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第 71 章(2 / 2)

姝女有仙泉 柔橈輕曼 9258 字 3個月前

姝姝早上給祖母請安時碰見宋凝君,許是五感比以往更加靈敏,姝姝覺得早上宋凝君看她的時候挺不甘的。

這位宋凝君又想做些什麼?

其實姝姝也想不清楚,宋凝君上輩子為何要下毒害她。

上輩子就算宋凝君不下毒,她漂漂亮亮的長大,跟方陽泓成親,嫁到方家,怎麼也礙不著宋凝君的事兒吧。

偏生宋凝君對她下了毒。

不過這輩子宋凝君想對她下手也沒法子了,兩個院子隔的太遠,且各房都有廚子,宋凝君來二房這邊都進不來,更加不可能去廚房買通人,這樣目標太大,宋凝君沒那麼蠢。

何況觀言觀夏還盯著宋凝君,有任何異動她都能夠知道的。

姝姝放心了些。

今日休沐,不必去青硯閣上課,姝姝就在書房忙碌著。

過了會兒,崔氏過來尋她,母女兩人自然不必客氣,崔氏都是坐在書房,由著姝姝配藥,她在旁邊說話,“姝姝,還有半月就是你的生辰,你是打算怎麼過的?”

十四歲的生辰。

姝姝想起上輩子,那會兒宋凝君還是國公府得寵的二姑娘,兩人同一天生辰。

上輩子,兩人一起辦的生辰宴,姝姝沒朋友,邀請來的都是府中親戚還有宋凝君的朋友。

那時候姝姝已經被宋凝君下毒,容貌發生改變,異常自卑,加上沒有朋友,整個生辰宴上沉默著,還被迫跟宋凝君做對比,那會兒宋凝君已經被甘露調養的膚白貌美,亭亭玉立,生辰宴上出儘風頭。

想起這些,姝姝放下手中的藥材,擦拭乾淨雙手,走到崔氏身邊坐下,挨著崔氏道:“母親,雖是女兒的生辰日,但也是您受苦的日子,女兒不想大辦,不如就把珠珠跟康平郡主請來,我們一起吃頓家宴就好。”

她就珠珠和康平兩個朋友,彆的世家閨秀們都不算很熟,隻想把兩個朋友請來吃頓飯即可。

崔氏被姝姝這話說的心軟又難過。

女兒的生辰日她的受難日,可她卻沒保護好女兒,讓她在外吃了十幾年的苦頭。

她是想給女兒大辦,但的確不合適,一來宋凝君搬走,若隻給姝姝大辦,外人又要說三道四的。

再者,丈夫是朝堂上重臣,皇帝和朝臣都記掛邊城,這時候大辦生辰宴,也怕丈夫難做。

還有就是,姝姝現在容貌越發出眾,有時崔氏看著女兒都會有些恍惚,姝姝這兩年沒有定親的想法,還是少在外人麵前露麵比較好。

崔氏思忖這些,便道:“也好,今年生辰隻把兩家好友請來,其餘的事兒姝姝不用擔心,都由母親來操辦。”

姝姝笑道:“好,都依母親的。”過不過生辰她都不是很在意,她更期盼及笄禮的時候。

崔氏問過女兒,就離開書房回院子吩咐嬤嬤們出門準備東西。

…………

姝姝生辰六月初二,已進入盛夏。

天氣悶熱,姝姝每日還要換上男裝過去德善堂幫人看診,從未間斷過。

每日申時回國公府後,姝姝都是一身的汗水,梳洗過後她才會換上襦裙,過去跟家人們一塊吃完飯。

已經五月底,距離姝姝生辰還有兩日,前幾日就給方家和英王家送了請帖。

連帶著兩家女眷都邀著一起來的,薛氏本就跟崔氏相熟,姝姝的生辰宴她定會要,英王妃同崔氏也算認識,關係還不錯,也陪著女兒康平一塊來給姝姝慶生的。

過去崔氏院子時,姝姝才知今日二哥好友過來。

姝姝忍不住多問了句,“二哥哪位好友?”

崔氏說道:“就是那位狀元郎秦宴堂,那孩子也是個可憐的,聽你父親說他是連紹鎮縣令的嫡長子,但母親過世多年,家中是縣令妾侍當家,那妾侍是個毒蠍心腸,生的有孩子,就使勁折磨家中兩個嫡出的孩兒,他姐姐前幾年被隨意許配給了農戶,就十天前,那妾侍竟然領著個肚子都有些遮不住的姑娘家,找上秦宴堂,說那姑娘是給他定下的親事,讓兩人成親。”

“肚子遮不住?”姝姝聽得瞪大眼睛。

她上輩子就對秦宴堂家中的事情了解一些,知道他日子過的艱難,他爹那妾侍是個狠的,不僅磋磨他,甚至還想把個與人暗度陳倉懷了野種的,不檢點的姑娘塞給秦宴堂做妻子。

但姝姝並不知道在秦宴堂考上狀元郎後,這個妾侍竟然還敢把那姑娘領到京城尋秦宴堂。

這是瘋了吧。

崔氏說道:“他爹那妾侍簡直就是個瘋子,把大著肚子的姑娘領到京城硬是塞給秦宴堂,說是與他定親的姑娘,為何不肯負責。”

這已經是十天前的事情,那日翰林院剛下衙,裡頭的大官小官兒們都剛出衙門大門。

就見個妖嬈婦人領著個清秀的大肚子姑娘,指著秦宴堂哭道:“你這孩子為何這麼狠心,家裡給你定的親事,你飛黃騰達就不肯要彆人姑娘了嗎?人姑娘都住進我們家裡了,你何時回去與人成親。”

當時秦宴堂的臉都青了,周圍同僚更是拿異樣的眼光去看他,他冷冰冰道:“我從未定親,更加未曾與人苟合過。”

可事實擺在眼前,大著肚子的姑娘都哭哭啼啼的求他回去成親。

翰林院的同僚們都竊竊私語起來,也有些同秦宴堂相熟的,相信他的人品。

那妾侍又哭,“連你爹爹都承認了這門親事,宴堂,你就回去成親也好讓你爹放心,你做下這樣的事情,你爹氣的不成。”

秦宴堂冷笑,“我做下何等事情?我連這女人的麵都未曾見過,你塞個與人暗度陳倉懷了野種的姑娘給我,是不是也欺瞞我爹,說這女人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否則我無法相信天底下,還有做父親的會逼著兒子娶個懷著野種的淫,□□人。”

妾侍就哭,堅定的說姑娘家肚子裡的孩子是秦宴堂的。

秦宴堂知曉與她們糾纏沒有任何意義,他回了京城的住處。

妾侍就領著大肚子姑娘跟著去了秦宴堂住處,硬是把這姑娘丟在秦宴堂門前離開了。

秦宴堂可不管這些,他沒讓那女子進門,把她拒在門外一整夜。

這事兒一晚上就傳遍京城,還有人特意跑來看被秦宴堂關在門外的女子,說秦宴堂狠心,自己的女人跟孩子都這麼對待。

次日,秦宴堂去翰林院告假,帶人回了趟老家,查到與那女人苟合的男人。

男人也算是真心喜歡這女子,但家世貧窮,女子和其家人都不願女子嫁給他。

男人知曉女子懷孕,來到京城鬨了一通,要把女人帶回家,女人慌慌張張的還不肯,男人就把女子身上的胎記都說的一清二楚。

女子無法,這才承認是菀娘找她來的,說隻要她死死咬著秦宴堂,往後就能嫁給秦宴堂做官夫人了。

秦宴堂並沒有輕饒這女子和菀娘,把兩人告上公堂。

汙蔑當朝狀元郎,一頓板子是跑不掉。

連帶著秦縣令的妾侍菀娘也被抓了,秦縣令跟著來到京城,跟秦宴堂道歉,說是被菀娘蒙蔽,差點害了他,最後竟又求著秦宴堂饒了菀娘。

秦宴堂冷著臉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