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張牧小心警惕地看蕭箋,問:“什麼條件?”
一邊琢磨,蕭箋該不會趁機提很過分的條件吧,要是像昨晚那個吻一樣的,他可沒辦法接受。
蕭箋道:“我剛來G省,對這裡還不熟,但聽說這裡有很多旅遊景點,你來這麼久了,應該比我了解吧。所以第一個條件,就是請你帶我逛逛G省。”
帶蕭箋逛G省?也就是給他當導遊?
張牧還真有些心動,他來G省這麼久,卻還沒什麼機會出去走走,除了薑鵬,他也沒認識的朋友,再說薑鵬工作很忙,哪有時間玩,他倒是提過自己到處逛逛的,卻都被林教授跟薑鵬以不安全為由給駁回了。
但要有蕭箋陪著的話,他是不是也能光明正大地出去玩了?
張牧想到這,又有些遺憾,他恐怕不符合給蕭箋當導遊的條件。
“我自己都沒怎麼出去逛過,還怎麼帶你,再說我現在的身體,既不能爬山也不能長途奔波,你還是找彆人吧。”他如實相告道。
蕭箋聞言微愣,頓了頓,才有些尷尬地道:“我隻能找你,我沒什麼能出去玩的朋友。你要是拒絕我的話,我就隻好自己一個人去了。”
他語氣聽著挺落寞的。
他說這話張牧還真信,畢竟他剛認識蕭箋的時候,對方也是一個人去摩洛哥玩。他那時候還挺意外的,畢竟很少有人會一個人出去旅遊。
“那……你要不介意我拖累你的話,我就答應了。”張牧勉為其難道,實則心裡高興的飛起。
總算能出去玩了啊!
蕭箋聽他同意,臉上也帶了笑意:“你帶我玩期間,包吃包住包全程費用,我還會額外付你每天300的導遊費。”
張牧挺驚喜的:“這可是你說的啊?”
“當然。”
“那先說好,所有刺激的項目都不能玩,也不能爬山什麼的。”
蕭箋好笑道:“我可沒想玩刺激項目,那次蹦極已經是挑戰極限了。”
“你沒覺得跳下去後很爽嗎?”
蕭箋用眼神堅定地表示:絕沒有。
張牧表情訕訕,蕭箋那次肯陪他蹦極他也特彆驚訝,那完全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當然,他也知道蕭箋是抱著多大決心才跳下去的。
也正是那次蹦極,讓他堅定地想跟蕭箋結婚。
“那第二個條件呢?”
蕭箋道:“還沒想好,等想好再告訴你。”
“你這是耍賴!”張牧不敢置信:“這事還能欠賬啊?”
蕭箋笑了笑:“怎麼不能。你放心,我說話算數,提的條件也會合情合理。等你完成兩個條件,我就刪除視頻。”
張牧還是不太放心,那視頻就是他的黑曆史,擔心道:“那你千萬看好手機,彆被人偷走了。”
他可不想用這種方法紅一把。
蕭箋忍俊不禁:“放心,沒人能偷走的。”
張牧紅著臉:“你也不準再打開視頻看。”
“那就是我的權利了。”蕭箋沒允諾。
張牧氣鼓鼓地盯著他。
蕭箋眉眼帶笑:“為了我少欣賞幾遍,你就多努把力,爭取早點刪除視頻吧。”
“你變了。”張牧含淚控訴:“你以前不這樣的,臉皮可薄了。”
蕭箋不置可否:“這樣你不也很喜歡嗎?”
再說此一時彼一時,人在麵對喜歡的人時,很多事總會無師自通的。
“誰說我很喜歡?”
“我能感覺到。”
張牧小聲嘟囔了句,一時沒找到話說。
那之後,蕭箋又留著幫張牧把東西整理好了。
張牧看著床上那張舒服的U型枕,簡直忍不住想趕緊上去躺躺,肯定感覺特舒服。
但礙於蕭箋還在這兒,他隻能暫時忍耐住悸動了。
臨走前,蕭箋問張牧晚餐想吃什麼。
張牧早就盼著晚餐了,也都想好了,便道:“清燉豬蹄行嗎?我早就想吃了,不知道大廚來不來得及做?”
蕭箋想了下,道:“應該能做,就是要晚點,你餓的話先吃點彆的墊墊胃。”
張牧擺手,滿臉期待道:“不用,我正好空著肚子,到時候多吃點。”
蕭箋也沒多勸,一路走到了彆墅外。
張牧送蕭箋出來,看他走遠,頓時覺得整幢彆墅都空蕩蕩的,特彆冷清。
他回客廳坐了會,想繼續畫《新生》,卻一時找不到靈感,便打開了電視。
電視播的都很無聊,張牧邊看邊拉開茶幾抽屜,想找找指甲鉗,卻剛好翻到了一張房卡。
他盯著那張房卡,想起那是蕭箋前段時間給他的,讓他無聊的話過去找他。
但這麼久了,張牧還一次都沒去過。
他今晚對著冷清清的彆墅,不知怎的還真想過去看看,也不知道蕭箋現在在乾嘛。
他想著就起身披了件外套出門,權當自己是遛彎剛好遛到蕭箋家門外,所以順便進去串串門。
外麵天已經黑了,夜幕低垂,彆墅平整的路邊亮著泛黃的路燈。
倆幢彆墅離得很近,張牧沒一會就到了蕭箋家。
他看到彆墅內亮著燈,就用房卡開門進去了,想悄悄看看蕭箋有沒有做什麼壞事。
但走得近了,張牧卻突然聞到股很濃鬱的香味。走的越近,那股香味就越濃,隻是聞著就讓人垂涎三尺,張牧很快辨認出,那是豬蹄的肉香。
難道說,大廚此時也在蕭箋的彆墅裡?
張牧有些驚訝期待了,他想見大廚很久了,對他可說是久仰大名,極為欽佩,可惜蕭箋總說大廚很忙,沒時間見他,他也隻能作罷。
但大廚怎麼會在蕭箋彆墅裡?難道說蕭箋還金屋藏“嬌”?
抱著期待跟好奇,張牧循著香味一路走到了廚房。
廚房裡燈火通明,灶上是冒著熱氣的豬蹄湯,一進去就是滿屋的香氣。
可張牧環顧四周,卻都沒看到那神秘大廚的身影,此時廚房裡就隻有蕭箋一人。
蕭箋脫了西裝,隻穿了件襯衣,解開袖口,將袖子卷高了,還係著條圍裙,正站在廚房裡,背對著張牧很認真地切著蔥花。
他切的蔥花很細很均勻,一看就技藝嫻熟。
張牧簡直目瞪口呆,直接就愣了,蕭箋怎麼會在廚房裡?還一副做飯的架勢?技術還那麼嫻熟?
難道說,根本沒有什麼神秘大廚?他之前吃到的那些美食,竟都是蕭箋自己做的?
蕭箋竟然會做飯?
張牧愣愣望著蕭箋背影,滿腔的複雜心緒,指尖都微微顫抖,眼眶更像罩了層朦朧的紗。
他想笑,卻又突然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