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不來了?
張牧跟蕭箋並不急著到場,那群人等著看好戲的時候,他們才剛上車準備出發。
兩人年會晚宴的西服是專門定製的情侶款,蕭箋穿的是黑色西裝,張牧穿的是白色,款式跟細節都一模一樣,隻要不瞎都能看出是情侶款。
臨出門前,張牧親手給蕭箋係好了領帶,蕭箋也給他戴好了領結。
比起領帶,領結顯然更適合張牧,在身穿西服的成熟下,透出掩不住的帥氣青春。
哪怕如今,他看起來跟那些二十多歲的人也沒有區彆,歲月並沒有在他身上留下很深的痕跡。
去酒店的途中,張牧好奇問蕭箋:“你說他們看到我,會不會大吃一驚?”
他這話問得很多餘,畢竟當初蕭箋在高層會議宣布張牧身份時,那些高層都吃了一驚,更彆提這些時時跟張牧相處的人。
“會。”蕭箋道。
張牧托著下頜,饒有興致的表情帶著些捉弄人的惡趣味:“真期待看到他們的表情,誰讓他們誹謗說我是你情人的!”
蕭箋看了眼張牧,眼含笑意:“我早就說公布你的身份,是你堅持不肯的。”
“我那不是為了更好地工作嗎?我可不想被特殊對待……”張牧嘟囔著。
蕭箋問:“那這次怎麼肯改變主意了?”
張牧信誓旦旦說道:“他們說彆的都行,但不能說我是你情人,我們可是正經領過證見過家長的。”
他邊說邊得意地晃了晃手上跟蕭箋一模一樣的戒指。
蕭箋看著那戒指,再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臉上的笑意更深。
汽車穩穩停在酒店外,早有極有眼色的的高層前來迎接,楚爾琛跟徐清暉得到消息,是走在最前麵的。
兩人等張牧跟蕭箋走下車,一眼就看到了他們身穿的不能再明顯的高定版情侶西裝。
楚爾琛頓時微微挑眉。
徐清暉則含笑道了句:“恭喜。”
張牧跟蕭箋準備公開身份的事,兩人顯然也事先知曉。
“謝謝。”張牧春風滿麵,眉梢都寫著喜色。
他看看楚爾琛,又對徐清暉意有所指地笑道:“我也期待著見證你們。”
蕭箋則是微微頷首,向前主動牽起了張牧的手。
張牧有些詫異,有些驚喜,也挺忐忑的,這跟之前可不同,他們將要麵對的是全公司的員工。
楚爾琛,徐清暉等人迅速給他們讓了條路。
蕭箋牽著張牧,兩人深深對視,接著同時邁步走進了酒店內。
酒店鋪著紅毯,兩人剛走進去,原先還有些嘈雜的大廳頃刻靜謐無聲,除了事先就知情的人,其他人都是滿臉震驚詫異地愣愣盯著蕭董跟張牧。
還有人驚得連下巴都合不上了。
怎麼回事?張牧怎麼會跟蕭董同時出現?兩人還手牽著手?
不是說蕭董會攜夫人到場嗎?怎麼不見夫人身影?
難道說,張牧就是蕭董那位所謂的“夫人”?
刹那間,所有人腦海都閃過這個驚奇且匪夷所思的念頭。
這念頭實在太荒謬,以至他們短時間根本沒法接受,張牧怎麼會是蕭董夫人呢?那他們之前妄議過張牧,豈不是都要遭殃了?
有人震驚,有人詫異,有人惶恐。
但再怎樣,也沒人敢站出來說半個不字。
蕭箋對一切注視的目光都視若無睹,牽著張牧徑直走上了舞台。
主持人是知曉內情的,迅速往旁邊站了站,給蕭董讓位置發表致辭。
董事長親自發表致辭,台下頃刻安靜得落針可聞,這也讓張牧跟著成了全場的視線焦點。
他原本是想站台下等蕭箋的,但蕭箋明顯不肯,硬是拉著他一起上來了。
兩人就肩並肩地站在台前,張牧注意著台下灼熱的視線,臉頰燙的厲害。
蕭箋站在台前,表情仍鎮定自若,他先例行做了年度總結,表達了感謝,還談了今後公司的主要發展方向。
等正事都說完了,他才看向張牧,準備正式說說他們的事。
台下本就無比好奇的眾人頃刻更聚精會神起來。
“近來有很多流言,念在你們也不知情的份上,我跟張牧決定不追究了,但從今天起,要再有私下非議我們的,一定嚴懲不貸。”
“想來你們也猜到了,張牧是我的愛人,我們在一起很多年了,感情非常好,我很愛他,會跟他共度一生,除他之外,絕不會有任何糾纏不清的關係,也請你們監督。”
他說得信誓旦旦,滿臉誠摯,沒人敢懷疑那話有半點虛假。
張牧迎上蕭箋視線,心頭像暖流湧過。
蕭箋是吝於傾訴愛意的,然而此時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他卻說的那麼信誓旦旦,情真意切。
張牧近乎本能地認真說道:“蕭哥,我也愛你。”
要不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他更想做的其實是吻住蕭箋。
他想親吻蕭箋,想在他耳邊說遍情話,想跟他做最最親密的事。
離開酒店回到彆墅時,夜已經深了。
張牧拉著蕭箋回到臥室,總算做了他一路以來都特彆想做的事。
他迫切地將蕭箋撲倒在床上,熱情地親吻對方。
蕭箋也很配合,回應著張牧,很快便翻身取得了主動權。
他吻著張牧,邊動手解張牧的衣扣,呼吸微微急促,像要將張牧拆吃入腹。
房內滿室春意。
窗外也暮色正濃,安寧美好。:,,,