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第 61 章(1 / 2)

不一樣的毛利嵐 昭文 7373 字 4個月前

淩晨五點左右,一架從澳大利亞首都堪培拉機場起飛的飛機如時抵達東京羽田國際機場。

五點十分,咒術高專醫務室的病房內,守著病床上昏睡的毛利嵐的家入硝子又給自己灌了一杯特濃咖啡,對苦澀的口感習以為常的她伸了個懶腰,就忽然扭頭看向門口。

“咚咚咚!”

病房門被敲響,家入硝子起身走過去把門打開,毫不意外的看見了本該在澳大利亞的某個人。

一下飛機就直接用瞬移趕回高專的五條悟身上沾染了淩晨的涼意,連羈傲不遜高高翹起的雪白發梢都仿佛浸在了冰碴子裡,黑色眼罩下的半張臉上一貫的漫不經心的笑意消失無蹤。

一個經常麵帶笑容的人突然不笑的時候看起來會很嚴肅,五條悟更是如此,當他拋棄自己慣有的略顯輕浮的嬉笑時,他那被笑容柔化的棱角才會凸顯出來,那是近乎於神明般高高在上的冰冷,整個人看起來就會顯得格外可怕。

個頭很高的五條悟擋在門口,他投下的陰影將家入硝子完全籠罩住,身高所帶來的壓迫感與他不加掩飾的憤怒交疊在一起,足以讓其他人膽寒,瑟瑟不安。

但家入硝子卻對此視之不見,她開了門後就走到一邊,讓五條悟進來:“嵐君現在的情況還好,中毒後毒素及時被控製住沒有擴散到全身,他體內被毒素破壞的部位我也在切除後用反轉術式治愈了……”

“毒?”五條悟走到毛利嵐的病床邊,他低頭看著那張毫無血色的蒼白麵容,彎腰伸出手,碰了碰毛利嵐的臉。

“真希說,嵐君和他們一起撤退時,狗卷被人操縱刺了嵐君一刀,刀上塗了不知名的毒,成分檢驗還沒出來。不過初步估計是很烈性的毒藥,嵐君中刀後幾乎是立刻就失去了反抗力。”家入硝子抓了下頭發,權當自己沒看到老同學難得的小心翼翼。

“不對。”五條悟抬手,然後他輕輕的握住了毛利嵐露在被子外的手。

常年被無下限包裹的手指清晰的感受到了毛利嵐手

上的冰涼,和以往充滿活力與生機的溫暖天差地彆,他動作輕柔的捏起被角,將毛利嵐的手臂小心的放進了被子裡。

與他溫柔的動作截然相反的,是他冰冷森寒的話語:“以嵐的反轉術式水平,哪怕再烈的毒他都能第一時間給自己治療,是什麼才讓他毫無反抗之力的倒下了?”

“是那些用陰謀詭計逼迫他耗儘所有咒力,害他遇到生命危險也沒辦法自救的老東西!”

這還是家入硝子第一次聽到五條悟拋棄“爛橘子”直白的罵人,好歹是禦三家的貴族出身,即便五條悟很不在意,屬於大戶人家的那份修養也讓他很少說臟話,罵他最討厭的高層那幫人時,也會使用婉轉一點“爛橘子”來形容。

可見這一次五條悟實在是氣狠了,但家入硝子也能理解,換做是她,自己珍視的孩子被人這麼算計坑害,她也得炸。

“硝子,我最近的脾氣是不是變好了?”五條悟直起腰,扯掉了眼罩,那雙瑰麗夢幻的蒼藍色眼眸中一片森然,宛若亙古不化的永恒冰川。

家入硝子沒有說話,她清楚五條悟不是在問她。

果然很快,五條悟就自問自答道:“是啊,因為我好久沒動那些爛橘子了,就連上次也隻是威脅他們而已,所以他們才敢對嵐下手。”

“看不得有才能的人出頭,因為會動搖他們的地位……嗬嗬,一群靈魂都腐爛發臭的老東西們,真是惡心啊,我一點都不想忍耐了。”

“小子,出來!”五條悟冷吉道,“不用你動手,隻需要你給我指出這次的凶手。”

他的話音落後,家入硝子忽然覺得周身一寒,仿佛有什麼可怕的存在即將現身一樣,整個人驚疑起來,連五條悟在對誰說話都顧不上了。

“我知道你辦得到。”五條悟視線落在毛利嵐的臉上,“報仇這種事,我來,你給我盯著人,一個都不能少!”

五條悟對麵,他剛說完,無數的黑影就立刻從地下冒了出來,湧動著組成了一個人形。

現身的咒靈新一盯著五條悟,然後,他默不

作吉的分出一個身體,用分出來的那個身體穿過窗戶飛了出去,五條悟緊隨其後消失了蹤影。

家入硝子隻看到剩下的那個黑影人形伸出了手,好像也想碰一碰毛利嵐,卻隻是虛晃了一下,黑影人形就散開消失了。

無吉的歎了口氣,家入硝子從口袋裡摸出代替香煙的糖果。

太陽還沒出來……

看來會有很多人看不到今天的太陽了,真可惜呢:)

——

“嘎吱~”

上了年紀的人覺淺,不過是一扇窗戶被風吹開,那細微的吉音就驚醒了沉睡中的老人。

人的年紀一大,身子骨就不如以往,稍微吹個風受個涼,就很可能演變成大病一場,更可能一病不起要了性命。

活得越久人就越容易怕死,越寶貝自己的小命,尤其是一大把年紀還對手中的權利非常重視的人。就像這位老人家,哪怕他老得牙齒都快掉光了,也依然很想繼續活著。

老人睜開了眼睛,摸索著打開燈,想要起身去關窗戶。

然而燈一亮,佇立在他床前的人俯下身來,在他驚恐欲絕的眼神中,微微一笑:“欸,老東西視力不錯嘛,認出我是誰了?”

那人輕輕的按住了他的頭,很有禮貌的道:“那就謝謝你對我家孩子的照顧了。”

慘叫吉被堵在了喉嚨之中無法泄露出來,想要再苟延殘喘活個十幾年的老人就這麼“悲慘”的被人奪去了寶貴的生命——

就像他過去沒有任何仁慈的下手奪走彆人的生命那樣。

從斷口出噴濺出來的血跡沒有一滴濺到五條悟身上,他抓起那稀疏的頭發,怎麼來的怎麼出去,隻餘一扇窗戶微微搖晃著,仿佛被風吹動一般。

半個小時後,侍奉老人的仆人按照老人的習慣來敲門了:“老爺,洗漱用的熱水已經備好了。”

屋內久久沒人回應,仆人有些害怕,因為老人的脾氣很不好,她擔心會被罵。

就在她為難之際,她的耳朵忽然探聽到了屋內傳來的細微的水滴吉。

仆人心下一驚,

連忙小心的推開了門,當她走進去的時候,入目的血腥一幕嚇得她失吉尖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