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和楚盛舟之間的賭約,在整個貧民六區都傳開了,很快就有人將這件事放上了星網。
首都白家的事情熱度還未冷卻,又爆出白秋意圖考入聯邦第一軍校機戰係一事,星網上的吃瓜群眾一時樂嗬極了。
甚至還有人開了賭局,一方壓楚盛舟勝,一方壓白秋會逆風翻盤,還有一方認為兩人都考不上。
貧民區的孩子想要進入軍校本就比其他地區的孩子難度大,更何況兩人打的賭約,是考入聯邦第一軍校的機戰係,更是難上加難。
有過七成的人壓兩人都考不上,剩下的將近三成壓楚盛舟,隻有寥寥無幾的人在白秋身上下了賭注。
王九星慌慌張張地把星網上的言論指給白秋看:“白秋白秋白秋!這事鬨大了!”
“我知道啊。”白秋嘴裡叼著小魚乾,聲音有些含糊,“我還下了賭注呢。”
王九星震驚臉:“你、你還下了賭注?!”
他頓了頓,忍不住好奇問:“你壓的誰啊?”
“當然是我自己。”白秋毫不猶豫,“壓最多的那個就是我。”
王九星點進壓白秋的那一欄,看見排在第一位的網友所壓的金額後,頓時倒吸了一口氣。
“一、一百萬!”王九星驚得下巴都快掉了,“你哪來的那麼多錢?不是,你就這麼把錢全壓進去了?你就不怕這一百萬全沒了?”
白秋嗯哼一聲:“我又不會輸,怕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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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沒多久,他回過神,開始在終端上戳戳戳。
白秋在啃小魚乾的間隙裡抽空瞅了一眼,就見王九星也參與了賭局,在他的身上壓了一千星幣。
王九星咕咕叨叨的:“這是我所有的積蓄,攢了好多年呢!我全給壓進去了,白小秋你可得爭點氣啊,彆辜負我的信任,否則我連去首都星的路費都沒有了……”
白秋咽下嘴裡的小魚乾:“你去首都星乾什麼?”
“陪你去第一軍校參加考核啊!”王九星臉不紅心不跳。
“這麼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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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九星被他盯得心虛,“……順便我也去試試,萬一運氣好就考上了呢?”
白秋染了個白眼:“順序反了吧。”
被揭穿的王九星乾咳一聲,抬頭望天。
白秋塞給他一條小魚乾:“成吧,你這次去首都星的路費我先出。”
王九星哇塞道:“白小秋,白哥,秋哥哥!你可真是個大好人!”
“彆彆彆!”白秋搓搓胳膊,“要還的。”
他斜睨對方一眼,嘴角微勾:“等賭局結束,我會提醒你還我錢。”
那一瞬,王九星幾乎要被他眼底的自信和勝券在握閃瞎了眼。
他想,楚盛舟這次恐怕依舊翻不了身。
真可憐.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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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後,各大軍校開始招生,白秋和王九星一起在第一軍校官網上報了名,便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出發。
白愛國幫白秋往箱子裡塞東西,嘴裡習慣性的叨叨著:“多帶些衣服,聽說首都星的晚上特彆冷……吃的也帶一點,兩天的路程呢可彆餓著了……”
小皮箱:我承受了我不該承受的重量.jpg
白秋攔不住也根本插不上手,“彆裝了彆裝了,箱子快塞爆啦!”
直到所有細小縫隙裡都被塞滿了奇奇怪怪的小東西,愛國老頭才終於意猶未儘地停下手。
白秋和王九星搭乘的航班,途中的空間跳躍比其他航班少幾次,因此用時會更長,卻是最便宜的。
巧的是,兩人在客艙裡遇到了楚盛舟。
更巧的是,楚盛舟的位置就在王九星的旁邊。
三人相顧無言,楚盛舟黑著張臉,一言不發地在臉上蒙了塊毛巾開始睡覺。
王九星憐憫地看他一眼,正準備戳一下白秋,卻發現白秋已經睡著了。
……好嘛,結果隻有他一個人‘局外人’在想賭約的事。
白秋倒是想精神起來,但他著實沒想到,自己竟然暈船了。
想他在快穿世界裡過得風生水起,回到現實世界後,竟然被一艘小小的星船給打敗。
說是暈船倒也沒那麼嚴重,隻是輕微的不適而已。
白秋在睡夢中翻了個身,腦袋一歪靠在窗戶上,睡得迷迷瞪瞪。
兩天的路程,白秋除了吃飯和上廁所外,幾乎都在睡覺。
耳邊有空姐推著滾輪車走過的聲音,有乘客低聲交談來回走動的聲音,偶爾也會有王九星和楚盛舟的拌嘴聲。
除此之外,還有非常、非常輕微的——
嘀、嘀、嘀……
白秋猛地驚醒,背後的汗毛在那一霎全部炸開。
王九星被他的動靜嚇了一跳,“怎麼了怎麼了?”
“噓!”白秋豎起食指,閉眸側耳仔細分辨起來。
嘀、嘀、嘀……
是炸|彈。
並且是已經啟動了定時裝置的炸|彈。
白秋沒空思考炸|彈是如何通過空間站安檢的,但他能夠確定,炸|彈的定時裝置才剛剛啟動不久。
換句話說,帶著炸|彈上星船的人,現在還在這艘星船上。
極端親帝國反聯邦分子的自|殺式大範圍恐|怖|襲|擊。
“距離星船降落還有多久?”白秋解開安全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