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以澤道:“沒事了。”
老人需要休息,於是藺以澤便又帶著他回到了普賢菩薩廟裡。
在普賢菩薩廟內間安置好了老人,藺以澤並沒有立即離開,他坐了下來,皺眉思索。
而衛嚴就站在他的身邊,儼然一副守護者的姿態。
沈詣修這時候才想起自己的正事,於是他上前幾步,指著衛嚴,問藺以澤道:“他是誰?”
語氣一定要微冷,態度要略硬,要不著痕跡地表達醋意。
作為兄弟,藺以澤自然不會想多,隻當他是在詢問這個人的身份。而衛
嚴卻不同,他的心裡有鬼,他一心想要下克上,一定會想歪,對自己產生敵意。
表演完畢,沈詣修不禁在心中為自己點讚。
自覺是個城府極深、心思縝密的演技派。
黑發青年的敵意毫不掩飾,宛如一個護食的小狗,藺以澤忍不住彎了彎眉眼。
“他是我的屬下。”
藺以澤說完,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他有合籍道侶了。”
沈詣修聞言愣住。
衛嚴有道侶?《仙域之主》原著書裡麵沒說這事啊……
仔細想了會兒,沈詣修突然發現,原著書裡麵似乎好像大概也沒說過衛嚴沒有合籍道侶。
難道說他在仙域早就有人了?
想到這,沈詣修頓時出離憤怒了——坑比狗作者這是在刻意模糊關鍵信息,夾帶私貨,讓一個已婚男人和藺以澤在一起,他可憐的藺師弟被迫當了小三,成了傍尖兒!
這衛嚴果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沈詣修發誓,隻有自己在一天,他便決不允許衛嚴與藺以澤在一起。這下子,沈詣修心中的敵意更重,看衛嚴的眼神完全不帶一點掩飾。
兩個人視線交彙,似乎都要摩擦出激烈的火花來。
藺以澤見兩人針尖對麥芒,十分不對盤,便垂眸對衛嚴傳音道:“你還是匿了吧,他不喜歡你出現。”
“……”
衛嚴黑著臉瞪了沈詣修一眼,便隱匿了身形。
雖然衛嚴隱匿了起來,但是沈詣修還是能隨時感覺到,隱隱約約中,有道嫌棄且不喜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然而衛嚴他卻無可奈何。
思及此,沈詣修心情頓時變得好了起來。
心情愉快地走到藺以澤的身邊坐下,沈詣修問道:“藺師弟,你找到你要找的東西了麼?”
“沒有。”藺以澤頓了頓,繼續道:“但是快了。”
說完,目光便看向了那邊床上睡著的老人。
半個時辰過後,老人醒了過來。
他看向守在自己屋內的兩名青年,臉上再也沒有了初見時的冷漠和古怪,就像是一個尋尋常常的普通老人家。
“你們還是沒有走。”老人歎了口氣,下床來。
藺以澤走上前,溫聲道:“老人家,我來尋一件我丟失的物品。”
“我知道你要找什麼。”老
人回答道,“你們在這裡等一會兒,我去取給你。”
說完,老人便離開這間房,往廟裡麵走去。
不一會兒,他便杵著拐杖回來了,手裡拿著一塊包裹著東西的方帕。
他遞給藺以澤,說道:“你找的應該是這個。這是六六留下的,他貪玩好耍,不知從什麼地方撿回了這個,現在物歸原主。”
藺以澤接過方帕,垂眸道:“謝謝老人家。”
打開方帕,裡麵包裹的是一小片指甲大小的銀灰色碎片,似乎是感應到主人的存在,灰色碎片此時正散發著瑩瑩的光芒……
“快些走吧。”老人虛弱地坐在椅子上,捂著胸口的位置,他雙目放空地望著廟外。
他心中明白,活著的唯一寄托其實早就死了,是他放不下,一直任由著六六被那東西利用,釀成了大禍。
如今總算是都結束了。
六六,爺爺來陪你了……
老人目光逐漸失去焦距,他捂著胸口的手無力垂落下來,胸口處,一團血漬……
沈詣修頓時大驚:“藺師弟,他在流血!”
藺以澤卻搖了搖頭,“師兄,讓他安靜地走吧。”
老人不想活,他救不了。
此時,廟外,夜已殆儘。
日出前的橘色光芒灑滿大地,一切都結束了,黎明即將到來。
離開林村的時候,沈詣修有些悶悶不樂,直到藺以澤召出他的飛行法器,沈詣修才從低沉的情緒中抽離出來。
看著兩人身下巨大的蓮花古卷,沈詣修愣住了。他扭頭,望向身旁麵色淡定平靜的藺美人,心情十分的複雜。
“藺師弟,你不是說過,你沒有飛行法器?”
藺以澤溫和地朝他笑笑。
“我突然想起來,其實我是有的。”
作者有話要說:衛言:“我有道侶”
衛言:“我對尊主毫無非分之想,不喜歡你單純是你配不上尊主。”
沈詣修呆滯:“到底是我看了假書,還是我穿了假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