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如果可以, 吳笑笑真想對世子爺說:“可惜您拿錯了配角劇本了,不然依著您撩妹子的功力, 才該娶八個老婆的呀!”
不過細想又是不對,世子爺的妻妾名單雖然沒有滿配, 但是相好豔妓一類, 絕不下數十個, 瘸了腿的世子爺也是酒池肉林的好手一個!
想到這,吳笑笑真是有滿腹的吐槽,偏偏還要給蕭月河留些臉麵,這話語一時就堵塞住了。
她不好回答, 旁邊的洪萍倒是接話了, 隻吊著眉梢說:“世子爺若喜歡看, 我給您寫上七八封如何?您喜歡看什麼樣的, 奴家照著寫便是……”
蕭月河看看洪萍不懷好意的臉, 又勾起了上次被人脖子駕刀的不美好回憶。他微微將身子後撤了一下,躲開洪萍故意前傾的身子,又狠狠瞪了洪萍一眼,冷哼一聲,便跟笑娘拱手揮彆後,便轉身出了暗巷子。
笑娘了解一樁官司, 自然也心裡暗鬆一口氣。待得世子走出去一會後, 她便跟這洪萍也走了出去。
可是剛出巷子口, 就差點撞到一個人的身上。
笑娘抬頭一看, 這幾日一直不在府宅裡的隨風不知什麼時候站在巷子口,腰杆筆直,若寒冰裹身,看著笑娘的眼神都充滿了驚詫和隱隱的憤怒。
“你……方才與世子相約在這見麵了?”隨風也是剛剛回京,他遠遠便看到了笑娘和洪萍在前一條街角下車,卻沒有帶婆子丫鬟跟隨。
一時好奇,他便不遠不近地跟著,誰知道了巷口時,便看見蕭月河從另一輛馬車賞下來,拐入了荒僻的巷子裡……
又過了好一會,他才見那世子爺,心滿意足往衣袖裡藏著書信,匆匆而去……
這不就是蘭橋私會,牆頭馬上的幽約嗎?
笑娘的鬼鬼祟祟讓隨風不偏想都難。
彆人不知,他可是看出那賊兮兮的蕭世子在肖想著笑娘。可笑娘一直都不理蕭月河,怎麼私下裡卻是如此暗度陳倉?一時間,他想到了笑娘也許退婚恨嫁昏了頭腦,也想到笑娘說不定真的被世子的花言巧語騙得動了心……
想到這,少年的臉色愈加難看,同時又是一股子從來沒有過的酸痛滋味湧上心頭。隻氣得青筋隱隱暴起,轉身便要去追攆世子爺的馬車。
笑娘也算是經驗豐富的,一看隨風小爺臉色突變,就知道是他要乾什麼,當下一把扯住了他的脖領子,急急道:“你要乾什麼去?”
隨風不說話,隻一個巧勁就甩開了笑娘的手,渾身上下都表達了一個意思:揍他!
洪萍心知她這個小師弟的火爆脾氣,趕緊過來滅火道:“師弟,你誤會你姐姐了。”
於是她便是簡短說了一下這事情的來龍去脈。
隨風聽得眉頭一皺一皺的,最後問笑娘:“這麼大的事情,你為何不同我商量?”
笑娘剛剛辦妥了一件要命的大事,隻想懈怠下來,一不小心便將心裡話吐了出來:“跟你一個屁大的孩子說得上嗎?我這不也是辦妥當了,就不用你費心了……”
洪萍在旁邊眼看這他師弟的臉氣得跟喝了恩師釀造的烈酒一般紅漲……有機會她要跟笑娘好好聊一聊,這男人都是聽不得“說小”的。
接下來的幾天裡,笑娘也終於知道,她是觸到了隨風弟弟的逆鱗了。
小屁孩子竟然跟她玩起了冷戰,一句話都不跟她說。
初時,笑娘沒有放在心上,叛逆期的小孩鬨脾氣很正常,她也不搭理他就是了。
可是這般一連幾日,偏巧他還一直在府上,就有些惹人注目了。
在花園子裡數次見麵,他都視而不見後,笑娘也有些肝火上頭了,隻堵了他的去路道:“你鬨夠了沒,是打算一輩子都不跟我說話?”
隨風這幾日又長了個子,眼看就要十六歲的少年已經如挺拔的白楊一般了。聽聞了笑娘準備破冰,他倒是看了看笑娘的臉,冷聲道:“不是屁大的孩子嗎?就應該潑皮不講理的……”
這事兒上,笑娘的確理虧,刺痛了未來男子漢的自尊心,若是造成心理陰影簡直是天大的罪過啊。
於是笑娘趕緊輕拍了下自己的嘴道:“佛曰不可造口業,我這不是一不小心說錯了?你若真不理我,便是應了我的話,那我以後人前也喚你小屁孩……”
在笑娘一通軟語說笑下,隨風總算是緩和了臉色,卻將笑娘拉到了花園的亭子裡,語重心長地給她上課,讓她從靈魂裡意識到,先前不跟父親和自己商量,便找世子爺妄為是何等的錯誤。
這次笑娘真的知道錯了。隨風小爺拉著臉訓人的樣子,也不知隨了誰,哪裡像個孩子?分明就是個老乾部啊,訓起人來那話又臭又長……
在笑娘誠懇地檢討了錯誤後,隨風總算是緩和了態度,有想了想,跟笑娘道:“父親也許好沒有跟你說,我馬上就要分府出去了……”
說著這話事,少年的臉上並無太多的喜色。
聖上探查了漠北王遺孤後,屬意要為漠北王的遺孤匡扶正名,隨風恢複霍姓,自然是要從褚家分府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