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沙雕(1 / 2)

怕沙雕的低智商傳染到他麼?

沈詣修頓時也沉默了。

“爸爸……”白雕可憐地喊著,威風凜凜的大雕,此時正毫無尊嚴地被人拎著兩隻爪倒懸在空中。

──儼然成了個受氣的小可憐。

“吱吱!”

夢魘獸從床上跳下來,跑到紅衣修士的麵前,試圖阻止藺以澤將白雕丟掉。

然而藺以澤隻是掃了它一眼。

夢魘獸頓時心中膽寒。

大佬為什麼突然對自己這麼充滿敵意,看自己的眼神宛如看待情敵一般。

它……做錯了什麼?

夢魘獸站在原地,害怕極了。

它猶豫了一會兒,小黑眼睛深深地看了眼白雕,似乎在說──永彆了,我孵出來的蛋。

然後便直接跑回了黑發青年的身邊,順著他的褲腳往上爬,爬回了他懷中。

然後鑽進黑發青年的懷裡,不出來了。

沈詣修看了眼自己微微鼓起的胸口,沉吟不語。

片刻後,沈詣修才緩緩抬起頭來,他走到藺以澤的麵前,看著他道:“藺師弟,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否則怎麼會突然之間,這麼敵視自己的兩隻靈寵?

藺以澤聞言,這才意識到自己竟不顧及師兄,越俎代庖了。

微微斂眸,將手中的白雕放了下來,紅衣修士輕聲道:“對不起師兄,是我自作主張了,隻是……我不喜歡它叫你和你的靈獸為父親母親。”

但……這是師兄的靈寵。

他沒有肆意處置它的資格——哪怕,再不喜歡。

白雕一落地就躲到了沈詣修的身後。

它現在很害怕那個紅衣服的漂亮男人,一言不合就要把它拎出去扔掉,超恐怖有沒有?

“師兄,是我越距了,你不要生氣。”藺以澤抬頭,朝沈詣修露出一個笑來。雖然在笑,但他的麵容卻蒼白如紙,唇.瓣沒有一丁點血色,看上去特彆令人心疼。

看著努力朝自己笑的紅衣長發青年,沈詣修的心臟揪動了一下。

他突然想起來一件事——藺以澤從小便是孤兒。

他從未見過所謂的父母,也從沒體驗過親情,甚至就連叫一聲“父親”、“母親”都是奢望,是不可能實現的事情。

所以……是嫉妒了麼?

或許也有羨慕。

仿佛一根針管紮進了沈詣修的體內,一點點抽空空他的內在,酸澀過後,像是有什麼不可名狀的滋味在沈詣修的心底漸漸彌漫開來。

沈詣修看著藺以澤,張張嘴,說出了一句事後想扇死自己的腦殘話——

“藺師弟,你要是不介意的話,就把我看做是你的父親吧。”

沒想到黑發青年滿臉心疼地說出這麼一句話來,藺以澤臉上的表情微微錯愕了一瞬,然後便笑得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藺師弟,我不是這個意思。”其實話一說出口,沈詣修就後悔了,忙解釋道:“我是說,我以後會像父親一樣好照顧你、關心你。”

藺以澤咳嗽得更凶了。

沈詣修倍感絕望。

似乎越描越黑的樣子,於是隻好懊惱地閉了嘴。

藺以澤咳嗽了兩聲後,才緩緩平複了下來,他看向一臉懺悔和懊喪的黑發青年,不禁彎了彎眸子,“師兄,比起當我的父親,我更希望你能當我的……”

“當你的什麼?”

沈詣修看著他,一臉的喪氣。

當媽不行。

他和夢魘獸不一樣,他有尊嚴,他是男的,當不了媽。

其他的一切好說。

藺以澤長長的睫毛微翕,蒼白精致的臉上露出一個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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