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軍事演練基地監察室。
做完所有準備的趙州最後一個推門而入，就見監察器的大光屏前，所有的教官都圍坐在那裡。
其中一個副教官道：“355號不錯啊，他已經接近離他最近的那台能量機了。”
355號，趙州記得是白少校白行朝的兒子白冬岩，也是集合時間達標的三人中的其中一個。
“白家小少爺，是不錯，我記得他三項考核成績都是S，天賦好家庭環境也不錯，是個好苗子。”其他教官附和著。
“校論壇裡他的支持率也是當前最高的，他直播間裡的人數不少哇！”
趙州點開校論壇，果然看見新生軍訓板塊中，已經出現了不少關於這次軍訓的帖子。
和往年不同，這次的軍訓由於模式新穎且難度較大，在經過商討之後，學校決定將跟隨在每個新生身邊的監察器，和學校論壇的直播鏈接起來，形成一個個單獨的直播間，供第一軍校的在校生和在職老師觀看。
為了看到新生們最真實的水平和情況，考核全程直播這件事，考官們決定對所有參與考核的新生保密。
每個階段的考核結束之後，教官們將在論壇發起投票鏈接，供觀看了直播的人對新生們進行投票，新生的得票數也將計入此次考核最終成績計算。
“239號楚盛舟也不錯，他尋找的方向是對的。”另一位教官稱讚，“他的體能是S吧？精神力和天賦都是A級，文化課成績也名列前茅……”
光屏上的畫麵一轉，跳到了497號新生的直播中，然而畫麵中並沒有人影，反而出現了一頭身形巨大健壯的棕熊。
“科迪亞克棕熊？這是哪位新生？”
趙州翻了翻手冊：“楊銘。”
趙州對楊銘有印象，但並不是因為他的考核成績有多出彩，而是因為他記得，白秋在從飛艇上跳下去之前，和楊銘說了一句‘我等你’。
那時白秋臉上的挑釁和興奮毫無掩飾。
他期待戰鬥，並且深信自己不會輸。
“楊銘？不錯嘛，知道變成獸形來尋找能量機。”趙州身邊的大塊頭教官稱讚，“這個年紀的少年正常情況下，獸形對於精神力的掌控力和敏感度，比人形要高，他還挺聰明。”
趙州卻對此不置可否。
那頭科迪亞克棕熊此時的模樣，並不像是在使用精神力感知，更像是在嗅著什麼味道一樣。
要知道，獸形時不僅精神力感知會變得更敏銳，有些獸形，包括科迪亞克棕熊，對於氣味和方向也比人形更敏感。
想到飛艇上的那一幕，趙州對楊銘的目的有了猜測。
“老趙，你有沒有看好的新生？”大塊頭教官問。
趙州毫不猶豫道：“白秋，46號。”
“白秋？就是那個白家的長子白秋嗎？”那位教官有些驚訝，“白家的基因倒是不錯，兄弟倆都是三項S，太罕見了。他現在怎麼樣？看看他的直播間。”
光屏畫麵切換到了46號直播間。
監察器的鏡頭被密集的樹葉擋住了不少，但不難看見，黑發的少年正坐在樹枝上，手裡拿著個大白饅頭吃得正歡。
趙州：“……”
真是意料之外。
大塊頭教官怔愣片刻，“不、不錯啊，這孩子很冷靜，胸有成竹一點也不慌，先補充體能再乾事，很好，非常好！”
他絞儘腦汁誇獎了一句，在心裡給自己豎了個大拇指。
高考寫小作文都沒這麼用心過，真棒！
趙州哈哈大笑：“是不錯，這小子有我當年的風範！”
大塊頭在心裡鬆了口氣，突然想起來，當初還是學生的趙州，也做過很多讓教官和教員們目瞪口呆的事。
這麼一看，白秋確實和當年的趙州有那麼幾分相似。
旁邊突然傳來一聲冷哼：“這就是那個狂妄自大，不知天高地厚的白秋？”
趙州眉頭微皺：“盧教官。”
兩鬢斑白的盧教官語氣不善：“不求上進！”
監察室一時寂靜極了。盧教官是他們中資曆最深的軍校教員，在白秋和白行朝的父親還是學生時，他就已經是第一軍校的教員了。
雖然盧教官不是這次軍訓的主教官，但其他教官甚至是主教官趙州，都要因為他的資曆讓他幾分。
在場的教官們麵麵相覷，一時不知道盧教官是因為白行朝的關係而看白秋不順眼，還是真就對白秋是這樣的看法。
“年紀輕輕，口氣倒是不小，還機戰和機製雙擔？”盧教官皮笑肉不笑，“彆到時候魚和熊掌都丟了，那才可笑！”
“話也不能這麼說嘛！”趙州笑眯眯地擺手，“白秋雙項潛能都為S是不可否認的事實，如果他真的能雙擔，日後定然會成為聯邦數一數二的人才，我們第一軍校也能以他為榮。”
“就算他沒能成功，一個學期後他再舍棄其中一項，憑他的天賦，無論專攻哪一項都能有不小的成就。”
這話說得在理，盧教官無可反駁，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趙州笑了笑，腦海中卻浮現出考核精神力等級時，白秋那剛過線就戛然而止的S級精神力。
趙州直覺白秋不簡單，他心想，也許日後白秋會給所有人一個驚喜也說不定。
光屏中的黑發少年從樹上摘下一顆紅色的野果，哢嚓咬了一口。
趙州：“……”
這‘驚喜’來得未免也太快了。
-
從飛艇上落地後，白秋做的第一件事，是就近爬上一棵樹，開始填肚子。
現在已經是臨近中午的時間，而他從早上到現在什麼也沒吃，空空如也的胃早就已經向他發出抗議聲了。
吃飽了好乾活。
白秋就著礦泉水塞了大半個饅頭，他砸吧砸吧嘴，小聲嘀咕了一句：“給包鹹菜也好啊……”
隨即，他的視線落在了樹上結的野果上。
不少野果有被啄咬的痕跡，說明這野果沒有毒。於是白秋伸手撈了一個下來，哢嚓咬了一口。
白秋：“……”
白秋被酸得打了個激靈。
又酸又澀，一點也不好吃。
但不得不說，這酸澀異常的野果倒是比白饅頭有滋味多了。
秉承著不浪費的念頭，白秋就著饅頭把那野果吃完了。
與此同時，白秋的46號直播間內，不少人慕‘白秋’之名而來。
【有和我一樣來圍觀大名鼎鼎的白秋的嗎？】
【有有有！】
【剛從白少的直播間過來。】
【好家夥，這麼悠閒？】
【沉迷乾飯.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