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京都姐妹校交流會當天,前一天在咒術高專留宿的毛利嵐因為夜裡做了噩夢的緣故,早上是被乙骨憂太敲門叫醒的。
“我們要和五條老師夜蛾校長彙合,到時候也可以見見參加交流會的高年級前輩們……”
乙骨憂太肩膀一左一右的背著他裝著太刀咒具的刀袋,和裝有洗漱用品替換衣物的書包在前邊帶路,對著手裡記有注意事項的紙條念念有詞。
結果沒聽見毛利嵐聲音的他一回頭,就發現毛利嵐一邊走路一邊閉著眼腦袋一點一點的打瞌睡。
“嵐,你是昨晚沒有休息好嗎?”乙骨憂太忍住笑意,停下腳步等毛利嵐走近後扶住他的肩膀關心道。
毛利嵐神智清醒了一些,他抬手捂住嘴巴,打了個哈欠:“昨晚一直在做夢,好像還是連環夢……真奇怪,感覺比我出任務的時候都累。”
“做了很不好的夢嗎?”乙骨憂太有點擔心,“從東京到京都的車程要兩個小時二十分左右,待會兒坐上新乾線的列車後你可以趁這個時間休息休息。”
“嗯,我知道了。”
乙骨憂太還是有些不放心:“交流會下午就會開始,嵐,你不舒服的話,就不要……”
“沒關係的憂太,我隻是有點睡眠不足而已,補個覺就能精神滿滿了!而且戰鬥的時候我絕對不會打瞌睡的!”毛利嵐朝他比了個OK的手勢,同時還露出了活力滿滿的笑容。
“好吧。”乙骨憂太點頭信了,畢竟他是絕對相信毛利嵐的實力的。
就像他相信五條悟一樣。
——
東京前往京都的新乾線列車上,坐在後排的秤金次看了眼前排,隻看到了那位最強老師掃把一般亮眼的頭發,他不明所以的扭頭問身邊的人:“所以呢,五條老師的弟弟怎麼了?”
頂著一頭公主切穿著校服裙的星綺羅羅嗔了他一眼:“哎呀小金你還沒看出來嗎?五條老師的弟弟一定長得很可愛嘛!”
不等秤金次再次發問,星綺羅羅就低聲解釋自己為何得出這個結論:“五條老師那麼帥,和他有血緣關係的弟弟肯定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你想說的就是這個?”秤金次一臉難以言喻,他還以為星綺羅羅看出了什麼秘密之類的。
“不然呢?”星綺羅羅瞪了他一眼,然後推了他胸膛一把,“小金,擺好姿勢彆動,我也要補覺。”
“嘖,你比女人還要麻煩。”秤金次咂舌,卻沒有反駁星綺羅羅,任由他頭靠著自己胳膊。
他們兩人斜前方坐著的夜蛾正道與乙骨憂太,毛利嵐一上車就被五條悟拎過去坐一塊兒了,而前輩們都是兩兩一對,失去了同伴的乙骨憂太就隻能和夜蛾正道一起了。
乙骨憂太小心翼翼的回頭看了眼妝容精致甜美可愛的星綺羅羅,然後他忍了又忍,終於沒忍住,低聲問身旁看著編織雜誌的校長夜蛾正道:“那個,校長,星前輩是男生吧?”
他的語氣很不確定,因為無論是從外形舉止,還是從聲音上來看,星綺羅羅除了個子有點高外,都是個比禪院真希甜美可愛的女孩子。
可是五條悟之前告訴他們的是二年級的兩位學長,是學長啊!
夜蛾正道手裡雜誌翻了一頁,頷首道:“嗯。”
“不用覺得奇怪,咒術師都有怪癖,你想想悟。”
乙骨憂太不由沉默。
“怎麼樣,綺羅羅是不是正常很多了?”
乙骨憂太下意識就想點頭,然後他猛然驚醒,拿五條老師來和星綺羅羅學長作對比未免太失禮了吧?!
對於星綺羅羅學長來說。
畢竟就算喜歡扮成女孩子,星綺羅羅學長也沒有打擾到其他人,可五條老師會啊!
乙骨憂太對昨天五條悟乾的好事還記憶猶新,完全無法將他當成需要尊敬的老師看待。
“夜蛾校長,你這麼說很傷我心哦。”
隻隔了個過道的五條悟丟了個紙團過來表示不滿。
夜蛾正道看都沒看的把紙團扔了回去,他力道用得有些大,紙團直接越過五條悟的掃把頭,砸向了坐在窗邊,歪頭靠著五條悟的左臂補覺的毛利嵐。
乙骨憂太的驚呼壓在了嗓子眼裡,因為紙團沒砸到毛利嵐,而是砸在了毛利嵐頭頂的無限上,直接被彈開了。
見狀,乙骨憂太鬆了口氣慶幸道:還好還好,五條老師還是有著基本的良心的。
接下來的路上風平浪靜,五條悟沒整什麼幺蛾子,隻是安靜的單手用手機打字,像是在處理文件。
乙骨憂太把帶過來在路上打發時間用的看了一半後,就合上書抬頭揉捏有些泛酸的脖頸。
轉頭活動僵硬的脖子時,乙骨憂太忽然間看到本該睡著的毛利嵐突兀的直接站了起來。
“怎麼了嵐?”
聽到熟悉聲音的毛利嵐低頭,看到那頭熟悉的白發和黑色眼罩時,他才如夢初醒的眨了眨眼,略微顫抖的呼出了一口氣。
充滿現代氣息的車廂也讓毛利嵐反應過來,剛剛那隻是一場夢,他隻是又做了一場親人朋友被咒靈殺死的噩夢而已,現實裡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而且身邊就是五條老師,所以不用害怕,不用怕……
五條悟見狀就伸手握住毛利嵐的手腕,溫熱的觸感也讓毛利嵐冰涼的內心回溫。
“沒什麼,隻是做了個不好的夢。”毛利嵐抬手拍了拍額頭,像是要拍去腦海中那些可怕的片段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