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綺語突然倒地, 渾身抽搐一陣後便昏迷不醒。
隨後趕來的曾凡如同看到救星,高喊申遠打人了。可大家都看到了, 申遠並沒有碰觸她,是她自己似乎做賊心虛發了急病一般。
不過因為驚動了警方,必須要給公眾一個交代。
所以第二天網絡媒體便都出現了“曾遠現經紀人兼情人,涉嫌偷竊對手公司機密消息”的驚天新聞。
剛開始隻是幾個網站在傳, 緊接著有知情人開始不斷透漏內幕,關於白綺語和吳笑笑兩個經紀人在感情上、事業上的糾葛做了個前世今生式的解剖。並表示介入吳笑笑家庭的小三白綺語的不擇手段, 早就有先例了。現在也算是惡有惡報, 不知犯了什麼急病, 才昏迷不醒。
一時間對白綺語經濟公司的聲討一浪高似一浪。
人們紛紛猜測,這位白小姐感有做壞事的心,卻沒有做壞事的膽兒,怎麼好巧不巧地就暈了,難道是想要通過撞暈來逃避法律責任?
申遠並沒有主導這次網上的輿論,他如今最焦灼的是如何快速地回到劇本中。
可是不知為何, 無論他如何試著睡覺, 甚至服下安眠藥,都無法順利地沉入那幻境裡。
可是一直躺臥在床上吊營養針的吳笑笑, 不知什麼原因,胳膊還有脖子的地方卻汩汩冒出了鮮血。
那些傷口是在申遠眼皮子下,突然就憑空出現的。
申遠的手都在顫抖,他知道,這一定是笑笑在另一個世界裡受到了傷害。
雖然白綺語妄圖改變劇情, 強行用血立契,加入了一段匪夷所思的出軌劇情,可是那劇本並麼沒有按照白綺語的思路改變。
當時申遠也不知道吳笑笑用了什麼法子抗衡住了強大的劇情君,可是現在看到她傷痕累累的胳膊和脖子,再看看那劇本的走向,申遠的心被狠狠地揪在了一起,隻恨不得立刻回到笑娘的身邊,不讓她一人再苦苦支撐。
而吳笑笑那邊的確是很辛苦。
自從那她用匕首喝退了蕭月河後,腦子裡奇怪的聲音便不再響起。
而蕭月河在那夜之後,似乎也很懊悔自己的失態,賠禮一般地給笑娘請了郎中診治傷口,還吩咐廚下為笑娘準備精致的餐食,更是派著巧舌如簧的婦人來勸慰著笑娘。
大概的意思是,她此番跟著蕭月河來到了樊城,名節恐怕是要保不住了,莫不如關顧著一頭,免得兩麵落空。
畢竟在這亂世裡,改嫁的夫妻,搭夥過的男女比比皆是。如果她同意跟漠北王和離,改嫁入了蕭家的門,也沒有人去關顧一二。
笑娘都懶得開口,隻寒煙一個丫頭就將那不要臉的說客婆子罵得狗血噴頭,一臉青黃地逃出門外去了。
笑娘知道,蕭月河也許不欲用強。可是如果繼續留在樊城,誰也不敢保證蕭月河接下來會做什麼,她不應該坐以待斃。
就在這時,寒煙端起今日送來的餐盤時卻驚訝地微微“咦”了一聲,原來在那餐盤的蒸餅下,竟然有一張紙條。
寒煙拿來給笑娘看,上麵寫著:今日子時,西側月門無鎖,可潛行出府,自有人備車馬。
那熟悉的筆體是笑娘曾經最熟悉的了,她在豆蔻之時,總是倚門而盼,等著載滿了這樣字體的書信而來。
盛軒?笑娘是真沒有想到他會突然暗暗給自己傳來字條。
他任蕭月河的幕僚甚久,自然有自己的門路,能給笑娘傳來字條,也不是很難的事情。
不過他這字條是何意?是要協助笑娘逃離樊城?
笑娘思踱了一會,覺得無論是盛軒,還是蕭月河都沒有紙條騙她,用詐的必要。
看來盛軒還是顧念著舊情,所以要助她脫困。
想到這裡,笑娘也是一時感慨。在這幻境裡,她和盛軒的錯過最是憾事。
幻境可能是假的,情卻是真的。
雖然她與盛軒再無男女之情,可是若是此番脫險成功,她卻也欠下了盛軒天大的人情,不知該如何償還。
雖然不知能否脫險,但是此時嘗試一下也並無損失。
所以笑娘讓寒煙打點了一下她們從康城帶來的銀票還有平時打賞下人的銀錠和金瓜子等物,估算夠一路的花銷後,便和衣而眠,靜等午夜。
待得午夜更鼓敲響後,笑娘便起身穿好的披風。
院子裡平時的守衛今日不知為何,睡得深沉。所以主仆二人順利地到了西月門,一路順著通往後門小徑來到了將軍府外時,走出巷子,果然有一輛馬車在等候。
馬兒的四蹄都裹了棉絮,走起路來也不會發出聲響。
原本該奔赴鳳城的盛軒卻等候在了馬車旁,月色之下,他一身素白長袍,男兒意氣風發正當時的年紀,眉間掛著的卻是不匹配的滄桑之感。
自從接觸婚約之後,笑娘便不再跟盛軒私下裡接觸,更沒有好好說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