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香世家的老太(01)(1 / 2)

我家彆墅能穿越 傳山 18819 字 3個月前

前世推動古武,給了變異後世界的普通人帶去生存的希望。讓科技與武力,異能齊頭並進。

彆墅空間再次增大,後麵又多出四間彆墅,還有一條寬闊的馬路。

與現實中的小區有些像,又有些不像。

風格各異的彆墅,還有彆墅前後的院子增大了不少。

天空,白雲,微風輕輕,陽光,恒溫。一切都那麼美好。

彆墅群飄蕩進一個與原生世界千年前的古代一樣的時空。

整個大陸,可比原生世界大了很多,幾倍以上。

東飄西蕩半年,彆墅群飄進一座連綿起伏的大山山腳。

彆墅群飄停在山腳一棟大宅中,山腳的大宅也不知道是多少進。占地至少有幾十畝。

宅子中一處房間,跪滿不少人,一處堂屋(花廳),卻坐著一群老頭子。個個黑著一張老臉,感覺是討債一樣。

一縷幽魂飄然進入任務空間,一位麵容愁苦老婦,時不時的歎息。

邀約老婦坐下,花白的銀花梳理的整整齊齊,頭飾隻有簡單的三兩樣,除了愁苦還能感覺老太的慈和。

坐下的老婦,平息內心的怨氣,麵帶愁苦的訴說自己的故事:

老太孟媛媛(四十八歲),生育了兩子,兩女。年輕時家裡環境不錯,夫家書香門第,她亦出身官宦世家。

夫君少年成名,才氣無雙,二十歲,因相貌俊美,殿試時被皇帝點為探花郎。

一時風頭無兩,即使狀元郎也在他麵前顯得暗淡無光。就因為這樣得罪了寒門出身的狀元郎錢峰。

錢峰這人,彆看寒門出身,卻善鑽營,嘴巴子會拍馬屁。也特彆記仇,睚眥必報。

當年,他春闈後殿試被點為狀元郎不是他才華橫溢超越了探花郎,是因為探花郎相貌俊秀,皇帝覺得探花郎就是要點這種文采斐然,相貌一等一的少年郎。

才讓他撿了漏,成為了狀元郎,可是成為了狀元郎之後的十年都被探花郎葉思南蓋住了原改屬於他的光芒,氣人還沒處說出。

他隻要是敢說,絕對有人懟他不知足。要不然狀元與他有毛關係。

一步步的,從翰林院到現如今的正二品大員。他站在了高位,可昔年的同榜探花郎的骨頭已經敲的鼓響。

葉家葉思南一脈,在他近幾年的打壓下,已經龜縮在京城郊區的某處山腳的莊子上。

他還想繼續打壓,可現實不允許。葉思南在朝堂上還有不少關係好的同僚同窗。各品階都有,錢峰想壓的葉家徹底敗落,幾次都失敗。

老婦其實年紀不算太老,才四十八歲,隻是被生活折磨的過早衰老。

如今毫無聲息的躺在床上,都是因為心中看不到希望,心氣被折磨的已經所剩無幾。

老婦心中有怨,怨錢峰,怨他逼人太甚,她想振興葉家,可有心餘而力不足。

想追隨夫君去地下,找人幫她完成振興家族的心願。

心願:振興葉家,扳倒錢峰。

“好,等著吧。”說完,媛媛正式穿越。

此時的原主正躺在病床上,床前跪滿了孝子賢孫。個個悲戚,麵色愁苦。

有一位麵熟的,看樣子是長子,一直跪在床邊,拉著媛媛的手,低聲的抽泣,斷斷續續的說著一些話,大致意思就是沒有照顧好親娘,讓親娘受罪了。

媛媛靜靜的躺著,聽著,仔細回憶了原主的記憶,這次的穿越沒有前世,隻有今生。

記憶中,原主的兩個親生兒子與原主夫君的兩位庶子,文采都不錯,繼承了那位文采斐然夫君的部分文采基因。

文采比一般讀書人好,但不能與他們的父親相比,壓根不能比。

四兄弟都不是做官的人,那性子也做不官。

他們有進士,有舉人,最差的也是個秀才。

城裡的大宅賣了,隻餘下一處三進的院落,平時他們有事才去住一段時間。大半時間是住在這處原主丈夫散心度假的莊子。

多年前,葉家還風光時,原主的丈夫大肆修繕,改造過此處,修成了一處景致雅致的園林。

幾十畝的院落,每一個都是單獨的院落,每一個院落景致都不一樣。

後麵是巍峨挺拔,鬱鬱蔥蔥的大山,前麵是除了宅門前的一處大路,兩邊皆是良田。修築出來的寬闊大路蜿蜒延展朝一邊,連接著官道。

連接官道處,會發現這條路修築成了十字路口。超前走是河邊,靠著大河,朝左走連接著官道,朝右走,連接著良田與佃戶們的居住地與附近的村落。

官道繼續朝城裡走,三十裡地,就是京城的城門口。

倒也不算太遠。

該是挑選外掛,一個個的仔細挑選。

挑來挑去,眼都挑花了,還沒有找到。一直朝後麵扒拉著,突然,看到一個名為:學習獎勵係統。

這是什麼?媛媛看了看介紹:隻要家裡的子孫每天學習,不管學習什麼,係統都給媛媛獎勵。

獎勵的也都是書和技能,還有書院獎勵,這倒是不錯。

即使庶子庶孫們學習也是給獎勵的。

看來分家暫時也不能分了,媛媛快速點擊綁定。

其實振興原主夫君這一脈,不一定會要當官,考功名,創辦書院也是一個出路。當然願意當官的,她不攔著,隻要你有那個本事。

綁定好學習獎勵係統,媛媛,緩緩睜開眼睛,眼神中帶著愁苦,真是愁苦,一來就有了孫子。這種事她還是第一次遇見,穿越之始就有個三十一歲的兒子。

有點不適應。

定定神,手指先動動,再伸伸腿,還好,都能活動,也不是那特彆僵硬。

“好了,老大,沒事了。”一屋子的人光哭,也沒有一個活絡的,發現床上的自己醒了。

隻能自己出聲,提醒一直抓著要死的親娘嘀嘀咕咕的大兒子葉言慶。

“母親,您醒了。”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和呼喚,即便聲音嘶啞,葉言慶也聽的出來是母親的聲音。

他喜極而泣。

“嗯,醒了,我要喝點溫水。”嘶啞的嗓子再不喝水,估計要原地爆炸。

“好,我去倒水。”葉言慶站起身來,可能是跪的太久,膝蓋都有些受不住,一開始站起來,還踉蹌幾步,沒有站穩。

後麵的一群人全睜大眼睛瞧著床上快死的人。老二葉言輝激動的都忘記了站起來走,直接跪著挪動到床前,“母親,真沒事了?”

滿臉的欣喜,滿臉的激動。

搖搖頭,“老二,讓大家都站起來,慢慢站起來,彆跪了。”

葉言輝拉著親娘的手不放,回頭說,“老三,你帶著大家都站起來。母親沒事了。”

“嗯。二哥,外麵的那些人,怎麼辦?”

老三躊躇半天還是問了。外麵來的可都是討債的。

前些年祖父祖母,父親相繼生病去世,家裡的家資耗的差不多賣掉了幾乎全部的產業,最後所剩下的就是一處京城內的三進宅子,還有兩處鋪子,生意是做不了,有人搗亂,隻能租出去還有此地的五百畝莊子加上後麵的兩座山頭。

這不能再賣換銀子了,再換銀子,以後家裡想東山再起,養育孩子們就真的沒本錢了。

可從半年前嫡母生病,各種好藥材不要錢似的用,家裡最後的那點底子也耗的差不多,還借了不少族親以及一些彆的親戚的銀錢。

今兒,他們好似越好一樣。全來催債,還說收不到就不走。

剛才黃大夫說,讓他們準備後事,那些人都沒走。

說到隔壁院落花廳的那些所謂的親人,友人,老二葉言輝就暗恨,但自己家理虧,現在還不出來錢財,能怎麼辦?

“老三,怎麼回事?”外麵的人,媛媛在彆墅中時,有看到。可到底是來乾嘛的,她還不曉得。

隻能問老三。

孩子們相互攙扶著,站立起來,站在一邊

幾個兒媳因為床前的老二老三,沒有圍過來。

老三葉言明低頭看了一眼老二,見他不阻止自己,才放開膽說。老二要是阻止,他是不敢說的。萬一老太太被外麵的人氣著,一下子去了,以後氣死嫡母的鍋就得一輩子讓他背著。

語氣恭敬,小心翼翼慢騰騰的說道,“母親,咱家不是欠了不少外債嗎,有族親的,有友人的,也有一些家境不錯的遠房親戚的,也有我孟家大表兄,不過您放心,我已經懇求表兄,不許告訴外祖與舅父他們。

隔壁院花廳中,表兄與幾位父親生前的好友沒有來人催債,其餘的都來了。說咱家今兒不還錢,就不走。”

明白了,想來是因為原主生病欠的銀錢。

媛媛腦子裡飛速的旋轉,想著怎麼應對,記憶中,這張大床是有暗格的,一直貼身侍候原主的隨嫁丫鬟(現在是嬤嬤,冷嬤嬤),也不知道這個暗格。

原主一直沒有說。

從家道中落開始,原主消減了家裡的下人們,一個主子兩個下人。廚房,與護院,門房另算。

如果不是媛媛穿越而來,以後就是一個都怕是沒有。

老三又悄悄的瞧了一眼老二,見老二著急的樣子,他壓根就不敢說。正巧此時老大葉言慶端著溫開水走了進來。

“母親,我在水中兌了點糖,喝點試試。”

“老二,扶我起來。”

老二應聲上前,忙扶起親娘。

咕嚕咕嚕的一口氣喝完了一杯水,“老二家的,去再給我倒一杯白的溫開水來。”

“是,母親。”

指著房屋內的椅子說,“孩子們都出去,你們四對夫妻各自搬來椅子坐過來。我有話說。”

“是,母親。”

一群孩子魚貫而出,端著溫開水的範氏走了進來,先喂婆婆喝水,然後坐在夫君身後的一張空椅子上。

嗓子得到滋潤的人,咳咳兩聲,清清嗓子,然後說道,“咱家到底欠了多少銀錢,說吧。”

原主不知道,就是她身邊的冷嬤嬤也是不知道的。

至於老大夫妻的打算,媛媛猜,要是母親治好了皆大歡喜,但是不管治沒治好,到最後的結局估計是賣掉家裡所有的資產,然後分家。各管各家,兒媳們都是有嫁妝的,除了他們自己小家額外花銷,其餘的原主可沒有逼迫她們動用過嫁妝。

隻是幾個兒媳家裡都不是什麼巨富之家,帶的陪嫁也是有限。

更彆說庶兒媳的陪嫁,就更少了,畢竟家境更差一些。

此時老大也不隱瞞,直接說了,“母親,不算兩位妹妹(親妹妹,庶女一個但一毛不拔)拿回家的銀錢,一共借外邊足足有一千九百兩銀子。表兄最多,五百兩。還有父親生前的幾位好友,章叔父他們一家送來了二百兩,與表兄他們一樣,說是不用還。

其餘的就是花廳的那些族親。”

近半年時間,全家的開支都是靠掌事的大兒媳也就是老大家的宋氏張羅,貼補。

宋氏心中鬱悶,但又沒有辦法。她是掌管中饋的當家主母,風光的時候抓著中饋,不風光了,也不能說丟手就丟手。

“今兒,都還了吧。你妹妹哪兒的也還了,老大老二你們過來。”

媛媛已經從彆墅空間中,轉移了不少大黃魚進暗格中,幾個暗格全部用大小黃魚填的滿滿的。

她可以說是這些都是私財,也確實是私財。原主還有點老本,但不是黃金,全是古董孤本成套的首飾。

那些都是原主的嫁妝,打算留給自己的兒子孫子孫女。

“母親。”

兄弟兩站立在床邊,望著親娘。

“扶我下床。”

原主生病半年,已經瘦的不成人形,弱不經風。

兄弟倆扶著媛媛,宋氏趕緊搬來一把墊著軟墊的椅子。

有點眼力勁,媛媛坐在圈椅上,指揮著親生兒子,“我還留了一些私產。原本想著,等姓錢的那廝不打壓我們家以後,風頭過去以後,再置辦一些家產的。

那些都是咱家東山再起的資本,也是想讓人覺得咱家真的落敗了。讓那廝手下留情不再針對咱家。

隻是現在看來,還是低調,裝敗落,也不是個事兒。既然這樣,還不如不裝。

還有,我們活著的人也不能太給你們的父親丟人。

還有,我等下給你們一些禮物,兄弟四個一起進城,借過錢的人家,挨家挨戶的去還錢。

並送上謝禮,好好感謝人家一番。

你妹妹她們家也去一趟,當著你們妹夫的麵還。好好說話,順便給你們妹妹說聲,五天後回來一趟,看看我。”

“母親,您哪兒還有私產?”老大不信,自己母親他是了解的。不是枯寒之人,當真有私產,早拿出來了。

前段時間累病,回家養身體的冷嬤嬤都說,“老太太的私產這些年早耗的差不多了。”

“原本是沒有的,我拿了一些昔年的嫁妝悄悄換成了黃金。當年,我出嫁之前,我的親祖母,給了我一些其他姊妹還有我的貼身丫鬟都不知道的好東西,那都是可以傳世的物件。

早些年,因為怕被人覬覦,我一個人悄悄的換成了金子。藏在這座彆莊內。一直沒有動用,時間長了,有段時間還忘記了,今兒要不是你們說咱家有討債的,我著急下才想起來。

老四你過來給你兩位兄長搭把手。”謊話漏洞蠻多,但她是老太太,家裡地位最高的人,即便有漏洞,孩子們能把她怎麼著。又不是偷來的,誰敢說什麼。先就這麼唬弄吧,她也沒有更好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