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漪再借住陸家五天,新賣的小院子在手續上也辦好了, 趙錦繡帶著兩個女弟子當作安置新家, 采購大量的日常用品。趙清漪給了她們足夠的錢, 這是女子天性喜愛並擅長的事情, 隻不過三天,就基本整好了。
這天陸煦剛好來找她, 趙清漪在書房默寫那部武功秘笈的第二冊, 打算搬到自己家去, 這功法留給他自己練。
趙清漪收好筆,將東西給整好交給他, 並向就向陸煦告辭。
陸煦說:“是我沒有招待好師妹嗎?師妹到了揚州,何至於另尋住處?”
趙清漪說:“我怕是要經常來揚州的, 還是希望有個自己的住處。倒是那些西夷人,暫時要你先破費了。安東尼奧幾個人這些天是不是胖了?你們不要縱著他們, 要是胖得不能駕船了, 我們不是白投資了嗎?”
淮揚菜還是比較適合西方人口味的,現在的西方人絲毫沒有烹飪技術可言, 其食物吃著感覺像吃草一樣。
他們到了陸家這樣豪富的人家,見識各種吃貨帝國的菜色, 除了特彆極品小眾的菜之外,他們都是喜歡得不得了,就如老鼠掉進了米缸裡。
三個西夷人的吃相已經驚呆了下人丫鬟,他們不太會漢語,不過“吃飯”這個詞已經說得十分標準了。
陸家廚房和客房的管事因為看著他們好玩, 又好奇他們長得不一樣,他們說吃飯時,管事們都會為他們準備。作為大晉三大富豪之一的陸家,像榮國府一樣精致的席麵自然不在話下,於是大家就看到了不會用筷子的洋鬼子捧著盤子用手抓起來吃。
陸煦說:“師妹是不是討厭我?”
“沒有。過幾天霍兄會來,你對於新成立公司有什麼想法,也理一理,到時我們三方各抒己見,確立總原則和公司大框架。如果你們有人事上的備選人員,也早一步準備。我已派人去蓬萊送信,先招一些弟子過來。”
陸煦說:“這我心裡有數。”
他淡淡說了一句,深情款款地看著她。
趙清漪一個激淋,說:“師兄,咋了?”
“我想告訴你,其實我並非嫡長子,將來也隻是陸家旁支。”
“嗯,將來分家,你還分不到一成家產。所以要多賺自己的私房錢,你們家族內部要說好的,你來負責的話,你要多占股份,不然是為你兄長做嫁衣裳。”
陸煦頓了頓,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不是嫡長,就不用承擔宗祧,我的妻子也不用當宗婦。”
趙清漪摸了摸額頭,這時的她不但年紀所限,修煉的內功還在初期,其心法也有清心寡欲之效。其內功總綱原理就是養足元氣,將來才能更加精純渾厚,達到歸元境界,所以她現在還真的不怎麼好/色。
“你要走,我知道阻止不了你,但是不管你住哪裡,我都會等你。”
趙清漪歎了口氣,說:“我現在對你真的沒有感覺。要不,你把衣服/脫了,我試試,不行的話,就算雷鋒塔倒、西湖水乾也是不行的,不要浪費時間了。”
陸煦抓住她的手,說:“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趙清漪說:“我也沒有法子的,感覺不能勉強的。”
陸煦說:“男女之間,怎麼能輕易那樣做?你年紀還小。”
趙清漪抽回了手:“喂,你想哪裡去了?我隻看看,又沒有要做什麼。”
陸煦說:“你要是瞧了,你也沒有什麼清譽了。”
趙清漪咯咯咯笑起來:“我不說,你不說,誰知道?”
陸煦實在是拉不下臉來突然在她麵前脫/衣,因為他畢竟不是古龍筆下的女人。古龍筆下的女人才特/彆喜愛在男/人麵前脫衣服。
趙清漪轉過身,插著腰想了想,覺得這樣耽擱著他也不厚道,她素來是一個在男/女關係上責任感極強的女子,能不吊著人就早點弄清楚。
趙清漪轉過身,說:“我理解你出身大家,不如我幫你吧,我瞧瞧自己有沒有春/心/蕩/漾的反應。”
說著,她將折扇往腰中一/插——鬼知道她冬天拿扇子乾什麼,上前兩步就要將手伸向他的衣/帶。
陸煦忙退了一步,瞠目結舌:“你……你……彆胡鬨。”
趙清漪說:“你彆怕,我就算有感覺也不會對你怎麼樣。我就刺激一下自己的少女情懷蘇醒而已,你能不能刺激我,我都還不知道……”
她得確認他身上沒有轉世標記,會這麼喜歡她的,總有嫌疑的。
“你不要過來,此事……好好說……”
趙清漪說:“說沒有用的!我得看呢,沒有……沒有感覺的話,你馬上揮慧劍,斬情絲……”
陸煦道:“真的不能這樣……”
陸煦想拒絕,但又不想拒絕,趙清漪努力一把,扒開他的外衣,他抓住她的手腕,正在這時,一陣聲響,一個少年推開書房的門進來。
“子淨……”
陸熙看著他們兩人的模樣不禁驚呆了,而他們兩人也驚呆了。
男人女人在某些特定的時間,警戒性都會降低,比如這個時間。
趙清漪幾乎是本能地抽回手,捂嘴跑到陸熙這邊,指著外袍敞開的陸煦,說:“師兄,你想乾什麼?流/氓!”
陸煦呆若木雞。
現在發生了什麼事?
陸熙已近十四歲,少年人性/彆意識覺醒,並且他是從小嚴格教養的名門子弟,當然知道基本的禮數。
他隻是習慣將趙清漪當男孩子相處,對彆的女孩是沒有這麼親近的。
這本是書/房,不是臥室,這時沒有什麼人會過來打擾。陸煦因為傳統道德感孤男寡女時就自欺欺人地不敢閉門,隻半掩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