也是沒有錯過帝幼無法掌握朝局之機嗎?雖然後人評說自有褒貶,但是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當然,我隻在大當家身上看到王侯之運,要說帝王之運,目前少股紫氣。否則,我蓬萊便是助你成業又如何?隻求大業一成,封個國師當一當。”
程豹不會像普通人一樣敬畏皇帝,“皇帝輪流做,明年到我家”之類的綠林話語也不是說不出來。
但是此時他也沒有要興兵進中原取而代之的雄心。
“趙掌門可折煞我了,我雖在海上謀生,現在自己是何斤兩是明白的。”
如此,賓主更歡,程豹好奇問起風水之事,趙清漪又接著忽悠,一通頭頭是道,更讓在場海匪感覺這是真正的天才。但想蓬萊派的紫陽真人又不是傻的,要是沒有真功夫,怎麼可能傳位給她這麼小年紀的人呢?
程豹對於自己改命之路更信了兩分。
到了傍晚,雙方才分彆,程豹、程牛親自送了他們出了林村。
一群人策馬回福州,入夜抵達。
往後便要等待程豹約定時間送貨和人過來了,所以他們倒是閒了下來。
第二天一早,陸煦來她屋裡找她說話。
趙清漪笑道:“我估計,程豹不會食言吧,你還擔心嗎?”
他不過是謀利,食言一定要給他更大的好處才行,現在她算不出誰能給他更大的好處。
陸煦道:“掌門師妹之智實是讓人佩服。”
趙清漪笑道:“我也挺佩服我自己的。你說,如果你是程豹,我忽悠你,你信嗎?”
陸煦淺淺一笑:“娶公主那事我是不信的。”
趙清漪哈哈大笑,摸了摸鼻子。
陸煦道:“鎮國公的嫡女是屬牛嗎?”
趙清漪點頭:“對呀,她屬牛,我屬虎。”
“還有屬鼠的公主。”
“不錯。朝廷兵事糜廢,多半是打不過海匪的,海匪若又能讓利一二,朝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肯定偏向送女人。十四萬人齊卸甲,寧無一個是男兒,古來如此。”
陸煦說:“能想出這樣的報複的,也隻有你了。”
趙清漪說:“所以,我幫了你,你可也得幫我。你們陸家朝中人脈,到時候順勢幫一幫忙。”
陸煦說:“你就這麼自信,程豹還能壯大?”
趙清漪說:“他是有些本事的。要不是心性有些殘暴,他出身如此之低,能達到這樣的成就,比任何一個世家子弟都強了。但是對於後院女子來說,嫁給年紀又大、長得不好看、又殘暴的土匪就夠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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