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香世家的老太(05)(2 / 2)

我家彆墅能穿越 傳山 20100 字 3個月前

不到那一步,她不會輕易那麼做。

被打慘的錢維直接回了錢府,她要告狀,告訴父親。讓父親幫她辦了這家美容院,最好搶過來歸她。

那美容院可是日進鬥金,裡麵做護理的,全是京城的貴婦還有商人婦。

有了美容院在手,她手上再也不會拮據。她出嫁的時候,娘家還不是什麼權貴,家底子又薄,陪嫁可想而知就知道沒有多少。

夫君家裡也不是什麼大富大貴的人家,低層官宦子弟。最近幾年,要不是娘家父親幫襯,夫君還不知道混成什麼模樣。

她在夫家從看夫君以及公婆臉色,成功的轉換成一大家子人都看她的臉色。

還是有權勢的好,有權勢才能過得隨心所欲。

從父親發達以後,多年來,她沒有再受過彆人的打罵。今日之仇她是一定要報的。

不隻是要報,還得狠狠的報。

今日天色已晚,也做不了什麼。媛媛囑咐幾句吳佳,就離開了。

她沒有管事,這事還輪不上她管。明麵上與她沒有什麼關係。

吳佳讓媛媛給她帶信回去,她晚上睡在店鋪樓上的貴賓室,讓她告訴鄒放一聲,倆人雖然隻是明麵夫妻,還得說一聲,然後讓他注意夜晚有人去滋事。

媛媛點頭,她曉得事情的輕重緩急。

錢府

錢峰回府以後,就被人請到後院,看著一臉腫成豬頭不認識的女子,側目看向一臉皺紋的老妻,“有什麼事?”

他已經許久不曾與老妻坐在一起聊天,有些詫異。

錢峰的老妻朱氏,雙眼通紅,已經皺成橘子皮的老臉,苦成一根缺水的老苦瓜,咬牙切齒發狠的說,“維維被人欺負,你當爹的要管。你要是不管,我就發賣你後院的那群女人,既然來做妾就是奴才。”

朱氏兩子一女,貼心的就隻有眼前的女兒,有什麼苦愁她也隻能與眼前嫁出去多年的女兒說。兒媳婦,她能說什麼,說她們的公公寵小妾,她心中不舒坦。

這話她能說出口,前提是她不給兒子們塞小妾。

錢峰聽完才知道眼前腫成豬頭的人是自己的嫡女,眯眼問,“到底怎麼回事?說明白。”

用冰來回敷了一個時辰的錢維,哭哭啼啼,斷斷續續的說,後邊兒還有丫鬟補充。

把自己塑造成一個善良無辜,美麗溫柔的形象,把對方塑造成了刁民,還有驕橫霸道,肆意打罵的人。

一邊一聽一邊翻白眼的錢峰,無語。在自己親爹麵前還裝,你什麼德行我不知道。

不過嫡女再不好,自己可以說,可外人不能說,還有那一介商戶也敢與錢府叫板,膽子不小。後邊還牽扯葉家人。

既然如此,自己還能一次性收拾,葉家人自己撞上來的。

不管背後有沒有他們家的影子,自己這次大撒把一次性讓她們知道,得罪他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即便背後的那位也不好斥責於他。

戰火不是他挑起來的。

“行了,你先忍忍,我想個萬全之策,就替你報仇。最近幾日,你不許再去,也不許對外說什麼。等過幾日,我再收拾。”

“謝父親。”這三字說的蠻清楚的。

錢峰揮揮手,拍拍屁股走了。

他不願意在正院看老妻那張老麼哢嚓的菊花臉。

還是小妾那嬌嫩掐的出水的小臉更吸引他:男人忙了一天,回到家裡是需要輕鬆的,而不是看著那張菊花臉讓自己難受。

以上是發達的錢峰的想法。(注,不是山山的想法。)

夜幕落下,星河燦爛,再美的夜景也吸引不了住在娘家的錢維,一個勁的發脾氣。

為什麼?

當然是有人來氣她,還是她嫡親的嫂子與弟媳婦。

明著是來看她,其實是來笑話她的,瞧瞧那倆賤婦得意的嘴臉,真是惡心人。

可她有火這會兒也發不出,母親早已安歇,她不能喚醒母親聽她哭訴。

一晚上,翻來覆去,輾轉難眠到天亮。

錢府準備對付吳佳與葉家,這邊,吳佳也不會束手就擒。鄒放一大早的就出去,忙活什麼,隻有媛媛知道,她知道鄒放是去收集錢峰作惡的證據。

鄒放用道德準則,律法壓製錢峰,吳佳直接用武力壓製,一剛一柔正好。

雖然錢峰做的惡事,大部分都是極其隱蔽的,明麵上就是禦史彈劾,也彈劾不了多大的罪名。

但也比他在人前裝聖人的好,一定得在民間造勢,讓普通人都知道吏部尚書錢峰是個什麼人。

也許大惡還沒有爆出來,但小惡不斷。

昔年就因為葉思南文采斐然,蓋住了他狀元的風采就記恨多年,多年來一直打壓葉家。

就這件事就能讓錢峰喝一壺的,要知道現在的學子,特彆是京城及周邊州府的就沒有不知道葉思南此人的。

還有江南兩大書院還留有當年葉思南參加他們文會留下的墨寶已經流芳千古的名篇。

心胸如此狹窄之人,怎麼能為吏部尚書一職,那是朝廷最最重要的衙門。

擔負著為朝廷篩選賢才的大責。

媛媛以前不是沒有想過用這個製造輿論,迫使皇帝撤了錢峰,隻是她想一巴掌拍死錢家。

要做到一擊必中,還是有難度。可現在不得不這麼做。

各方收集證據,務必一巴掌把對方拉下來。然後徐徐圖之。

現在必須正麵剛,不剛都不行。戰火已經點燃。

之前,還算短暫的相安無事,葉家需要時間恢複元氣,錢家被上頭警告,需要蟄伏。

既然平靜被打破,那就乾。

一連幾天,鄒放都在外走訪,收集證據。媛媛喚來幾個兒子,“老大,去吧昔年,錢峰那廝怎麼打壓咱葉家的一些大事小事全整理出來,最好要有證據。”

葉言慶現在規規矩矩的在家裡輔導弟弟們,輔導兒子侄子們。

沒想到母親突然說這件事,楞了楞,很快說道,“母親,我知道錢峰有幫忙處理一些齷齪事的人,我還知道有幾人,住在哪兒?”

輪到媛媛楞住,沒想到啊,老大還是一個寶藏兒子,居然不是表麵上看起來的老實。

展顏笑著說,“行,地址給我,還有姓甚名誰,家裡有什麼人,寫好,一並交給我。你們幾個幫著你們兄長,這幾日,都交代你們的妻兒,誰也不許出門。

等過幾日再說。”

“是,母親。”幾人都曉得要搞事了,知道輕重,肯定要警告妻兒。

萬一跑出去,被人狗急跳牆綁走怎麼辦?

葉家動了起來,媛媛寫了信派人送去孟府,還有那三府。

夜晚直接去了隔壁鄒放那邊,商量了一些事,沒有多停留,很快就返回自家。

這叫什麼事,幸好公主府房賞荷宴,因為彆的事推辭了幾日。要不然全撞在了一起。

鄒放與吳佳連夜行動,抓住那幾人,用了些手段,錄製好他們吐槽錢峰還有他背後主子的視頻,他們的家人全被易容過後的吳佳連夜製作好假“身份證”送走。

還用了汽車,打暈他們,塞進大卡車中,連夜送去了兩百多裡外的地方。

一家留下一封信,然後悄然返回。

一晚上把兩人累的夠嗆。

第二天,學著媛媛有一世的做法,在京城中心地段放置了大屏幕,重複的播放著提前錄好的一切。

包括這些年錢峰如何自己斂財,如何孝敬背後的那位主子的。

一次性扳倒倆位,皇子又怎麼樣,沒有確切證據前,是不能動,可有了確切證據,一樣要倒台。

在皇子居住的府中,還有一間密室,找密室難不住吳佳,給裡麵塞了一整套龍袍。

孟家還有其餘三家送來的證據,在視頻中清清楚楚的展示。

容不得任何人抵賴。

午時,皇宮內,得到消息的皇帝,看著被取下來屏幕,一直反複播放著那些,陷入龐然大怒中,靠在書桌上的手肘大肆橫掃,掃掉了書桌上所有的一切。

站在對麵不遠的幾位肱骨大臣,也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太嚇人了。

皇帝的臉色漆黑。

生氣,勃然大怒,已經不足以表現出皇帝的憤怒。

無人敢提議什麼。

半晌,沒有人說話。

一直到不知是一個時辰還是兩個時辰以後,皇帝忽然說道,“既然錢峰如此不堪,革除吏部尚書一職,交由大理寺查清錢峰所犯罪孽……。

至於大皇子,貶為庶人,幽禁於皇陵彆莊,無旨不得回京……”

殺兒子,那是不可能的。但嚴懲萬惡不赦的錢峰那廝是有必要的。

還沒有搜府,此時皇帝還想著幾年以後找個機會讓大皇子回來。隻是眼前必須嚴懲,他沒有想到,後麵搜府搜出來的龍袍。

看到龍袍以後,才真正的怒對親生兒子大皇子。好啊,老子還沒有死還沒有老,你就準備好了皇袍,說你沒有造反之心都難。

隻要是皇帝十人中至少有八人,九人都是自私多疑的。

如今,開府不到兩年的大皇子,還有錢府被圍的水泄不通。

幾位快成年的皇子一直緊盯著大皇子府還有錢府。

就是皇後所生的嫡子四皇子,才十二歲,也派人盯著大皇子府。

京城血雨腥風,安惠公主再次派人通知早已發出去請帖的各府,取消賞荷宴。

未來一個月都不好辦宴會。

各府也理解。

錢家人全府被下獄,大皇子被綁進皇宮,一個勁的叫屈,自己沒有造龍袍,他是被彆人陷害的。

可惜他的皇帝父親不相信,一整套的龍袍,用箱子裝的整整齊齊。藏在密室極其隱蔽的角落。

什麼人這麼有本事,躲過所有人,把那麼大一個箱子藏在連大皇子妃都不知道的密室。

他不是沒有懷疑過葉府的人,剛與錢峰的嫡女鬨了矛盾,沒多久就來這麼一出。

即便那能出現人影的東西是葉府的人弄出來的,那也是之前準備好的。可大皇子府上的龍袍,可不是幾日幾月能做出來的。

已經派暗衛把葉府所有人查了底掉,一點什麼不對的跡象都沒有發現。

人家更沒有接觸到會繡龍袍還有購買繡製龍袍所需的各種材料。

即便一兩樣有,但也繡製不了。

所以這些事,葉府做不了。他們府上也沒有什麼得力的人才。

基於各種考慮,皇帝堅信是暗中有人對大皇子出手,正好趁葉家(吳佳劃歸於葉家一起)與錢府嫡女鬨矛。出手能轉移視線。

也許還隱藏在暗處得意,可他是什麼人,九五之尊,也是從奪嫡走過來的,才不會相信那是葉府那幾個人弄出來的事。

那幾人要是有這本事,也不會之前被錢峰逼到郊區莊子上去。

葉府人反而不錯,沒有找安惠,找太妃,找孟府還有那三家人幫手做什麼。

要是葉府拉著這些人做什麼,早就做了。

他的暗衛也查到先一天,葉府的孟氏有派府中的人去孟府,還有章宥三府送一些吃食,沒什麼可疑的。

相好人家送一些吃食,也是常有的事情。

一個月以後,大皇子被帶著皇子妃,妾室,孩子去守皇陵,終生都無法再回京。

錢府是牆倒眾人推,昔年錢峰做過得所有壞事,全被查了個底掉。錢府涉事的男人全部拖去菜市口砍頭,還有的流放去了邊塞的極寒之地。

不隻是錢府,就是外嫁女錢維也被人扒出來她做過的壞事。

婆家在她娘家下大獄的第五天就休棄了她。

樹倒猢猻散,兩個月後,時間進入了九月中,大皇子,錢峰已經成了過往雲煙。

新的吏部尚書早已走馬上任,葉言慶被起複,補了職位。大皇子一倒,依附於他的官員全部被清算。

空缺多,朝中有人,加上皇帝,太後的原因,葉言慶補了一個很好的空缺。

進入翰林院任從五品的翰林侍講學士,這是皇帝的補償。對錢峰打壓葉府的補償。

當然也有最近看葉府順眼的原因。葉府的孟恭人會做人,有好東西就會進獻宮裡一份。

升官了,葉言慶如今是春風得意。

媛媛也沒有離開,回莊子。她覺得不安全,自己肯定不會出事,可她還天天帶著三個孫女,可不能出事。

為此徹底住在了城裡的宅子中。

皇帝賞賜的宅子依然在蓋,隻差最後一點,蓋完還得裝修。

媛媛沒事在家裡帶帶孫女,逗弄逗弄家裡的孩子們。幾天出去一次做美容護理,已經半白的銀花已經全部轉黑,一頭黑呦呦的濃密頭發,讓孟老夫人念叨了幾次。

每次都是謝天謝地,感謝各路神仙佛祖菩薩。

老夫人,老太爺的身體,在媛媛多跑了幾次孟府以後,悄悄給他們調理好,身體沒有暗疾隱疾,身體回複到年輕時高峰狀態。

老太爺,老夫人隻以為是女兒想開了,走出來了。願意出門走動,他們見了心情好,身體也跟著好了。

以為是心情影響的身體健康。

新年剛過,媛媛就搬去莊子上,一個人帶著丫鬟仆婦搬去的。

督促莊戶還有莊子上,早早的春耕,早早的春種。去年秋收後,組織莊戶們挖田邊的溝渠,溝渠清理,加深加寬,讓他們一直在溝渠中儲水。

就是為了應付今年的乾旱。乾旱之年,不知道能持續多久。

眉宇之間爬滿憂愁。

去年秋收後,莊子上打了不少水井,還自己出銀子給周邊幾個村都打了水井。每座村,五口深水井。

秋收過後,田地被再次翻了一遍,撒下秋肥。

一切都在為今年做準備。

“老太太好。”走出去,站在田埂上,隔壁村子的裡長帶著人走了過來,一位頭發花白的老頭子,臉上溝壑縱橫,歲月在他臉上留下了太多太多的痕跡。

隔壁村的劉裡長主動走過來打招呼,之前是認識,但頭一次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