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反觀那笑娘, 卻因為有申遠的庇護在這古代混得是風生水起。
眼看著他們二人快要走完了劇情,而自己要困頓於此, 白綺語隻覺得精神要崩潰了。
不過今日, 她卻是故意老早就守在了道路旁的。
一眼看到大路上有攝政王府的車馬路過, 白綺語拚命似的奔了過去, 好像要跟吳笑笑拚命。
再說笑娘看著莫迎嵐混得淒慘的光景,卻是心內無感。那沈蓉被抓時, 都交代了, 那個謀害霍隨風的奇毒就是莫迎嵐給她的。
她原先是猜測,想要探查究竟。現在又因為那一聲“吳笑笑”篤定了莫迎嵐就是白綺語, 心內的厭惡之情頓生。
可是白綺語卻還在怒罵“吳笑笑你這個賤人,若不是因為你, 我怎麼會落得如此淒慘的地步你給我滾出來”
聽到這一句,笑娘原本準備探出去的身子, 便定住了。
若是出去, 豈不是聽了這瘋婆子的話而且她並不認為白綺語如今的淒慘是她造成的。
這個破環了她現實裡婚姻的小三不過是害人不成反害己罷了。既然如此,那邊橋歸橋路歸路吧。
她做不來申遠在大秦世界裡,殺人如飲水的暢意,那麼就請白小姐好好要飯,惡人自有天來收。
想到這,笑娘冷聲讓那侍衛哄攆了莫迎嵐到一旁,好讓車隊繼續前行, 吩咐完後, 她便準備坐回到馬車裡去。
可就在那莫迎嵐分散了侍衛心神之時, 突然有幾名黑衣人串了出來,直直朝著馬車襲去。
就在侍衛們準備衝回去護住王妃時,那白綺語卻突然將自己背著的破布口袋裡的白灰一般的粉末揚撒了出來。
粉末被風吹散,被那些侍衛嗅聞之後,一時間都迷得睜不開眼,隻覺得口鼻和眼睛都辣的疼。
而就在這時,那幾名黑衣人便跳上馬車準備劫掠笑娘。
母親胡氏在馬車裡驚叫連連,而笑娘心知此時若被他們扯下馬車,必定要被劫掠到一旁的馬車上去。所以隻單手抓住馬車門框,伸腳便朝著第一個過來的黑衣人踹去。
她的樣子向來柔弱,看著也不像會武的樣子,所以欺身過來的黑衣人猝不及防,被她一下子踹下了馬車。而接下來的兩個黑人人有了防備,及時避閃,然後伸手便抓住了笑娘的胳膊。
若是真刀實槍,笑娘肯定不是他們的對手,可是這類遇到歹人的小擒拿,彆說霍隨風曾經手把手地交過,就是在現代,也有類似的防身課程。
所以笑娘反手就掙脫了他倆的拉扯,可這時一人抽出了刀,眼看要劈砍向從馬車裡出來要護住她的胡氏。
笑娘沒有法子,回身格擋後,隻被他們製住,拉扯下了馬車。
其中一個黑衣人手起一刀,將笑娘劈暈了過去,隨後的事情,便都不知了。
當笑娘再次醒轉時,她發現自己安置在一處山洞裡,洞口處篝火在閃動,似乎有人低語。
似乎是察覺她醒了,一個人站了起來,微微顛簸地走到了她麵前道“你醒了,要不要吃些東西”
這幕後指使綁架她的人,赫然正是失蹤甚久的蕭月河。
笑娘此時已經明白,想來今日莫迎嵐會出現在道路上攔截馬車,也是受了蕭月河的指使才對。
看來那蕭月河遇到了落魄的昔日小妾後,再次利用了一把。
而莫迎嵐也成功用那一聲“吳笑笑”攔截住了她,這才讓蕭月河的手下有了可乘之機。
“你想要乾什麼”笑娘懶得跟他廢話,隻開門見山問道。
此時的蕭月河,早不是她初見時那個擎蒼遊獵的紈絝貴公子了。
這些日子來的逃亡,讓他的大半頭發都有些花白了,隻是眼前的女子明眸閃動,粉頰凝霜,比他初見時還要嬌媚動人,讓人依稀好像又回到了他與她初遇的時候
可惜她望向他的目光始終是這麼清冷,絲毫沒有曖昧柔順的時候
如果他還沒有倒台,也許還有贏得江山美人的時候,可是現在蕭家樹倒猢猻散,距離他心內的渴望也是甚遠想到這,他倒是變得現實了些,隻看著笑娘道“我蕭家人當初被莫家迫害,我的孩兒被典賣成官奴,如今請王妃來次,就是想請攝政王放了我蕭家人。”
笑娘聽了道“隻怕蕭將軍的這般請法,有傷和氣”
蕭月河倒是笑了笑“我與攝政王之間,向來公事公辦,私事私辦,想來他也能理解”
笑娘沒有說話。此番他乃官道劫人,就算霍隨風想有心隱瞞都很難。
堂堂攝政王的妻子被人劫掠去了,真是一巴掌狠狠甩在了霍隨風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