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趙清湄哇哇大叫,說:“湄湄要姐姐!湄湄像姐姐一樣好!”
趙峰:“……”
忽然身邊閃過一道月白身影,趙清漪到了他們身旁,說:“你連湄湄都欺負?”
趙峰連忙搖頭:“我沒有欺負她……”
趙清湄卻朝趙清漪撲去:“姐姐抱!”
趙清漪微笑著抱過孩子,趙清湄就給了她一個吻,說:“湄湄要像姐姐一樣好!壞爹爹!”
趙峰腳下差點一軟,趙清漪眼角瞄到,忽然覺得好笑。
趙清漪逗著說:“湄湄以後像姐姐一樣孝順爹爹,好不好?”
趙清湄揚起嬌憨的笑臉,點頭說:“好!”
趙峰覺得如果魔頭一樣的女兒來兩個,他將來的骨頭渣子不知道能不能剩下,他難免在心中對自己的逍遙渣男生活寫了無數挽歌。
趙清漪的耳力,當然聽到了這對父女的話,這時故意玩一玩渣男。
說著,趙清漪又帶著小孩去捉樹上的麻雀了,少女輕功絕佳,孩子也不重,上樹上假山都是尋常。小孩子新奇不已,哈哈大笑。
趙清漪給她捉到兩隻麻雀,讓下人拿了鳥籠來,趙清湄喜歡極了。
“湄湄要喂它們吃飯,跟它們交朋友,過兩天就把它們放了,好不好?”
“好。”
趙清漪把孩子交給了趕過來的王姨娘,就先去沐浴更衣了,全力練功時真氣鼓蕩,她出了不少汗。
……
趙彤和趙拓因為有一個背夫偷/漢、草菅人命的“蕩/婦”親娘,在府裡的地位一落千丈。趙峰是不會向彆人透露何氏偷漢的事是趙清漪乾的。
後來奸/夫陳方交代了何氏奶公要他去虐待姚梅香母女的事,還有發落何氏心腹奶娘一家時,奶公為了兒子孫子的活路,交代了從前的一個美妾難產是他請來的穩婆有問題的事。
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是讓何氏無翻身之地,她這個從前鎮國公的嫡女,現在連庶女也不如了。從前的閨中朋友和宗室族姐妹沒有一個理會她了,鎮國公府也娶了新婦,雖然在份例上沒有苛待她,但是哪裡及得上有親生母親為依仗的時候?若是從前她哪裡看得上薑氏,但是現在何氏是什麼名聲,身為何氏的女兒哪裡有資格看不起薑氏?
現在她隻有在屋中自己做一做繡活,準備討好父親,忽然從前何氏給她的丫鬟夏竹來告訴她,趙清漪回府來了。
趙彤奇道:“她走了這麼久,怎麼突然回來了?”
夏竹說:“我從廚房聽說,國公爺讓她住進了萬春堂。一早上庫房中就搬了好幾箱的東西過去,珠寶、銀子和好衣料全緊著那邊了。”
趙彤哀哀道:“以前爹也沒有這麼寵我……”
夏竹說:“郡君,你才是國公府的嫡長女,你不能消沉,夫人是受冤枉的呀!”
夏竹是趙彤的心腹,賣身契也在她手上,趙彤受到這樣的屈辱,心事無處說,也隻有和心腹丫鬟說了。
她們當然認為何氏是冤枉的,何氏也確實是冤枉的,何氏有病才會真心喜歡陳方那個奴才出身為人比趙峰猥瑣多了也醜多了的男人。可惜何氏失貞是事實了,隻這一點,她在貴婦圈子就完蛋了。
趙彤說:“事已至此,母親被關在外祖母家的佛堂,父親已送了一紙休書,我又有何辦法?”
夏竹說:“夫人受冤,但您是國公爺的親生骨肉,國公爺氣消之後,應該能明白的。你還有少爺,少爺是國公爺嫡長子,也是唯一的兒子,以後一切府裡的一切也是少爺的。”
趙彤說:“現在新夫人進門,將來怎麼樣,誰說得清楚?”
夏竹一生榮辱已在趙彤身上了,勸道:“郡君和少爺要重得國公爺的重視,不能就此認輸,否則將來真的沒有容身之地。郡君今年本是及笄之年,過了年就十六歲了,就算是為了自己的前程也要拚一把。”
趙彤想到了自己的心上人大表哥,說:“可是外祖母和舅母都不高興了……”
夏竹是局外人,反而看得清楚,說:“奴婢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趙彤這幾年脾氣也被磨掉不少,道:“這裡也沒有外人,你說吧。”
夏竹說:“其實夫人受冤這件事,舅老爺家所受的影響不下於國公府。姑娘到底是郡君,舅太太因為夫人受冤的事牽怒於郡君,但是實際上舅老爺還要和國公爺賠不是,緩和關係。舅太太沒有親上加親的心,但如今一損具損,她又能從哪裡給表少爺娶得更好的姑娘?顯赫人家怕是不願意的。平民小戶的哪裡及得上郡君?國公爺要考慮到你的親事,舅老爺要給國公爺賠不事,有什麼比聘了郡君回去更兩全其美的。隻要郡君順利嫁給表少爺,等過個十幾二十年,兩家這事兒也就過去了。”
趙彤覺得這丫鬟說得有道理,她一直身在局中想不到點,這時倒的撥開雲霧之感。
趙彤說:“但是我也不知道表哥怎麼想。”
夏竹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隻要國公爺為郡君考慮是這個意思,舅老爺答應了,還能不成嗎?表少爺和郡君是打小的情份,自然能過得和美的。那庶出秧子回來得了國公爺的寵,估計國公爺也是受了刺激,到底郡君和少爺才是打小在府裡長大的。郡君不能老躲著國公爺,也不能因為國公爺休了夫人娶了新夫人與他置氣了,還是自己的前程要緊,沒有讓國公爺當父親的跟女服軟的。”
(渣爹:誰說沒有?我都被大魔頭女兒折騰得夭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