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箋望著張牧,眼神驚訝,抬了下手卻沒有推開張牧。
張牧貼著唇沒動,也是試探,得了允許才囂張起來,憑借本能毫無章法地亂吻一通。
一吻結束,張牧累得喘息不止,也沒力氣撐著身體了,直接就放任自己倒在蕭箋身上。
倆人都是血氣方剛的男人,被那吻刺激得起了反應,原本還不明顯,可張牧趴到蕭箋身上,兩人就都坦誠以對,暴露無遺了。
張牧枕著蕭箋肩膀,自然是感受得到的,不知想到什麼,突然就偷偷笑起來。
蕭箋神情滿是無奈,卻也驚訝他身體的確不排斥張牧的事實。
“起來吧。”蕭箋道。
張牧自然沒起來,反而還更放肆地動來動去,接著扭頭緊貼蕭箋耳畔,軟軟地說:“蕭哥,那晚之後,我一直很想你。”
他這句話暗示得很明顯。
蕭箋按住張牧肩膀,理智也在搖搖欲墜,勉強冷靜道:“你受傷了,不能劇烈運動。”
“我沒事。”張牧彎起眼眸,甜甜笑道:“蕭哥,你抱抱我。你抱抱我,我什麼病都會好的。”
他那番話極儘纏綿,滿是撒嬌之意,恰好撓中了蕭箋心尖,他終於沒忍住,迅速翻身壓住了張牧,還特意護住張牧的腳,接著化被動為主動,狂風驟雨般封住了張牧的唇。
一夜無眠,倆人同床共枕,身心歡愉。
次日張牧睡醒,迷迷糊糊想起什麼,迅速側頭去看旁邊的蕭箋。
他那瞬間有些怕蕭箋像第一次那樣玩消失,還好這次情況不同,他一眼就看到了蕭箋。
蕭箋顯然早就醒了,怕吵醒張牧才沒起床,他對上張牧緊張投過來的視線,也帶著詢問看他。
張牧就道:“我是想看看你還在沒在。”
他說話的時候,才發現自己還枕著蕭箋手臂,被他半摟在懷裡,光天化日的,這麼坦誠相對還真挺不好意思。
“抱歉。”蕭箋知道張牧說的是那一晚,他先前隻字未提,這時候卻主動解釋說:“那天我本想等你醒的,可你睡得太熟了,我就沒叫你,剛好公司有急事找我,我隻能先走。”
他頓了頓,又說:“我給你留了聯係方式。”
“哦。哈哈……有嗎?我沒看到什麼聯係方式啊。”張牧難掩尷尬,連忙裝成不知情的模樣,沒敢直說他把蕭箋留的電話號碼給扔了。
蕭箋狐疑地看張牧,後者隻能咬牙硬著頭皮硬撐,還好逃過了蕭箋審視探究的眼神。
“嗯,是我沒放在顯眼的地方。”蕭箋臉色好了些,又問:“你腳怎麼樣?沒事吧?”
蕭箋不提,張牧還沒發現,他這一提,張牧才發覺腳竟痛得厲害,表情一下就痛苦起來。
“痛痛痛……”張牧哀嚎。
蕭箋小心把張牧的腳從被子裡抬出來,發現之前扭傷的地方腫得更加嚴重,顯然情況並不像張牧說的那樣抱抱就能好。
不過蕭箋沒法怪張牧,他昨晚也衝動了。隻能皺眉道:“傷成這樣,下次彆逞強了。”
“嗯嗯。”張牧點頭如搗蔥,卻沒後悔昨晚的事。
他現在腳雖然痛,身心卻很愉快,經過昨晚,他更感覺自己像是上了癮。
蕭箋下床穿衣服,穿好衣服徑直朝門外走。
張牧一臉茫然,看著蕭箋離去的背影急了,他什麼意思?做完就走了?要把他一個人扔酒店裡?
他頓時心亂如麻,焦急又難受,卻沒想好充分的說辭留蕭箋。
他們之間是你情我願,本就沒什麼承諾,蕭箋留下是情分,要走他也沒立場攔著。
可這種時候,張牧突然很想蕭箋能夠留下,他不想一個人待著。他絞儘腦汁,情急之下就脫口說道:“你彆走!蕭哥,你就不能陪陪我嗎?我都受傷了。”
他語氣帶著幾分委屈,使蕭箋腳步微微頓住。
張牧猜不透蕭箋的心思,畢竟之前說好互不糾纏的,他又怕蕭箋誤解,連忙解釋道:“你彆誤會,我沒有糾纏你的意思,昨晚是我自願的。蕭哥,我就是覺得,難得我們能這麼合拍,相處也融洽,不如,接下來旅行的這段時間,我們就都保持這樣的關係?昨晚,你也覺得很享受的,是吧?”
蕭箋轉過身,臉色沉了沉,半晌才辨不清情緒地道:“好。”
張牧暗自鬆了口氣,這起碼說明蕭箋對他還是有一點想法的吧。
至於旅遊之後的事,反正時間還長著呢,誰知道那時候又會發生什麼事。
張牧說完就等著蕭箋過來,他腳腫成這樣,今天是彆想出門了,還好有蕭箋陪著也不算難熬。
誰知蕭箋說完話,還是徑直往外走,張牧不由地急了,問道:“你剛不是答應我了嗎?怎麼還要走啊!”
蕭箋聞言表情有些怪異,反問道:“你以為我要去哪?”
張牧噎了下,猶疑道:“你不是要出去?”
“是要出去。”蕭箋眼神示意張牧腳腕:“但是去問酒店要冰袋,你腳腕需要冰敷消腫。”
“……”張牧頓時瞠目結舌,尷尬地拿被子捂緊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