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緯辰卻說:“屬下也沒有聽到……危險的聲音,院門緊閉,守門的下人都都不在,隻聽到幾聲男女的說話聲。”
程豹雙眼一瞪,悶哼一聲,說:“去看看!”
程牛知道程豹今晚宴客,程豹在那方麵素來不溫柔,趙彤懷孕,若是服侍程豹會造成趙彤流/產,程豹必然不會來趙彤屋裡。所以程牛又偷偷來與她相會。
程牛要溫柔多了,與趙彤溫存一翻,便抱著她說話。
程牛調笑道:“是我好,還是大哥好?”
趙彤嚶得一聲,妧媚地說:“當然你好。我隻盼永永遠遠和你在一塊兒。”
程牛說:“等咱們的兒子當上了靖海侯,咱們就能永永遠遠在一起了。”
趙彤說:“那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呢。趙緋不還是要壓我一頭,你呀,永遠隻為他人做嫁衣裳。”
程牛恨恨道:“絕對不會的!將來兒子當了侯爺,他也要聽老子的話!”
趙彤嗬嗬笑起來,兩人正說著話,忽然一陣巨響,聽到腳步聲響。
有人怒喝道:“好一對奸/夫/淫/婦!”
趙彤嚇得花容失色,啊一聲塵叫,程牛躲在床上不敢出來,瑟瑟發抖。
程豹怒喝道:“緯辰,去將他給我抓出來!”
程豹近年富貴,自己久未征伐,沉於酒色,身形中年虛胖起來,也越發惜命。他自覺武功是不及程牛的,所以讓上官緯辰去抓人。
至於滅口的事也得解決了程牛和趙彤再說。
程牛叫道:“大哥,大哥,你饒了我吧,我……”程牛知道程豹身邊的侍衛武藝高強,自己決非對手,隻覺冷到了骨頭裡。
上官緯辰移步向前,拔出倭刀來,走到了程豹的前頭,眼見他刀尖撩開了闈帳,忽然寒光一閃,倭刀飛速反轉刺進了程豹腹中。
程豹的另外兩個隨從驚叫起來,上官緯辰飛身躍起,一邊腳踢了一人的太陽穴,一邊手扭斷了一人的脖子。
這次發難,一氣喝成,快到所有人觸不及防。程牛掀開闈帳,就見程豹倒在血泊之中。
程豹氣尚未絕,看著上官緯辰,說:“你……為什麼……”
上官緯辰眯了眯眼睛,冷冷道:“我總共花了三萬兩銀子來了福建投靠你是要做官的,你讓我做奴才。今日我見到了你的內闈私/秘醜聞,過後你豈能不把我也滅口了?”
程豹噴出鮮血來,他得以封侯,娶了公主、納了縣主,橫霸東南,富貴數年,沒有想到是這樣的死法。
世事盛衰無常,再強大的英雄也會死於感冒和刺殺。
程豹已無法違逆生命的極速流逝,他身子一陣抽絮,終於氣絕。
上官緯辰拔出倭刀,看向程牛和躲在程牛背後嚇傻了的趙彤。
程牛驚道:“彆殺我,彆殺我……”
上官緯辰收了刀,說:“我不殺他,我們都得死,現在他死了,我們都有份。”
程牛披上衣服,忙說:“對,你不殺他,我們都得死。現在他死了,你彆殺我,我一定想辦法給你當大官。”
上官緯辰道:“現在程豹死了,你兒子還沒有出生,侯爵爵位隻怕等不到你兒子出生。你大哥的長子沒有皇族血統,也許安泰公主會過繼安昌公主和駙馬爺的兒子繼承爵位。到時定是另一個駙馬爺掌握實權,你能說服那位駙馬爺封我做參將嗎?”
程牛聽他提起程熊,就稱之為駙馬爺,不禁勾起了壓在心頭多年的嫉妒和憤恨不平。剛開始時,程豹、程熊都和他說兄弟一心,一家子骨肉沒有分彆。可是朝廷每每厚待兩位駙馬爺,總把他拋在哪個角落裡,時日久了,在就在他心中埋下了毒蒺藜。
程牛說:“上官緯辰,你想當官,不如我們合作。”
……
“什麼?!”安泰公主手中的茶碗落地。
趙彤跪在她身前,哭如梨花帶雨,說:“公主,侯爺身故,拋下我們,可怎麼辦呢?那東瀛浪人酒喝多了,□□薰心,竟然會摸到我院裡來,嚇死我了。那時侯爺剛好到我院來撞到,他就一刀殺了侯爺。幸好三老爺和上官緯辰趕到,不然我也沒命了。”
安泰公主這些年對著程豹也是沒有一分喜愛之情,左右不過命運捉弄沒有辦法。
他死了,她竟是沒有一分傷心,便想自己身為公主,那人竟然這麼死,自己是否能還朝,得以解脫。可是一想到自己給程豹生的女兒,多少有幾分舐犢之情。
安泰公主隻想到自己的利益訴求和機會,也就對查出她隻有厭惡和恨的程豹的真實死因沒有興趣,忽聽到程牛和上官緯辰求見。
安泰公主現在本沒有主意,心想程牛是程豹的親兄弟,來了正好。
程牛對程豹之死的解釋,安泰公主沒有必要去懷疑,她關心的是還朝。有程牛主持靖海侯府大事,安泰公主巴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