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
耳邊有人輕聲喚道,聲音低啞性.感。
美人緩慢靠近自己,而沈詣修的大腦卻突然一片空白。
藺以澤停住,漆黑的眼眸注視著麵前黑發青年略微僵硬的臉,硬生生按捺住了心中洶湧的情愫。
不能急。
要慢些來。
心中輕歎了一聲,藺以澤轉而抬眸,伸手整理了一番青年有些淩亂的黑發。
“師兄,你的頭發很亂。”
“啊……”沈詣修的大腦從當機中回過神來,摸了摸自己淩亂的發絲,有些鬱悶道:“這是剛才師尊帶我回來的時候被風吹亂的……”
胸腔中的心臟終於恢複了平靜,沈詣修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看著藺以澤溫順低斂的眉眼,沈詣修不禁心中吐槽自己,終究是狗膽包天,竟然對自己的好兄弟,本書的主角受產生了不可描述的想法。
不得不說,藺以澤的臉確實很有殺傷力。
不論男女。
以前沈詣修初見藺以澤,也是被驚豔到的,但是兩人關係生死敵對,如履薄冰,沈詣修便從未對他的臉有什麼彆的想法,隻覺得不殺自己就好。
如今關係日益緩和,沈詣修卻發現,自己竟然也與本書許多主角攻,炮灰攻一樣,走上了被萬人迷男主蒙蔽心智的老路。
想到了剛才呆愣的瞬間,沈詣修不禁感覺有點絕望。
狗比《仙域之主》作者,給親兒子開的金手指太大了,他這個心誌堅定的現代人都險些被蠱惑了。
要不是藺以澤突然停住幫自己整理頭發,沈詣修簡直就要以為他是想要親自己了!
更可怕的是,自己竟然沒想到退一下,不僅沒有想到往後退退避一下嫌,心臟甚至還不爭氣地跳了起來。
簡直就是直男恥辱!
秦兄,我對不起你。
藺師弟,我也對不起你。師兄淫.蕩,對救過命的兄弟起了色心,以後一定不會了。
心中懺悔了一番後,沈詣修這才看向藺以澤,關切地詢問道:“藺師弟,你這些日子去了哪裡,衛嚴怎麼不在你的身邊?”
藺以澤笑道:“我這些日子一直在一處秘境養傷,正巧被上清宗掌門看見,所以便隨他回到了上清宗。衛嚴他去幫我去尋
一件東西,所以不在我身邊。”
說完,就又開始掩嘴咳嗽。
沈詣修不禁皺眉,心疼地看著這個未來的仙主。
難怪聲音都變了……這也太嚴重了。
沈詣修靠近幾分,輕輕拍了拍藺以澤的後背,問道:“藺師弟,怎樣你才能好起來。”
藺以澤垂眸,不動聲色地將咳嗽過後沾染了幾點朱砂般血漬的白色錦帕揉作一團,而後才抬頭,淡笑著看向沈詣修:“並無大礙,師兄不必擔心我。”
避而不答剛才的問題。
沈詣修盯著他沒說話。
他不是什麼沒腦子的人。
藺以澤見狀,便又繼續道:“師兄,你看我的修為。”
話落,藺以澤斂眉釋放出自己的境界。
臉色如紙般蒼白、體質脆弱不堪的紅衣修士身上,有磅礴、恐怖的威壓洶湧而出。
黑發青年頓時目瞪口呆。
沈詣修看不出藺以澤的修為到底是何種境界,但是卻能感受到他如今的氣勢非常恐怖……甚至比之前的嬰變期還要強上許多。
也許是嬰變期巔峰。
也許已經突破了嬰變期,到達煉虛境界。
轉移話題成功,見黑發青年總算是沒有再露出那副內疚自責的表情,藺以澤才斂眉收起了渾身的氣勢。
“何人膽敢在我符峰問心殿撒野?”
猝不及防一道嘹亮的嗬斥聲自問心殿外響起。
沈詣修扭頭,朝大門的方向望去,便看見一個身高八尺的猛.男一腳踹開了問心殿半闔的大門。
在看清了來人的長相,沈詣修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感覺自己的眼睛受到了一萬點暴擊。
那踹開門的猛.男身材威武雄壯,肌肉虯結、說話粗聲粗氣,他穿著一件虎皮坎肩,那赤.裸著的兩條手臂甚至比沈詣修的大.腿還粗。
最可怕的是——猛.男的脖子上,長了一張可可愛愛的正太臉!
沈詣修:!!!
來了個金、金剛芭比!
沈詣修瞠目結舌地望著金剛芭比,臉上表情十分驚悚。
藺以澤輕咳了一聲,低聲對沈詣修說道:“這是符峰第三位內門弟子,名叫崔然,是個…嗯…早年走錯了修煉路子的符修。”
至於走錯了什麼路。
藺以澤沒說。
但是沈詣修一眼便能看出,崔然肯定是煉
了體修!
瞧這一聲雄壯的腱子肉,比他小學時候門口打鐵鋪子的那位赤膊老兄都還要硬實緊繃。
沈詣修震驚地看著崔然,一時半會說不出話來。
“嗷,原來是藺師兄啊。”
崔然收起一身警覺,笑著走上前來。
掌門與五峰峰主的親傳弟子排在所有內門弟子的前麵,藺以澤哪怕年紀小入門晚,也當被稱為師兄。
藺以澤雖身體羸弱,天資與實力崔然卻是十分服氣。
符峰程鬱長老與掌門清塵子一向關係要好,清塵子便經常帶著小徒弟來符峰玩。
再加上符峰總共也就那幾個人,每□□夕相處,總能碰上清塵子師徒二人幾次,漸漸的,幾名符峰弟子便也知道了這個病病歪歪的小師兄並不如表麵看來那般簡單。
向藺以澤打了招呼,崔然的目光才落到了旁邊眼睛瞪得圓圓的黑發青年身上。
他彎腰湊近,盯著沈詣修,緩緩問道:“這人是誰?”
被巨大的陰影籠罩,沈詣修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