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已經有婚約了。
不知為何對上韓菱,秦葭心中些微的虛,可能是怕自己的那些心思被司徒公子的未婚妻發現吧。
待久了,秦葭更加有些坐立不安,還好燕殊和司徒懷箬很快就回來了。
燕殊見到秦葭和韓菱坐在一處,頓時蹙起了俊眉。
司徒懷箬則緩緩開口道,“既然韓姑娘不喜歡騎馬,懷箬便送韓姑娘回去吧。”
蕭函抿唇微笑,點了點頭。
見司徒懷箬直到走,也沒有多看她一眼,秦葭隻覺得意料之中,卻又隱隱失望,在心裡告訴自己,人家是未婚夫妻,一起走也是應該的。
像是要打破自己的幻想一樣,秦葭對燕殊問道,“司徒公子的婚期是在什麼時候?我也好準備一份禮物。”
燕殊嗤笑了一聲,“還不知道猴年馬月呢,司徒家可不樂意這門婚約。”
秦葭聞言,頓時疑惑不解,她還對大興帝京權貴之間的關係暗流一無所知,更不知道這門婚約背後的種種問題。
燕殊好心給秦葭解釋了婚約的內幕由來,秦葭聽完後,立刻憤懣不平道,“太後怎麼能這樣?”
連帶著對韓菱的印象也不好了起來,沒想到是強逼司徒懷箬接下的婚約。
燕殊忽然道,“你喜歡司徒懷箬。”
秦葭一時愣住了,竟忘了反駁。
然後燕殊毫不留情地打擊她道,“以你的身份也是配不上的。”
……
回去的路上,蕭函以想買一些胭脂水粉為理由,讓馬車停在了帝京新興的一家店鋪門口。
雖是開了沒幾年的,但用料上等,很受京中年輕女子喜愛。
侍女阿蟬道,“我家小姐是昌樂伯府上的。”
其實不用說,光是司徒懷箬一露麵,就引來不少人駐足顧首,蕭函的身份也自然呼之欲出,被太後賜婚與司徒懷箬的韓家姑娘。
店裡原本在買香料的女客人看蕭函的目光跟刀子似的,似乎恨不得在她身上戳出千百個洞來。
侍女阿蟬似是極為不滿道,“看什麼看,我家小姐是你們能看的麼。”
“今天這店被我們昌樂伯府給包下了,你們還不出去,免得擾了我家小姐清淨。”
太後母族家銀錢自然是不缺的,但阿蟬的跋扈表現引來不少人的不滿,甚至店鋪老板也連忙出來拱手道,“小店小本經營,得罪不起貴人,但也不能把客人都往外趕。”
“貴人不如請往內間,有清茶點心伺候,待小的讓人取了店裡的胭脂香料讓小姐一一選用。”
蕭函裝作大家閨秀的微笑道,“阿蟬,就這樣吧。”
但熟悉司徒懷箬的人都知道,因為在佛門待的那幾年,他聞慣了檀香,回到司徒家後,身邊的人也從不用一點脂粉香料。更不用說進女人家的胭脂水粉鋪子了。
蕭函頗為善解人意道,“司徒公子若是不喜歡,那就先回去吧。”
司徒懷箬也沒拒絕,點了點頭,“好,那我留下兩個仆從送韓姑娘的車駕回昌樂伯府。”
不管是真心對一位少女安危的體貼,還是顧及太後那邊的麵子,司徒懷箬也算做的周到了。
而從稱呼可見,他也沒有半點拉近距離關係的意思。
正好,蕭函也沒有。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司徒懷箬的離去就帶走了大部分旁人的目光,而蕭函和侍女此時去內間反容易被忽略了。
內間指的是二樓,一般是招待貴客的,不僅樓梯間有拱門珠簾幔帳隔著,還有迂回繞轉拐了一道,蕭函和侍女阿蟬上了樓進了其中一間房間後。門也被帶上了,還有訓練有素的人手過來分彆守住樓梯口和門口,以便能時刻警號。
周圍立刻進入外鬆內緊的戒備狀態後,本來帶著招財進寶笑容的老板立刻變換了臉色,單膝點地跪下道,“祿存拜見少主。”
公主身份即便放在北殷暗衛營裡也太過招搖,所以一般在外他們都對韓菱以少主之名稱呼,北殷暗衛營為北殷朝堂皇室效忠,少主二字也是理所當然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