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年代狠毒親媽(05)(1 / 2)

我家彆墅能穿越 傳山 18354 字 3個月前

天空淅淅瀝瀝下個不停,風兒輕輕吹動。

夏日裡難得清涼一天,媛媛一個人背著背簍出去買東西。

正好是周末,上班的工人大多都休息。走進市供銷合作社,裡麵的人蠻多,媛媛也就是打算來買點油鹽醬醋,兜裡還揣著油票這些。

沒有進供銷社,就看到了記憶中熟悉的身影:譚曉萍。

她與身邊一位年齡比她大很多的女人一起跨上台階,朝供銷社大樓走進去。

視力五點零的媛媛,見譚曉萍對著那女人小的謙卑,還有態度恭敬,以及諂媚。就知道年齡大的女人,不是自己身居有用的位置就是家裡的丈夫身居比較好的關鍵位置。

想來譚曉萍是不認識自己,多年沒見,認出來的機會很小。

媛媛快走幾步,跟在譚曉萍身後,也許能獲取什麼有用的情報。

至於自己原本要來買什麼的,已經不重要。

相距前麵的人兩三米,媛媛緊緊跟著。前麵的譚曉萍此時沒有了去拖拉機廠家屬樓的趾高氣昂,高高在上。此時就差卑躬屈膝,一直在討好。

“錢姐,我有認識的人在樓上,我們先上樓去瞧瞧。”

身材豐盈的錢姐點頭,“可以,上樓瞧瞧,也許有什麼想買的。”

新陽供銷社大樓也就兩層樓,範圍大,樓下樓上櫃台多,長條的櫃台相連,每一截櫃台都站著一位或者兩位售貨員。

一眼望去,琳琅滿目,全是各色貨品,還有不少布匹是擺在前麵的玻璃櫃台上。

跟著兩人走上二樓,樓上有賣手表,賣自行車,鬨鐘,收音機等等貴重的一些商品,也有名貴的呢子大衣等。

二樓的人少,沒需求的一般人都不會上來,不買,上來可能遭白眼,售貨員們服務態度可不是都一個品性,都好。一半以上的售貨員都是眼高於頂。

背著背簍的媛媛很是紮眼,有幾位大媽給媛媛送來白眼:小姑娘沒有點眼力見。

當事人可不管那些,一直跟著那兩人身後轉,或者有時候在遠處靜靜的等著,眼神四處漂移,到處亂轉。

半個小時以後跟著下來一樓,譚曉萍一直麵帶微笑,,笑的臉頰都有些僵,多少有些難受,心裡一直在罵人,她也不想討好眼前的胖女人,可是沒有辦法,丈夫交代給她的任務,不得不做。

那豐盈的胖錢姐一直眯著眼,偶爾點點頭。

見著兩人買東西,媛媛到一樓以後沒有繼續跟著,隻是一直盯著兩人,打算今天就一直這麼跟著。

轉悠出去,一直到紡織廠外麵的站牌下車。離紡織廠家屬院還有一段距離,遠遠的跟著。

一直到走到一棵大樹下,前後周圍都沒有人,媛媛在一個拐角處貓著,盯著兩人。

兩人停下腳步,望著遠處的家屬院,說著話,“錢姐,我家那事就麻煩劉副廠長了,還麻煩您回去幫我家老侯多多說些好話。”說話的時候,譚曉萍快速的塞了點什麼進錢姐那擦的光亮的皮包中。

一直沒有怎麼與譚曉萍熱烈交談的錢姐笑了,笑語盈盈的說,“行,沒問題的。對了,怎麼不讓你以前那姑娘把拖拉機廠的工作讓出來。即使讓了,她還能進的,她親爸可是救火英雄,廠裡會厚待的。”

不說這個還好,說道這個,譚曉萍直歎氣,“可不是,那孩子處理完她爸的後世就去了鄉下她爺爺奶奶家,離咱新陽有好幾百裡地。

而且我也不知道具體地址,她不到上班時間不會回來。沒辦法到時候時間短,我怕那孩子不願意,弄不好。先弄好咱廠的,再說吧。”

“哦,那也是。不過拖拉機廠效益以前一般,現在可比咱廠好。能進那邊,可比咱廠好有前途。”

錢姐悄悄的撇撇嘴,她就是打探下消息,沒想到眼前的譚曉萍還真是心狠,居然真的打算謀奪親生閨女的工作。

之前丈夫在家裡猜測這個的時候,她還不相信。她是女人,認為譚曉萍再不慈,也不會為了繼子謀奪自己閨女的工作。

剛才一試探,沒想到人家還真是這麼打算的。隻是那小姑娘運氣好,出了遠門。

看來侯滄水夫妻倆都是狼,惡狼,以後自家可得防著點,不能被他們算計了。也不能長久打交道,她下定決心要遠離這夫妻倆。

要不哪天被算計了,身體顫抖下,打了一個寒顫,麵上卻鎮定無比,“好了,小譚你也彆想那麼多,咱廠也不錯。我想起來了,家裡還有點事,咱快回去吧。”

她發誓以後再也不與譚曉萍一家有任何明麵上的來往,讓丈夫早點與侯家切割,不能再攪和在一起。

“好,回去。”譚曉萍也不想站在外麵繼續聊,熱死人。

錢姐有意識的拉開與譚曉萍的距離,走的極快。

轉眼就到了八月底,都還沒有找到譚曉萍一家的確切什麼黑料。

媛媛也歎息,她明白,肯定不好找,侯滄水可不是善茬。

好在她昨天去廠辦辦了入職手續,後天正式上班。

因為明天是星期天,廠辦的意思是剛好九月一號是星期一,從這天上班也好算工資與入職的時間。

蠻好,就是譚曉萍來也改變不了,更彆說賣自己的房子。房產證明在自己空間中,她想賣也賣不了。

暫且就這麼著吧。

即使在現在鬥不了譚曉萍,來日方長,自己總能找機會鬥倒她們一家,不說彆的時候,就是過幾年知青下鄉,就能鬥倒他們。

原主也沒有時間限製,隻說要找她們母子三報仇。

既然沒有機會,那她就好好工作好好生活,總會有揪住譚曉萍一家的時候。

想明白的媛媛渾身一鬆,早早出門買菜,逛了好幾個菜市或者菜店。背著大背簍回來了,手中還拎著一個菜籃子。

“媛姐,煤球買了回來。”樓下幾個小子推著獨輪車,還沒有停穩,就扯著嗓子大喊。

“搬上來,來我家吃早飯。”都沒有吃早飯就幫自己去買煤球,媛媛找人換了不少煤球票,今天買的煤球,能用到明年開春,她今天剝削幾個弟弟幫忙,等下要一趟趟的去買。

“好嘞。”幾個小子高興的直咧嘴,媛姐做飯好吃。

跟在身後的英子也跟著高興,還舔舔小嘴,饞的。

幾人都戴著手套,一個個的煤球裝進中號煤筐中,抬著上樓。

樓下一位中年婦女,走到謝建華兄弟身邊,不滿的輕哼,“地主婆慣會使喚人。”

嫉妒,赤.裸.裸.的嫉妒。三號樓的住戶都知道,老許家的閨女從老許去了以後,蔫了一段日。如今是突然開竅了,把幾位年齡差不多的孩子哄的團團轉,一天到晚攪和在一起。

吃的也好,瞅瞅謝家的兄弟倆還有李躍,一樓的東東,英子,臉上都長了肉,沒有之前那麼乾瘦。

上次她兒子要跟他們幾個玩,他們不帶。吃啥好吃的也不給她兒子,她可是有看到他們一夥人吃西瓜,還有許家飄出來的肉香味。

樓裡都知道,老許家的閨女是個敗家子。。

可惜,敗家子再敗家他們家的孩子都很難吃到一口。

隻有與她關係好的幾個孩子才能吃到。

鞋建鄴氣的呀,直接懟,“誰地主婆,你才資本家呢。新社會,人人平等,但也要互幫互助,你這是要搞事情,想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

後麵用小煤筐與妹妹抬煤球的東東,也聲援小夥伴,“就是,你上次還不是彆人幫你抬東西,你也是地主老財不?”

中年婦女氣得,不知道好賴的臭小子,自己好心幫他們還狡辯,一點用也沒有,從褲兜裡掏出來一塊疊的整齊的藍色格子手帕,假模假式的捂住鼻子,重重的哼唧,“不識好人心。”

對幾個孩子也是沒有任何遮掩,臉上的表情厭煩的不行。

噔噔噔,故意腳步踩的重重的,走出去。好似誰欠了幾千塊錢似的。

一樓也有下夜班回來的工友,也看到了剛才的同事與幾個孩子拌嘴,笑著對幾個孩子豎起大拇指。

乾活咋了,人家許媛媛也沒有虧待幾個孩子,好吃的好喝的,哪樣不舍的。除非是買不到的玩意兒。

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有些人嫉妒,可大半的人不嫉妒。有啥好嫉妒的,人與人之間都是這樣,將心比心。你對我好,我就對你好。

一個車間工作的,也不是每個工友之間都能成為好友。一棟樓住著也是這麼個理不是。住的近的,性格相投,年齡相近的,更容易處成朋友。

幾個孩子吭哧吭哧的抬煤球,反複幾次,累出了一身汗,身上的衣服弄的都是黑煤灰。好在他們知道今天要幫忙買煤球,都是穿的家裡最舊最差的衣服。

廚房外的陽台上整整齊齊的碼放好高高的煤跺子。

用紙板擋在外麵,遮風擋雨。

“都先回去洗澡,然後來我家吃飯學習,今兒一天都在姐姐家裡吃。記住了,順便給家裡說一聲。”

“知道啦。”

四人跑回家,從頭到腳洗刷刷一遍,留的留紙條,有的給父母說一聲,然後夾著書包一溜煙的又跑了會回來。

一群孩子也不傻,知道媛姐有吃食的來路,還不貴,他們才乾在媛姐家裡吃喝。

要不可不敢,平時一般都不去彆人家裡做客。姥姥姥爺家裡都不常去,生怕多吃姥姥他們的口糧,等他們走後姥姥他們餓肚子。

不過媛姐的秘密,他們知道就好,也不說出去,就是家裡的父母也不告訴。大人們心眼多,大多靠不住。

李躍已經找到工作,去了隔壁的食品廠上班,也就隻有晚上與他們聚聚。

偶爾還能帶點吃的出來。

六人小團體常常聚在一起,夜間補習學習還有吃點好吃的。

謝建鄴最先洗澡完,又離的近,洗完夾著書包就過來了,熟門熟路的跑進廚房,“媛姐,我做點什麼?”

回頭瞅了一眼,說道,“去,把飯桌撿乾淨,擦擦,然後端菜。”

“好嘞。”

建鄴在外麵收拾四方小餐桌,用乾淨的濕抹布擦了好幾遍,媛姐講究,飯後擦桌子的抹布與飯前擦桌子的抹布是不一樣。

家裡擦家具的抹布也不一樣,反正家裡的抹布都有很多塊,各自有位置。

他好比住在許家的,什麼都熟悉。桌子擦了幾遍,才去衛生間洗抹布,洗好,晾曬好。才洗乾淨手去到廚房端菜,早上的主食是稀飯,糙米稀飯(稀罕),還有二合麵菜包子,酸豆角炒碎青椒,空心菜梗子炒碎青椒,一個蛋湯,一個清炒空心菜。

每個菜都舍得放油,油滋滋的。

“姐,我們家裡就是沒你家待著舒服。”謝建華感歎道。

“因為你們家人多,東西多,一樣大的房子也沒有我家大,當然不舒服了。”

知道謝建華也就是隨口一說,沒有彆的意思。

“嗯,也是。”

隨後幾人說起開學不及著跳級,下一期再跳級。

如今也已經顯現,大多數的學校現在上課都是亂彈琴,學生們學的知識不多,跳級很容易。

老師們有些人人自危的感覺。

在學校學到知識也就有限了,但比幾年以後還是要好很多。

一整天的時間,幾個小弟小妹在學習,媛媛整理出來一些原主能穿的衣服還有一些不能穿的,還有自己最近用彆墅空間的縫紉機自己做的衣服。

新夏裝有三套,春秋裝裡外四套,冬裝裡外五套。布鞋是去郊區找農家大娘做的,自己出材料,然後請她們做,工錢不給錢給糧食或者肉。

在規則內,倒也沒什麼。

無雙單布鞋,三雙布棉鞋,還有兩雙自己設計請大娘們做的布拖鞋。

底子是千層底加加厚的輪胎底。

一天眨眼就黑了。

眼一閉,再睜開又是新的一天。

早上六點半,不用起床出去買菜,就睡了個懶覺,醒了也閉著眼繼續睡。

走廊裡,已經熱鬨起來。洗菜的,洗拖把的,還有大娘阿姨們的大嗓門,已經開始。

賴在床上的人,動動腦袋,做了十幾個仰臥起坐。氣喘籲籲的躺在床上更不想動。

外麵響起大力的拍門聲,“許媛媛,開門,我是你媽譚曉萍。”

“譚曉萍。”默念了兩遍,不緊不慢的起床,洗臉刷牙,鋪床,換了一身衣服,然後鎖好房門,踹好鑰匙。

咬著一口小籠包,餐桌上放了飯碗,泡菜,又去到廚房放了幾籠小湯包(空間的,熱乎乎,香噴噴)。

做好一切,才晃晃悠悠去開門。此時譚曉萍嘴裡不客氣的喊著,手上使勁的拍打著。

一點也不像做媽媽的,反而像是討債的。

走廊上好些人家都站在自家門邊瞧熱鬨,瞧著譚曉萍使勁的拍門,可那扇醜醜的舊舊的鐵門,就是不開。

有人還不知道從屋裡哪兒摸出來一把瓜子,也不做早飯不買菜,就站在門邊嗑瓜子看熱鬨。

收拾停當的媛媛,先打開自家的房門,然後打開醜醜的鐵門,瞅著外麵站的筆直,一臉倨傲的譚曉萍,好奇的問道,“你有什麼證據說你是我親媽?我爸說我媽早死了。我十幾年沒有見過我親媽,你哪兒冒出來的?”

眼神冷漠,嘴裡說出來的話一點也不客氣。

門打開一點點,用身體遮擋著,沒有請譚曉萍進去的意思。

303的一位婦女聽完,拍著巴掌哈哈樂了起來。

在她的帶動下,三樓不少婦女都哈哈笑。

譚曉萍氣的臉黑,估計心底已經在冒煙。麵上已經被氣得漆黑的譚曉萍,在心底告誡自己:不生氣,不生氣,為這些粗俗的人氣著自己不值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