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罕見得很,白秋在心裡犯嘀咕。
他道:“還有什麼事嗎?沒事我就先走了。”
白行朝道:“還有一個星期,你要不要回白家……”住一段時間?
然而這話還沒說完,就被白秋擺手打斷了:“白家就不去了,我有地方去。”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沒有用白行朝的‘回’字,而是用了‘去’這個字。
白行朝的臉色又是一僵,他不甚明顯地用手推了推白冬岩,似乎是想讓白冬岩也站出來勸說兩句,然而白冬岩看天看地看白秋,就是不看他。
於是白秋就這麼走了。
白行朝有心想再挽留一下,最終卻隻是歎了口氣,拉著白冬岩上了車,留下一句飽含複雜情緒的歎息。
“你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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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軍校設的軍演前集訓,還有一個星期的時間。
白秋拒絕了趙州去他家的提議,轉頭就跑去了空蕩蕩的軍校宿舍住下了。
他現在有了遊蛟號,之前計劃為自己設計一架新機甲的功夫就省下了,但遊蛟號到底不是他親自設計的,有些地方對於白秋來說並不是最合適的,所以白秋打算將遊蛟號稍微改造一番。
至於會不會有人反對……
反正這事兒他和指揮官閣下提過,戚時並沒有反對,那其他人那邊白秋就更不用擔心了。
除了這件事以外,白秋回宿舍還有另一個打算。
他得抽空去一趟地下機甲賽場,練練現實中的機甲手感,順便再把他在地下賽場的代號改掉。
——他可不願意讓一個‘非酋’的稱號一直跟著自己,有的時候,奇奇怪怪的玄學還是得相信一下的。
於是幾天後的一個晚上,白秋在外套裡穿上了地下賽場贈送的那身戰鬥服,戴上看起來憨傻又可愛的笑臉麵具,走進了地下賽場。
距離上一次來到這裡,已經過去了小半年的時間。
白秋一整個學期都忙於學業、機甲和訓練,地下賽場的戰績毫無變化,他的積分也少得可憐,依舊穩穩當當地坐在初階戰鬥區。
白秋倒也不急,但這次剛進地下賽場,他就敏感地察覺到賽場裡的氣氛似乎有些不對。
平日裡,初階戰鬥區比賽的人數雖然不少,但觀眾往往卻是最少的,人們更願意去中階、高階區,甚至花錢去vip戰鬥區觀戰。
但今天卻不同,往日裡空空蕩蕩的初階戰鬥區的觀眾席上,每一排的座位上都擠滿了人,甚至很多沒有占到座位的人,都擠在台階和座位的縫隙裡。
人多也就算了,有時候初階戰鬥區出現一兩個開小號的大佬,或者類似白秋這種實力足夠,但卻是地下賽場的‘新人’,戰鬥一樣精彩,確實能吸引不少的人來觀戰,就如同白秋當時的第一場地下賽一樣。
讓白秋詫異的是,這些人非但沒有向比賽台上叫好,反而都在喝倒彩,甚至有脾氣暴躁的人對著比賽台破口大罵,用詞之難聽到讓人覺得,此時此刻站在比賽台上的是什麼十惡不赦的人一樣。
白秋隨手攔住從身邊路過的一位工作人員,對方腳步匆匆,神色也和台上的那些觀眾一樣非常不好看,甚至能稱得上是鐵青。
“發生什麼事了?”他問。
工作人員努力調整神色,擠出一個僵硬的笑道:“沒什麼大事先生,隻是有個人嘴不太乾淨,我們已經聯係上層在處理了。”
說完便腳步匆匆地再次離去。
這工作人員的解釋非常官方,白秋肯定是不信的。嘴不乾淨的參賽者多了去了,能引起在場所有人公憤的,這還是白秋遇見的頭一個。
就算是之前他在克爾星的地下賽場遇到的‘銀狼’,哪怕對方鑽漏洞自降等級來新手區虐菜,也依舊有人因為各種原因支持他,甚至給他打賞。
事情肯定沒有這麼簡單。
好奇心促使白秋又問了幾個觀賽的人,他艱難提煉出他們罵罵咧咧話語中有用的信息,終於拚湊出了整件事的完整經過。
工作人員說的倒也沒錯,引起公憤的那人確實是嘴不乾淨,但事情鬨得這麼大,還因為對方自稱是蘭尼帝國的人。
——一位來自蘭尼帝國的‘友人’,來地下賽場的初階戰鬥區打比賽。
這也就算了,地下賽場並沒有規定參賽者必須是聯邦公民,但偏偏對方明顯攥著中高階以上的戰鬥實力,在初階戰鬥區虐了一波又一波的小新人後,還大放厥詞說了不少嘲諷聯邦的話。
什麼‘這麼多年過去了聯邦還是那麼弱雞’,什麼‘聯邦竟然連個能碰到他手指頭的人都沒有嗎’,甚至還有很多更過分的詆毀聯邦的話。
這一下子就激起了全民公憤。
了解完事情經過後,白秋在心底冷笑一聲,徑直走到了報名參賽區,指了指那個狂妄帝國人的比賽台,對工作人員道:“參賽,就和那家夥。”
聯邦的地盤,可由不得一個帝國人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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