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看著擱在自己脖子上的大刀,沈詣修的動作僵住,但手還是死死地抓著自己的衣領。
丟貞操等於丟命,他不敢輕易開玩笑。
藺以澤垂眸和沈詣修僵持片刻,最終還是收起了法器,他無奈道:“你若不鬆手,我如何為你療傷?”
“療傷啊……”沈詣修呆住,他鬆了一口氣,緩緩鬆開手,隻是臉逐漸染了一層緋紅。
見沈詣修這樣,藺以澤覺得好笑,於是繼續往他身上繼續補刀:“我看不上你,不必多想。”
沈詣修尷尬地撓頭:“師兄也確實配不上藺師弟。”
主角攻、攻二、攻三,哪一個不是頂頂好的皮囊,長相能力都很出眾,隨便拎一個出來都甩自己十萬八千裡。藺以澤看不上自己也是應該的。
藺以澤:“嗯。”
沈詣修:“嗯嗯。”
……
氣氛逐漸陷入尷尬,準確地說,藺以澤本就話不多,是沈詣修一人陷入了單方麵的尷尬,看著垂眸不語為自己療傷的藺以澤,沈詣修開始沒話找話。
“藺師弟,你的睫毛好長,眨眼睛的時候不累麼?”
藺以澤睫毛顫顫,沒理沈詣修。
藺以澤很熟練,三下五除二便把沈詣修身上的怨氣清除乾淨,順便還幫沈詣修的臉去了個疤。
沈詣修有些可惜,要不是這傷口一直流血不止,他還真想留著這道男人的勳章。
原主的長相是屬於那種一看就很清俊溫和的類型,原主的個性囂張暴戾,所以掩蓋了他本身的長相。現在芯子換成沈詣修之後,整個人由裡到外散發著一種“我很好欺負”的氣質,要是臉上有條疤在的話,他看起來應該會不好惹很多。
沈詣修臉上可惜的表情太明顯,藺以澤一下子就看出他心中所想,睨了他一眼,淡淡道:“實力的強弱,並不是靠長相決定的。要想不被欺負,唯有努力變強。”
沒想到藺以澤會給自己端雞湯,沈詣修頓時感動極了,望著藺以澤豔麗無雙的臉,沈詣修握住藺以澤的手,淚眼婆娑鄭重點頭:“藺師弟,你說的對。”
藺以澤不是端的毒雞湯,他是在用他本身當例子來鼓勵自己啊!
沈詣修很感動,他和主角友誼的小船已經揚帆起航,即將駛向遠方。現在的藺師弟不止沒有趁他病要他命,甚至還主動出手救他。
沈詣修還沒感動多久,藺以澤就不留情麵地將手抽回,放在了背後。
他睨了沈詣修一眼,淡淡道:“我不會再回來看你,接下來我要有要事要離開上元宗,你若在宗門大比期間斃命,那便是活該。”
沈詣修呆住:“等等,藺師弟,你不參加宗門大比嗎?”
藺以澤抬眸,意味不明地笑了:“大師兄你覺得,我需要參加宗門大比麼?”
沈詣修最怕的就是藺以澤這種笑,總覺得後背發寒渾身難受,忍不住腿抖。
他強行保持鎮定,天真的望著藺以澤:“藺師弟,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藺以澤彎身靠近沈詣修,一雙漆黑幽深的雙眸似乎要把人看穿。
“大師兄,我發現你比以前順眼了不少。”
聽藺以澤似乎話裡有話,沈詣修頓時頭皮一麻。
他僵住臉,彆開視線繼續裝鴕鳥:“藺師弟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的樣子。”
藺以澤道:“大師兄不必裝了,你早知道上元宗弟子無一人可敵我。”
說完,便轉身離去,活像個拔吊無情的渣受。
沈詣修抱著被子淚流滿麵。
剛剛他真的好害怕!
後怕之餘,沈詣修注意到藺以澤身上穿的居然是一身紅衣——原著中,藺以澤喜歡穿紅衣,是為了方便他去殺人。
沈詣修不禁開始回憶起書中細節,由於書中視角一直跟著主角,因此關於上元宗大比的內容作者並沒有畫筆墨去寫,這個時間段寫的內容是藺以澤隻身前去血海,尋找助他突破的極域蚌精本命靈珠。
原來藺以澤是專程前來跟自己告彆的麼?
一想到這個可能,沈詣修頓時覺得自己所付出的一切終究是沒有錯付,主角受他縱然鐵石心腸,但還是在自己的鐵漢柔情攻勢下逐漸放下了心中的仇恨和心防。
為了不辜負藺以澤對他活著的期望,沈詣修這兩日分外惜命,待字閨中半步不離,閒來無事也就喝喝茶畫畫符。沈詣修的心中更是下定了決心,到時候宗門大比,他上去隨便扔兩張一級符籙就搖白旗投降,絕不給彆人半分要自己命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