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打(2 / 2)

“錯了~”

一道流光落下,沈詣修身邊多了個銀發魔族。

謝無念看著麵前黑發青年,漂亮的臉上帶著幾分笑意:“把我放出來是應該的,我感謝你什麼?感謝你把我關進去麼。我來幫你,是因為我想通了,既然孩子不願意重新認爹,那麼我來給你當二房也不是不可以。”

沈詣修:??!!

啥玩意兒!

沈詣修還沒反應過來謝無念這話是什麼意思,隻見白衣白發肌膚白如雪的漂亮魔族就走到了紅衣修士的麵前。

謝無念笑著道:“哥哥,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哥哥?

以後就是一、一家人?!

沈詣修眼睛瞪大,目光頓時變得驚悚起來。

他這是…被…被迫np了嗎!

藺以澤臉色不太好看,聽見謝無念的那聲哥哥,甚至不由自主地咳嗽了起來。

沈詣修忙上前扶住自家病弱藺師弟,瞪了一眼謝無念:“不要胡說八道,氣壞了藺師弟你怎麼賠。”

謝無念笑笑:“氣死他我好做大房。”

沈詣修:!!!

趕緊閉了你的狗嘴!不會說話的話就把嘴巴捐給夢魘獸!

本來硝煙彌漫,一觸即發的戰場。

一下子就變得兒戲了起來。

所有修士的視線都集中在三人的身上,一時之間皆是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最終,還是武九祥出聲打破了這詭異的局麵:“敢問閣下是何人!我空虛派與符峰的恩怨,與閣下無關吧。”

被黑得像煤炭的弟子扶著,武九祥擦了擦唇邊的血漬,看著前方額間紅紋的瑰麗美青年,心中震驚無比。

剛才那一下,竟然將他的內臟都震損了,這般修為,怕是再精進一步就該飛升了。

修真界何時出現了這號人物,他竟聞所未聞。

而且,看他年紀還這般輕。

武九祥目光死死盯著謝無念,心中產生了幾分妒意。

他好不容易拿到寶物即將突破出竅,再給他百年必定能突破大乘,飛升仙界。

本以為自己該是修真界第一人,卻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該不會他也是衝著那寶貝而來的吧?

思及此,武九祥變得越發警惕起來。

“閣下到底何人,為何與武某過不去。”

謝無念終於聽見了老東西的呼喚,目光緩緩看了過來,皺眉看了他一會兒,開口道:“你剛剛險些傷了我的夫君,我與你有仇,此仇不共戴天。”

“你放屁,剛剛師尊根本沒碰到那人一片衣角!怎麼不共戴天之仇了!”頭發被燒焦的黑人弟子氣得怒罵。

謝無念聞言,冷聲道:“怎麼這麼囉嗦,我說有仇就有仇,幸好沒傷到他半片衣角,要是傷到了,我就掀了你們空虛派。”

滿臉焦黑的徒弟還想說話,武九祥忙製止了他,重新抬頭,目光看著謝無念,認真道:“我與閣下怕是有誤會,我並沒想傷害你夫君,閣下若有空,不如來空虛派坐坐。把酒言歡可好?為了表示歉意,美酒佳肴,靈器法寶,閣下儘管開口,武某定一一滿足。”

打不過的時候就該認慫。

武九祥也是幾千年的人精了,活到現在,靠的除了天賦和實力外,還有見風使舵的本事。

畢竟身為空虛派大長老,手中資源也多,隨便相送,以修士對於靈寶資源的渴望程度,很容易便能化敵為友。

但是這一次,武九祥打錯了算盤。

他做夢也想不到,自己的靈寶法器根本吸引不了謝無念,因為這廝是個魔。

因此,武九祥話說完,謝無念臉上沒有絲毫心動,甚至目光又冷了幾分。

“我不喜歡這些,我就想讓你死。一命抵一命,這是師尊想要的,是麼師尊。”謝無念說著,目光看向程鬱。

程鬱根本沒想到謝無念神智清醒後還能記得自己,還繼續跟沈詣修一樣叫自己師尊,聽見“一命抵一命”這幾個字,聽見謝無念問自己,程鬱頓時眼眶通紅,他咬牙道:“是,無念,師尊要他替瞳兒償命。”

“好。”

謝無念應了一聲,然後朝著武九祥走去。

謝無念所踏出的每一步似乎都蘊含著法則的力量,咫尺天涯,眨眼間便來到了武九祥的麵前。

他給人的壓迫感實在是太強烈了,所有空虛派弟子都不由得雙腳發軟,險些站不起來。

那名原本扶著武九祥的弟子更是直麵謝無念的威壓,直接癱倒在了地上,“不,不關我事,不要殺我!”

謝無念一腳踢開他,緩緩抬手,武九祥整個人便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桎梏住,雙眼通紅,滿臉痛苦。

他祭出自己的狼牙錘,想要反抗,下一秒整個身體卻直接爆炸開來。

肉沫飛濺中,一道金光一閃而過。

謝無念伸手,那與武九祥長得一模一樣的小人就被他抓在了手心中。

毫不費力,出竅期大能便直接殞命。

所有人都看得瞠目結舌。

想象中的精彩打鬥也沒有,這是絕對的碾壓。

沈詣修扶著自己病秧子藺師弟,替他拍背,見他直直地望著謝無念的方向,不由得低聲道:“藺師弟不必羨慕,你未來會比他更厲害。”

藺以澤淡淡的“嗯”了一聲,卻沒有收回目光。

沈詣修不由得心疼。

正想再安慰幾句,突然之間,便看見武九祥爆炸的地方,一個銀白色的小東西朝著倆人所在的方向飛來。

沈詣修頓時眼睛一亮——

仙印碎片!

所以說武九祥搶奪的寶貝,居然是藺師弟的仙印碎片。

簡直是意外之喜。

銀白色的碎片像是有自主意識一般,自武九祥身上剝落後,便朝著紅衣修士的方向飛來。

在場所有人都知道這是個寶貝,但是卻沒有人動手搶奪。

廢話,剛剛殺了人的大佬管這個病懨懨的紅衣修士叫哥哥,他們三人有奸情,誰還敢動他們一下。

在一眾人默默注視下,銀白色碎片飛入了紅衣修士額心,消失不見。

報了仇,程鬱也不好意思再堵在人家門口鬨事,從懷裡掏出來一大遝符籙,轉身朝身後眾修士開口道:“今日感謝諸位前來,上清宗感激不儘,區區小禮不成敬意,還請各位收下。”

其餘幾名符峰弟子也站了出來,人手皆是厚厚的一遝符籙。

這些都是準備惡戰用的,現在全都用不上了,儘數分給前來助他們一臂之力的修士們。

沈詣修看了眼他們,於是也把自己昨夜畫的符籙掏了出來,朝那邊騎在大白鶴上的靈劍宗韓掌門揮了揮手。

韓掌門見狀,帶著自己的精英弟子來到沈詣修的身邊。

沈詣修把符籙全塞給他,誠懇道:“謝謝你韓掌門,你是我唯一的排麵。”

韓掌門喜滋滋地接過符籙,擺擺手道:“不用客氣,以後還有這種不用打就能得到符籙的好事,還可以繼續叫我。”

沈詣修:“……”

突然不太想送給他了。

這一次符峰的踢館行動,後來被修真界稱為聲勢浩大的一場鬨劇。

雖是鬨劇,空虛派也還是損失了一名修為極高的長老。因此對上清宗越發深惡痛絕,但由於忌憚那個半步飛升的銀發青年,便隻能憋著氣不敢再造次。

遣散了前來幫忙的修士,程鬱帶領眾弟子回上清宗。

沈詣修坐在藺以澤的蓮花古卷上,看著前方與程鬱相談甚歡的謝無念,感覺一個頭兩個大。

扭過頭,沈詣修看著麵色冷淡得一批的高冷病弱藺師弟,開口道:“藺師弟,我沒想到他會去討好師尊。”

藺以澤咳嗽了一聲,垂下眸子不說話。

沈詣修知道,藺以澤他這是不開心了。

抿唇望著前方,沈詣修感覺自己就是個渣男。

前腳剛說好要當一個好丈夫,後腳小三就找上門,甚至還在原配麵前耀武揚威。

而他卻無可奈何。

還想說點什麼,但是沈詣修張張嘴,卻發現不論自己說什麼,都沒辦法掩飾藺師弟被小三欺負了這個事實。

千言萬語,最終化為一句“對不起。”

藺以澤抬眸,漂亮的臉上露出一個勉強的笑來:“師兄,我沒事的。”

見藺以澤望著自己,強作歡顏的模樣,沈詣修更加愧疚了。

——有妻如此,夫複何求。

黑發青年抬起頭,定定的看著紅衣修士的眼睛,認真道:“藺師弟,我一定會對你很好很好,不會讓你後悔與我在一起的。”

藺以澤聞言,眼眸微彎,一字一句道:“師兄,你要說到做到。”

沈詣修點頭,“自然。”

藺以澤垂眼,低頭輕輕撫摸著懷中小麒麟的柔軟白毛,唇角微微翹了起來——

美嬌妻終於被哄好,沈詣修心中頓時鬆了口氣。

他是真的舍不得藺師弟傷心難過。

男人嘛,妻管嚴和耙耳朵都是正常的。

更何況藺師弟原本能擁有四份寵愛,如今為了自己,拋棄了另外四個頂配高富帥,自己多疼愛他一點也是應該的。

回到宗門,清塵子早已經帶領眾弟子以及幾位峰主在大門口迎接。

看見符峰人員中多出來一個人,清塵子先是一怔,然後便撫須笑了起來:“沒想到師兄此行竟還帶了客人回來。”

程鬱笑道:“不算客人,算半個自家人。”

簡單地迎接交代了一番此行,程鬱便抬手打發了幾個徒弟,帶謝無念與清塵子及另外幾峰峰主回符峰,準備喝點小酒聊聊天。

沈詣修沒跟去。

回到風舒院,沈詣修將房間裡的東西拾掇了一番。然後便打開了虛空之門,把白雕從裡麵放了出來。

抱著薄薄的鋪蓋,沈詣修坐到了白雕背上。

“不住符峰了,我們去找藺師弟。”

白雕點頭,撲扇著翅膀起飛,下山後朝著主峰的方向飛去。

……

藺以澤剛回到院子不久,衛嚴便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藺以澤抬眸看向衛嚴,淡淡道:“找到了麼?”

衛嚴點頭,“尊主,找到了。”

說完,衛嚴翻手,一隻散發著奇異流光的鐲子便憑空出現在他的手中。

“叩叩叩——”

突然之間有人敲響了院子的門。

衛嚴心神一動,查探了一番來人後,俊美非凡的臉上露出個不太開心的表情。

“尊主,是沈詣修。”

“嗯,我知道。”藺以澤彎了彎眸子,輕笑道:“隻有他喜歡敲門,也不知道是從哪養成的習慣。”

等藺以澤收起鐲子,衛嚴便又重新隱匿了身形。

藺以澤牽著小麟兒打開院門。

一眼便看見了抱著鋪蓋的黑發青年,在他的身邊,還站著一隻白雕,一隻夢魘獸,以及兩隻小雞崽——

藺以澤垂眸看了眼整齊劃一眼巴巴望著自己的一人四寵,睫毛輕輕顫了顫,開口道:“師兄,你這是在搬家嗎?”

沈詣修咳嗽了一聲,彆扭道:“藺師弟,我想跟你住一起。”

謝無念住符峰了,沈詣修自覺是個絕世好男人,所以打算主動與他劃清界限,保持距離。

作者有話要說:沈詣修:老婆,你為什麼還不崛起,我都被彆的大佬英雄救美了。

藺美人:師兄打王者麼,王者峽穀有句老話——能躺絕不C。救吧,最終也是要為我做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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