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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痛則不通,通則不通,你這就是太缺乏鍛煉了。頸椎病,肩周炎,都是現在職場人的通病,特彆你還久坐,長期對著電腦。現在是還年輕,你沒覺得有影響,但等你老了,再想改變就難了。”

程柏鬆開按壓張牧肩頸的手,認真說道。

張牧剛被按得痛叫出來,這會才緩過來,被程柏說得意識到嚴重性,擔憂追問道:“這麼嚴重?那要怎麼辦?我最近忙項目,的確坐得久了,也沒怎麼運動。”

程柏是專業的,耐心地解釋道:“你情況不算嚴重,及時糾正還來得及。隻要多加強鍛煉,配合正確的運動方式,很快就能有明顯好轉的。”

“那跑步行嗎?”

“當然行,跑步對身體有益。”程柏說著轉而又道:“但你主要是肩頸問題,最好還是用對應的運動方法。我健身房就在附近,你要有時間的話,不如跟我過去看看?我幫你列份計劃表,你照著鍛煉,會好得很快。”

張牧摸著酸痛的脖頸,有些猶豫。

程柏就又笑道:“放心,我沒彆的意思,你不用有顧慮,把我當成朋友就好。”

他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張牧也沒那麼死板,點頭答應了。

相親的事他會跟程柏解釋清楚,該付的錢也會照付的。

張牧接著還想再問什麼,卻猛地看到蕭箋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他瞬間愣住,滿臉震驚,盯著蕭箋有些沒反應過來,他完全沒想到蕭箋會出現在這裡。

而下一秒,他又本能地下意識拉開了跟程柏的距離,神情難掩尷尬。

“你怎麼在這兒?”

張牧慌亂問了句,說完才想起蕭箋跟徐清暉的關係,頓時也不知道該再說點什麼調節氣氛了。

“我跟他剛好在這吃飯。”楚爾琛笑眯眯地走出來,看著張牧道:“剛聽到你的聲音,覺得熟悉,就順便過來打個招呼了。”

張牧想起剛剛的事,更尷尬了,被蕭箋看著渾身都不自在,隻能勉強擠出個笑。

徐清暉沒注意楚爾琛,視線都落到蕭箋身上,滿是尖銳敵意:“真有這麼巧?你不是在跟蹤張牧吧?”

蕭箋瞥了徐清暉眼,像是對他是張牧朋友的事有些驚訝,但很快又掩去了情緒。

徐清暉頓時更氣:“你那是什麼眼神?我告訴你,你跟張牧已經分手了,大家好聚好散,你也彆再對他糾纏不休,總之你們也沒可能再在一起了。”

蕭箋冷漠道:“這是我跟張牧的事,與你無關。”

“那可巧了,張牧是我朋友,我當然得為他的幸福著想。”徐清暉攬著張牧肩膀:“畢竟我很清楚,你給不了他幸福。你能欺騙張牧一時,不能欺騙他一世,有我在,你今後都彆想再禍害張牧。”

張牧進退兩難,尷尬提醒道:“你彆說了。”

徐清暉卻唯恐張牧心軟,被蕭箋給騙了去,連忙鄭重強調道:“張牧,你可彆還對他餘情未了啊,現在懸崖勒馬才是正確的,懂嗎?我跟你這麼多年朋友,還能害你?”

他說的時候,蕭箋臉色也越來越難看,簡直沉得都能滴出水來。

程柏看看張牧,再看看蕭箋,沒生出退意,反倒還對張牧的事更感興趣了。

楚爾琛也算看懂了,有徐清暉站這攪局,蕭箋就彆想有機會跟張牧好好說話。

也不知道蕭箋是怎麼得罪徐清暉了。

他給蕭箋使了個眼神,接著徑直自來熟地過去勾住了徐清暉肩膀。

“走走走。”楚爾琛不容反抗地硬把徐清暉往外帶,邊笑道:“你是張牧的朋友,我也是蕭箋的朋友,還是讓他們自己談吧,我們家屬之間也順便交流交流感情。”

徐清暉簡直氣壞了,偏偏掙脫不掉楚爾琛的控製,惱羞成怒道:“你要不要臉,誰跟你是家屬啊?”

“臉嘛,關鍵時刻,也可以不要。”楚爾琛認真回答。

徐清暉懶得跟他廢話,被拉遠了還不忘叮囑張牧:“張牧,你記住我說的話,不管蕭箋想怎麼迷惑你,你都要穩住,彆動搖,不能敵人給點糖衣炮彈,你就輕易屈服了。”

張牧:“……”

他隻覺得腦袋疼。

等楚爾琛跟徐清暉走了,現場頓時陷入死寂般沉默。

張牧有些緊張心急,他想解釋清楚,怕蕭箋誤會,可是蕭箋沒問起,他也沒法直接就坦白。

程柏突然開口說道:“剛剛不是說要去健身房嗎?都吃得差不多了,不如現在就去?”

他是對張牧說的,張牧愣了下,這才發現程柏也還在,他隻顧著看蕭箋,根本沒注意彆的。

剛剛都答應了,張牧也不好拒絕,便點了點頭。

心想要是蕭箋問的話,他就解釋清楚,絕不隱瞞。

“我對健身也很感興趣,你們不介意多一個人吧?”蕭箋突然道。

程柏看了看張牧的表情,沒拒絕,笑道:“好啊,歡迎。”

三人走出餐廳,裡外都沒看到楚爾琛跟徐清暉的身影,也不知道他們跑哪去了。

程柏剛要去開車,蕭箋突然臉色一變,擰著眉表情有些痛苦。

張牧時刻注意著他,第一時間就發現了,連忙緊張問道:“你怎麼了?沒事吧?”

蕭箋緊皺著眉:“不知道,肚子突然痛了起來。”

他這麼說,張牧頓時擔心起來,看蕭箋臉色都不對了,立馬把彆的事都拋到了一邊,當機立斷對程柏道:“不好意思啊,今天可能去不了了,要不改天吧?我得先送他去醫院,不能耽擱。”

他當局則亂,程柏卻意味深長地看了眼蕭箋,才道:“好吧,那你先去醫院,我這兒不著急。”

張牧迅速扶著蕭箋上了車。

等他走後,程柏才想起,哪還有什麼改天,張牧壓根就沒給他聯係方式。

張牧坐進副駕駛,開車就直奔醫院去。

走到中途,他才慢慢冷靜下來,想起很多不對勁的地方。

他再側頭看蕭箋,見他神情正常,哪還有半點剛剛痛苦的樣子。

張牧逐漸放慢了車速:“你是故意的?”

蕭箋直視張牧雙眼,坦坦蕩蕩,沒有隱瞞地就承認了。

張牧忍俊不禁,沒想到一本正經的蕭箋竟能做出這麼幼稚的事。

“為什麼?”

蕭箋直接道:“他不適合你。”

張牧笑容更深,憋不住,“那誰適合?”

蕭箋沒說話。

張牧愣了下,想起什麼,也陡然沉默了。

然而過了半晌,他還是越想越覺得有趣,又沒忍住調侃道:“不過蕭哥,你還真出乎我意料,我之前果然沒說錯,你的確很有心機啊。”

他說歸說,話裡卻沒帶半點厭惡的情緒,反倒是喜歡居多的。

蕭箋也聽出來了,神情放鬆下來,唇角也微微上揚。

他所做的不過是場試探。

而結果證明程柏的確不適合張牧,起碼在那瞬間,張牧絲毫沒有猶豫地就選擇了他。

“既然你沒事了,那我們就回去吧,我還得去找徐清暉。”

提起徐清暉,張牧也有些尷尬,乾咳道:“他性子急,剛剛說的話你彆往心裡去啊。”

蕭箋冷道:“我才懶得跟他計較。”

張牧目視前方,微歎口氣,看來蕭箋對徐清暉的成見也很深啊。

到了餐廳,張牧準備下車的時候,蕭箋突然叫住他,遞給他一張演唱會的門票。

張牧納悶接過來,才發現那竟是歌後雍亭的演唱會門票,還是內場第一排的位置。

他瞬間震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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