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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寶寶調皮,不按常理出牌,張牧忍著痛被送到醫院,也打了林教授個措手不及,畢竟手術時間是安排在預產期之前的,誰知道竟會在手術時間之前有了征兆。

不過還好也就早了一天,之前本就做好了相應的準備,也不至於太過慌張跟手忙腳亂。

張牧的事需保密,不能對外泄露,所以手術是林教授跟薑鵬做的,好在兩人都是婦產科方麵的專家,張牧的情況雖然特殊了些,但之前早就商量好了對策,真到這時候也不至於手忙腳亂。

蕭箋被攔在了手術室外,心焦如焚地等著手術結束。

手術室裡有條不紊地進行著,他心情卻很難平靜下來,平時運籌帷幄哪怕手握上億資產項目都絲毫不慌,現在卻心如亂麻,難掩擔憂緊張,與忐忑期待。

等待的過程是極其漫長的,蕭箋感覺仿佛過去了一個世紀那麼久,可看時間也不過一個多小時。

而時間越久,他也就越不安,有多期待,就有多焦灼。

手術室門終於被推開的時候,蕭箋站了太久,突然挪動竟還微微踉蹌了下,但他也顧不得這些,迅速走了過去。

薑鵬滿臉笑容,手裡抱了個孩子出來,見了蕭箋便道:“恭喜啊,手術非常順利,他跟寶寶都平安無事。”

他說的這句話瞬間就安了蕭箋的心,蕭箋之前滿心的擔憂瞬間散去,見張牧還沒出來的,又問:“張牧呢?”

“老師還在給他縫合傷口,你放心,他很好。”薑鵬說著便將懷裡抱著的孩子小心翼翼地送到蕭箋麵前,道:“你抱下他吧。”

剛出生的嬰兒很小,雙手就能捧起來,也極其脆弱,像是易碎的玻璃,不能摔也不能碰。

蕭箋雖然有過一個孩子,但他那時候還小,自己都還沒長大,更不懂該怎麼照顧孩子,怎麼承擔當爸爸的責任。

蕭嘉佑是爸媽帶大的,等蕭箋醒悟過來,知道該怎樣承擔責任,也想要彌補他的時候,蕭嘉佑已經懂事了,對他這個名義上的爸爸除了敬畏,沒有多少實質上的感情。

蕭箋倒有心想要改善兩人之間的關係,但一來他不諳此道,每每都感覺無從下手,隻能儘可能地去滿足蕭嘉佑的需求,二來蕭嘉佑也並沒有想要拉近關係的想法,對他表麵恭敬,實則疏離冷漠。

所以這還是他第一次麵對如此脆弱的小生命,而且這個小生命還是他跟張牧的。

他注視著寶寶,小心翼翼地從薑鵬手裡將孩子接了過來。

他抱孩子的動作很生疏,怕弄痛他不敢用力,又怕把他掉地上而動作僵硬不敢有太多的動作。

剛出生的沛沛臉蛋很紅,皮膚還皺皺巴巴的,說實話並不好看,但他的眼睛很亮,像張牧,他睜眼看著蕭箋,漆黑的眼睛圓溜溜的,像是好奇又像是高興。

然而緊接著,他就“哇”地一聲大哭了起來。

顯然蕭箋生疏而僵硬的抱法讓小寶寶不舒服了,並用哭聲表示了自己的不滿意。

蕭箋頓時手足無措,就跟抱著個燙手山芋似的,繼續抱著也不是,放下也不是,難得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薑鵬久仰蕭箋大名,也知道蕭箋的名聲,他站在程序的頂端,據說就沒有蕭箋搞不定的係統,連那些囂張誰都不服的黑客們,也不敢去招惹他,而如今佇立在巔峰的霄滕,更是蕭箋一手撐起來的。

看著那麼強大厲害到讓人隻能昂首仰望的人,此時卻對著個孩子手足無措,薑鵬覺得倒也挺有趣的。

“蕭先生,讓我來吧。”旁邊蕭箋請來的奶媽許芳見狀笑著出手相救。

她剛25歲,很年輕,也剛生了孩子,主要的職責就是給寶寶喂奶。

蕭箋出的錢很多,挑選奶媽的要求自然也很嚴格,許芳能得到這個機會也不容易,自然會好好珍惜。

見她出聲,蕭箋連忙把寶寶遞了過去。

許芳接過寶寶,抱的動作非常自然熟練,手也輕輕地拍著寶寶,沒多久,寶寶就停止了哭聲。

蕭箋見狀不禁長鬆了口氣。

許芳哄好寶寶,笑著道:“蕭先生,寶寶應該是餓了,我先去喂喂他吧。”

蕭箋點頭。

許芳抱著寶寶走了。

薑鵬這才笑道:“蕭大哥,要當個稱職的爸爸,你還有得學啊。”

隻看蕭箋抱孩子的動作,薑鵬也能猜到他帶孩子的經驗基本為零,而剛好,張牧也完全沒有帶孩子的經驗,所以他們兩個毫無經驗的新手爸爸,恐怕之後有的忙了。

蕭箋不置可否,笑容溫和,稱自己會好好學的。

薑鵬把孩子抱出來,說了幾句話,就又進去幫林教授了。

蕭箋則繼續焦急地等張牧出來。

張牧被推出來的時候臉色蒼白,看起來也很疲憊,但精神卻很好,看到蕭箋的時候更難掩喜悅。

蕭箋迅速走近,看著麵無血色的張牧很是心疼,低頭吻了吻他額頭,柔聲道:“辛苦了。”

張牧點頭,也覺得自己真是辛苦了,頓了頓,又噙著笑意問:“你看到寶寶了嗎?”

蕭箋滿眼柔情:“看到了。”

“可愛嗎?”

“很可愛。”

張牧小小地皺了下眉:“騙人,明明皺巴巴的,像個小老頭。”

他嘴上說著小老頭,卻掩不住滿眼的愛意。

蕭箋也笑了:“小孩剛出生都這樣,等長開就好了。”

倆人還聊著,旁邊的林教授卻看不下去了,對張牧道:“有什麼話等以後再說吧,時間還多著,你現在得多休息,現在是麻藥藥效還沒過,你才能生龍活虎,等藥效過了,你就知道疼了。”

張牧想到腹部的傷口,想想都覺得疼,慘兮兮地問:“會很痛嗎?”

薑鵬接道:“會,畢竟那麼大的傷,你能忍就忍,不能忍可以給你用術後止痛藥,所以你還是省點力氣,留著等下用吧。”張牧聞言“哦”了聲,有些懨懨地,頓時就沒力氣再說話了。

蕭箋摸摸張牧腦袋,雖然心疼,但也沒辦法幫他減輕疼痛,能做的隻有陪著他。

隨後張牧被送到高級病房,有薑鵬專門負責看護,這也是他目前最重要的任務。

許芳喂好寶寶,寶寶就被送了回來,他吃飽喝足之後也特彆乖,就閉著眼睛睡覺,整天除了吃就是睡,跟懶豬似的。

張牧還開玩笑說,早知道該給他取個小名叫豬豬,多貼切。

除了許芳,蕭箋還找了個人專門照顧沛沛,畢竟他跟張牧兩個大男人,都不懂怎麼照顧孩子,有人幫忙指導下是最好的。

術後前三天是很難熬的,麻藥藥效過了後,張牧就感覺全身都針紮般的痛,特彆是下床走動的時候,傷口被折疊,簡直疼痛難忍,腳沾地每邁一步,都痛到像要立刻昏厥過去。

偏偏知道痛,卻還是必須走動,這樣有利傷口恢複。

張牧那時候每次都跟上斷頭台似的,必須蕭箋連哄帶騙,有時候還要強硬些,才能拉得動他。

挨過最痛的階段,張牧覺得如獲新生,才總算有精力跟蕭箋探討沛沛的大名。

“沛沛要跟我姓。”張牧一開始就著重強調。

蕭箋對這點並沒有異議,沛沛跟誰姓都是他們的孩子。

張牧對蕭箋的態度很滿意,接著又開始頭痛:“但叫什麼名字好呢?”

取名字可是個大事,畢竟這名字是要跟隨沛沛一生的,張牧可不想沛沛長大之後,抱怨他沒給取個好名字。

兩人在此之前就想了很多名字,卻都覺得不夠好,思來想去,也沒能敲定最終的名字。

最糟糕的是,張牧跟蕭箋意見還不統一了。

張牧很喜歡鴻字,寓意鴻雁,有鴻鵠之誌,張鴻,讀起來也順口,蕭箋卻偏愛晗字,晗,天將明,陽光而有正能量。

倆人沒能達成一致意見,最終決定把選擇權交給沛沛,讓他在寫好名字的紙團上隨機選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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