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年代狠毒親媽(02)(1 / 2)

我家彆墅能穿越 傳山 19838 字 3個月前

“來,但時間不固定。想要什麼,您二老可以現在告訴我。我五天後再來。”

數著錢與票,塞進褲袋中。

好好的偵查敵情,最好居然演變成了賣東西。媛媛在心底歎氣。

不過也好,熟悉了,慢慢就能多了解侯滄水一家。

她要知道的是侯滄水一家的口碑,風評。

要做文章,就得多了解。

等知道一些事實以後,也許能寫大字報,直接把那夫妻倆一把擼到底,還有他們家的三個兒子全跟著變成黑份子。

自己能兵不血刃直接取得勝利當然是好的。

她也不想殺人,太血腥。

收好錢,媛媛背著背簍離開了紡織廠。

紡織廠離的遠,說是在城市的另外一端,其實是在新陽市郊區,離市裡有段距離。

這裡也有好多廠礦,是另外一個工業區。市裡該有的這裡全都有。銀行,醫院,供銷社,學校等等,比媛媛家那兒規模還大。畢竟這裡離市裡有段距離,離市裡更遠。

做黑市買賣也是大有可為,隻是距離媛媛家有些遠,來回跑確實有些麻煩。

要不媛媛真的可以考慮私底下悄悄地來賺些錢。

一路坐車回到家裡,已經是下午三點,天氣也熱。媛媛拿了兩盆冰霄花出來,一盆放客廳,一盆放房間。今生沒有打算再用冰霄花乾啥。

自己用吧,鄒放,吳佳離開的時候都有帶。

在家裡一個人煮飯,做菜。

再休息一天,出去偽裝了身份在黑市撈了一票,趕緊溜。

她搞的是批發,換了不少的全國糧票還得了不少的錢。

第三天,回學校上課。

早早的,帶著飯盒裝了兩個窩頭,還有一點青椒炒酸豆角。搭配著吃窩頭,味道還蠻不錯的。

進教室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教室裡還空無一人,隻有她一個人。

放好書包,拿出課本,慢慢的翻看起來。在家裡這兩三天,她也翻過課本,簡單複習了一下。回憶了原主的成績,中等偏下,不是很好。

她得在原主的成績上再漲一點點,夠不著大學,但要也比現在的成績好不少。

為以後推薦上大學做準備,不管有沒有機會,但還是得做好準備。

“媛媛,你身體好些了嗎?”教室裡終於來了第二個人,一位穿著樸素,衣服上還打著補丁的姑娘蘇佳怡。

“佳怡,謝謝關心,我好多了。”眼前的女孩是坐在媛媛前麵的蘇佳怡。比媛媛大兩歲,五月的生日,已經滿了十八歲。

家裡與自家一樣,父母也是普通工人。

兩人的成績也差不多。

前世,原主從下鄉以後,就沒有再見過蘇佳怡,也不知道她過得怎麼樣,但沒有下鄉是肯定的。至少比原主過得好很多。

讀書的時候,因坐在前後座,關係還不錯,後來分彆了,也沒有再聯係。

淡笑著,沒有過分親昵。

“那就好,我還擔心著呢。”蘇佳怡放好書包,轉身對著媛媛,說起這段時間媛媛沒有來,學校發生的事情。

說道樂嗬的地方,咯咯的笑個不停,媛媛偶爾笑笑,興致不大。

兩人沉浸在各自的世界裡,班上的同學們陸續到學校,紛紛與媛媛打招呼。

學校的日子,過得很快,十天後,考試完畢。

離開學校的時候,已是黃昏時刻。

一個人獨自走在回家的路上,夕陽將她的背影拉的長長的。

遠在幾百裡外的九溪生產大隊許家,沉浸在莫大的悲傷中,特彆是許家二老。

二兒子犧牲了,為保衛廠裡的財產死在大火中。孫女打電報回來告訴他們一聲,還有告訴他們,她放假以後回來一趟,看看二老。

許老爺子眼淚啪嗒啪嗒的滴落,整個人的精氣神都快沒了。

老太太更是哭暈了過去,此時躺在炕上暈著。

許家老大老三,老五陪在老父身邊,輕聲的勸慰,“爹,彆太傷心,老二也不願意看到您這樣。”

後仰著腦袋,靠在牆上的老爺子,雙眼無神,眼淚怎麼也止不住。家裡最有出息的老二,沒了,沒了。

老二最有出息,他虧欠老二也最多,還想著以後有機會補償一二,卻沒有想到老二沒有給他機會。

他難受啊,難受的想去死。

怎麼也沒有想到,解放以後自己還要白發人送黑發人。

外麵的聲音,他聽不到。陷入自責中,無可自拔。

許家院外有了匆匆的腳步聲,“大哥,大哥。”是許老爺子的親兄弟許二根,帶著他的三個兒子匆匆趕來。

他剛知道消息,說是二侄子犧牲了。

這,這,這,許二根沒有想到。當年二侄子是被老大舍棄的孩子,那孩子一心想要識字讀書,可二十多年前,戰火紛飛,東北尤其亂。

讀書可不是一般人家能供的出來的。二侄子想讀書,家裡條件差,也沒有強求。

隻是二十幾年前也有一場大的自然災難。大哥家裡孩子五個,二侄子那時候也有十五六歲,半大小子吃窮老子,正是挺能吃的時候,家裡根本養不活那麼多孩子。

那時候不是勤快就能有吃的,勤快不勤快都要吃。

大哥養不活,長子不能走,要留著。老五老四是龍鳳雙胞胎,大哥大嫂不舍的。老三身體弱,也不能舍棄。

最後被舍棄的就是老二,從那一年趕走老二以後,他們多年沒有過老二的任何訊息。

一直到解放後,老二給家裡來了一封信,寫的清清楚楚,父母不仁,他不能不義,父母養到他十五歲,不管是吃的什麼,喝的什麼,睡的什麼。他依然會每年給父母寄三十塊錢,一直寄十五年。

東北解放的早,從一九四八年年底寄錢到前年年底一共十五年,一年都不多。

然後二侄子就斷了信件斷了任何聯係。

每年一封信還有一張寄款單。每封信都是從新陽市寄出來的,但沒有具體地址。

那孩子應該還在怨恨,怨恨當年大哥趕走他。

家裡那麼多的兄弟,為什麼就要趕走他一人,估計從沒有想明白過。

換成是他,也許也想不明白。這就是一個死結,一個讓二侄子一輩子都無法釋懷的死結。

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隻是剛才聽送電報的郵遞員說以後,就急匆匆的帶著兒子們趕了過來。

兩家住的近,但剛才他帶著兒子們在彆的地方打土坯。

許大根見到親弟,嗚哇一聲,哭了出來,抱著老二哭的稀裡嘩啦。

“老二,兩次大災他都抗過來了。怎麼現在平平安安的反而出事了。”

老爺子不是不後悔當年所做的,可要是事情再來一次,他可能還會如此選擇,但不代表事後不後悔。

抱著大哥,拍打著大哥的背,勸慰著,“大哥,是事故,常林也不願意的,你放開心。常有(老大)剛才說,二小子的閨女要回來看看,是不是?”

“是,那孩子打電報說代父看看家裡。”

許老爺子哭的眼淚一把鼻涕一把,老淚縱橫,還在許二根的身上蹭了幾下,這下許二根的衣服上都是眼淚鼻涕。

“哎呀,彆哭了。讓家裡給孩子騰出來一間房,城裡長大的孩子,肯定都講究。讓家裡的都曬曬洗洗,等孩子來了。好好的待孩子,常林就是知道了也會高興的。”

許二根的話給了老爺子新的啟示,對,對那孩子好,以後下去了見到老二,他也對得住他。

許老爺子有了主心骨,知道該乾什麼,使勁點頭,“對對對,二根你說的對。”

第二天,九溪生產隊都知道了,許大根家那位多年沒有回來過的兒子死了。

但過兩天,那位的閨女要回來瞧瞧許大根二老。

在新陽市紅星拖拉機廠,媛媛正在看原主親爸的日記,一本本的翻閱,還蠻多的。

她總算是了解了許父與老家的隔閡。

看來以後,自己不需要為老家的人花費多少心思,去一趟也好,好相處就當個普通親戚來往,不好相處以後就不來往。

反正她發電報時,也沒有給具體地址。去了以後說話儘量注意,不說自己的地址與在什麼廠,周圍有什麼廠。

合上筆記本,放入空間。

虛空一點,一幅巨大的屏幕被拉出來,就在她前麵。

直接登陸,然後簽到,簽到一天就有一點資源點。雖然不多,不過螞蟻再小也是肉。

每一天都簽到,登錄玩遊戲。資源遊戲,就是一個巨大的遊戲世界,在裡麵自己建一座巨大的現代化城市。

木材,磚瓦,鋼材,礦產等都需要自己在遊戲中完成任務獲得。

十來天,她已經獲得三百個資源點。

此時,她登錄遊戲,要完成的任務是挖礦,不停的挖礦,遊戲還蠻真實。

挖了半個小時,她就感覺到累。重體力活,沒辦法,她隻能在遊戲中花五個資源點雇遊戲中的npc幫忙挖礦。

心疼也沒有辦法,還是得雇,損失的更多。

一個新的礦,也不知道裡麵會挖出來什麼礦產,還真是蠻期待的,萬一是稀有礦產,她得到的資源點就會很多。

雇傭的npc一直在挖,媛媛懶得盯著,拉著屏幕到頭頂,自己忙活著自己的事情。

整理行李,去老家帶三套衣服,兩套睡衣,還有牙膏牙刷毛巾,一個軍用水壺,還有一個隨身的背包。

禮物都不需要買,彆墅空間中有好多的關於這個年代的用品,新的舊的都有。

熱水壺帶一對,還帶些糖果,水果味的,奶糖帶一小包就行,還有解放鞋帶兩雙,給二老的。

至於叔叔伯伯姑姑一家帶點禮物,至於什麼,先不拿出來,看情況再在裡麵裝點。

兩個大蛇皮袋,用一根結實的長棍挑著就行。

夜晚,隔壁的隔壁秦姨與芬姨來了,“媛媛,行李收拾好了沒有?”

“收拾好了,秦姨,芬姨,你們坐,我給你們泡杯茶,我前兒買到了一點茶葉。”

兩人製止,“不用了,不喝茶,明兒一早的火車,我們去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能行。我就是過去瞧瞧,過幾天就回來 ,也不去多長時間。彆擔心。”

安撫著兩位關心她的阿姨,最近人家沒少照顧她。

兩人臉上很是糾結,多少有些不放心,“那到底去多久?”

“十天之類,我一定回來。”媛媛保證到。

“那好吧,儘量早點回來。”

劉芬不放心,她與丈夫知道許常林與老家父母兄弟有很深的隔閡,具體是什麼,老許也不說。隻是在一次喝酒酒醉以後說過,他是被家裡放棄的。

什麼情況,為什麼被放棄,就不得而知。

就漏過一次口風。

這幾天她一直與丈夫嘀咕這事,既然關係不好。媛媛一個小丫頭回去,萬一那家人不善待她怎麼辦,或者是逼迫孩子咋辦。

媛媛斯文聽話懂事,以前的性子又弱,萬一去了被欺負咋辦?

低著頭,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感動的,一把抱住兩位姨,“會的,我一定早點回來。我還得回來做上班前的準備。”

兩人環抱住眼前可憐的孩子,“早去早回,有什麼事給廠裡打電話,被欺負了也彆不吭聲,告訴我們,我和你叔去接你。”

“嗯,知道。”聲音嗡嗡,哽咽。

因為火車的時間是上午十點,媛媛也不需要早起,悠哉的起床,下了一碗麵條,吃完才走。

用幾張油紙包裹著黃黃的窩頭,這是給自己準備的午餐,晚餐,半夜抵達萬豐縣。離九溪生產大隊還有五十來裡路。

自己勢必要在縣城找一家招待所,然後睡幾個小時。白天還有時間,也能在縣城逛一逛,了解一下這裡的消費水平。

她知道萬豐縣靠近邊緣市,從萬豐縣過去的另外一個隔壁市管轄範圍已經是花國邊境。

那邊靠著S國的邊境。

九溪村就靠著隔壁市,與隔壁市的管轄範圍交界。

坐上火車硬座,塞好蛇皮袋,手裡拿著木棍一把抱著,然後靠著後背閉眼睡覺。身邊坐的是兩姐妹或者兩位年齡相仿的同學什麼之類的。

媛媛不想路上鬨什麼幺蛾子,也不想與人打交道。

閉著眼睛一直到肚子餓,媛媛才睜開眼睛,已經是下午三點,啃了一個窩頭,喝了口水,閉著眼睛繼續睡覺。

邊上坐的兩位女孩,好奇的看著身邊的奇葩。

從上車就睡覺,醒來也不說話,直接吃,吃完繼續閉眼睡覺,這是多久沒有睡覺了。

即使身邊的人有些怪異,兩位女孩也沒有說什麼,隻是悄聲的嘀咕了幾句。

倒是相安無事。

下午四點多左右,媛媛閉著眼睛繼續睡。對麵座位的三人陸續下車,重新上來了三位,坐在對麵。

原本不關媛媛的什麼事,也可以相安無事一直到媛媛下車。

可對麵是一男兩女,那兩女從上車一直畏畏縮縮,不敢說話。低著腦袋,還隱約有低低的哭泣聲。

很是不對頭,媛媛嗑藥以後身體素質是明顯的提高了,那隱約的哭泣聲夾雜著火車的況且聲,清晰的傳到媛媛的耳朵裡。

睡覺也無法好好睡,睜開一條縫,觀察著對麵的三人,男的雖然不是一副小人的猥瑣樣,也不是凶神惡煞樣。看樣子老實巴交的不行,可身邊的兩位女孩,一直低著腦袋,還相互靠的很近。

大熱天的,車上的味道很難聞,汗水味,煙味,腳臭味,各種味道混合在一起。又熱又悶,各自恨不得離的遠遠的,能涼快一些,可對麵倆女孩,坐的很近。

隻差擁抱在一起了,身體一直在顫抖。不知道的還以為在打擺子。

各種反常,被媛媛看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