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就算笑娘是禦賜的姻緣,霍隨風也少不得要將她送出漠北,免得礙了事。到時候,她自然也就可以陪伴在霍隨風的左右。
隻是這一次,她不會再作清高,一定要先想辦法成為霍郎的妾室才好,也隻有這樣她才可名正言順長久的留在他的身邊,再徐徐圖之,不讓其他的女人,阻礙在他倆之間。
可是這一切的計劃。竟然還沒實施,便已經夭折。顯然是有人察覺到了。
想到,公孫琴淡淡道:“他們恐怕是再也回不來了……”
黛竹怯生生地問:“您是說……他們……死了?怎麼可能,就算定罪也罪不該死啊!”
公孫琴突然輕笑了:“有什麼不可能?他向來是這樣殺伐決斷利落之人,不然如何稱霸天下……隻是他這麼儘心,顯然是要維護了那個蛇蠍婦人……莫笑娘,你究竟是給霍郎下了什麼**的湯藥,竟讓他維護你如斯……”
其實莫家笑娘真沒有公孫小姐想的那般妖孽。若是真有顛倒眾生的本事,她第一件事情便是讓霍隨風彆再跟她擺那張臭臉。
原不過是隨口的一句話而已,沒想到晚上回府時,也不見他臉上的寒冰解凍。
他是如今府中的主人,笑娘身無依靠地漠北,自然是指望著他過活的。已經在京城裡時,她是巴不得他疏離著自己。而現在,卻要哄著他說話,緩和一下二人一起吃飯時,相顧無言的尷尬。畢竟同府過活,大家和諧些都自在,臭臉看多了,也會影響食欲的。
可給他夾菜,他也吃,就是跟他說話時,他不搭言。笑娘本來就不是個會逢迎人的。她如果自認為做錯了,大多時是通過行動來彌補虧欠的。
比如今日的晚飯,就有她拿手的龍井蝦仁,還有用羊奶酪子替代沙拉醬的爽口拌青菜。
隨風弟弟年紀輕輕的,氣性這麼大,還是青菜吃得太少的緣故。
但這麼用心,卻不見他緩和,笑娘也泄了氣,隻吃著自己的飯。
待得吃到了一半,笑娘再忍受不得悶氣,便徑直道:“你若懶得看我,不愛理人,我自收拾行禮回去,免得在這礙眼。”
這次,霍隨風倒是抬頭看人了,語氣冰冷道:“再過三個月,便是國喪解禁時,你走了,我娶誰?”
笑娘也學了他的樣,冷笑道:“愛娶誰娶誰!總要挑個能忍得下你冷臉子的,依我看,隔壁的那位公孫小姐便不錯,平日天仙般不肯下凡,你一出門,她便立在門口等,倒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這話說的便有些胡攪蠻纏了。笑娘是鐵心要與他大吵一頓,徑直回轉京城算了。
可是小郡王臉上的寒霜,卻就此解凍,伸出手指握住了笑娘的皓腕。
他最近經常在外麵巡視,皮膚曬成了古銅般的亮色,與笑娘的瑩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而且那手氣力大,笑娘怎麼也掙脫不開。
“撒手,不是不理人嗎?拽著我作甚?”
“不撒,我自己的媳婦,想怎麼拽就怎麼拽!”此時的他,又不是方才那副清高郡王的德行了,隻嘴角含笑,一雙深邃的眼,漾著柔光看向笑娘。
笑娘可受夠了他忽冷忽熱,隻轉身要走,卻被他一帶,跌入了堅實的懷裡,他貼著她的耳說道:“你說話氣人,還不許人惱?你可知若是真被人撇下,隻能看著心愛的人,一動不動地臥在那,卻無法傾談,彷如天人永隔是何等的滋味?”
說這話時,他的臉上是帶笑的,可是笑娘看得分明,那笑意並未及眼底,甚至還帶著一絲化解不開的複雜情愫。
不過笑娘卻自有自己的理解:是了,霍隨風小時親眼看見父親被殺,對於生離死彆自然是有著深切的體悟,大約是不想再經曆親手送走親人的痛苦了。
這麼想來,自己晨時說的那句玩笑話,的確是有些傷到他了。
想到這,笑娘覺得有些不安,伸手遲疑地拍了拍他的後背道:“生離死彆都是人之常情,但求無憾便是了,莫要這麼入到心裡去,如今漠北隻要你我算是親人,你總是跟我這般彆扭,我的心裡也不好受。”
霍隨風自然是看出了笑娘語氣的鬆動,便將俊臉附上:“既然覺得對不住我,便親親,連三歲孩童都知道得了糖要親你一口,怎麼換了你自己,就不知怎麼安慰彆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有親抱怨更的少……其實也不少了,現在手速殘得都想剁了自己的手。
那個親們要注意節製,不可貪吃太多。在彆處大大那吃得撐了吧?來,狂仔上小碟子菜解膩~咩,乖巧舉碟子ing~~要小口品味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